我呼叫调度,没有声音,我打手机,没信号了。
我意识到,这是有问题了。
车跑了二十分钟,进了一个村子,停在了一家的门前,确实是,门前搭着灵棚,我的头皮直发麻,下?还是不下?
有人叫我开车门,然后就有人抬着纸棺上车了。
大链公交的车门大,纸棺能上来。
他们上来五六个人,一个人在后面跟我说。
“走吧。”
“去什么地方?”
我大脑袋一片空白。
“县火葬场。”
我的冷汗直冒,我看着四周,这个村子我是陌生的。
我开车走,这回我试了一下刹车,好用。
但是,县火葬场在五年前就拆掉了,现在只有市里的一个火葬场,那儿现在是一个庙院,谁建的不知道。
我毛得不行,车开得也是一颠一颠的。
“师傅,你慢点行吗?”
后面的人一说话,把我吓得一哆嗦。
我慢慢的开,往县火葬场,我愣是没敢问,没敢多嘴,这也太特么的吓人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三点了。
到县火葬场用了半个时的时间。
那儿竟然真的是火葬场,不是什么庙院。
我完全就傻逼了。
后面的人叫打开车门,我才开车门。
“师傅,钱放在座位上了。”
我没说话,他们下去,我看着几个人抬着纸棺进了火葬场,我开车就往回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激灵一下的时候,车已经快到车场了。
我进车场,跳下来,调度就冲出来了,还有公司的总调度。
“张光,你太不像……”
总调度声音是非常的大,但是说到这儿,没有往下说,目瞪口呆的看着。
我回头看了一眼车,吓得一激灵,车前挂着大白花,很大的那种。
“调度,我交完车了。”
我转身就走,我特么的可不管这些了。
回家,从冰箱里拿出来啤酒,一气干掉了,这才镇定下来。
关键从他的房间里出来。
“怎么了?”
我说没事,下车后,睡不着,瞎逛了一会儿。
关键上了趟厕所,回房间睡了。
我喝了几瓶啤酒后,睡了。
我是被吓着了,不喝点酒我是睡不着。
十点多,公司给我打电话,我知道,肯定是问车的事情。
我去公司了。
竟然是那个处长,付平,看来他得折磨我了。
我坐下,看着他。
“你怎么搞的?跑私车,车上还有冥币,车头还有白花,你胆子也太大了……”
我听他&b&b完,这子说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你&b&b完了?我已经和季雪处上了,没必要了吧?我也没有抢。”
“不是一回事,我今天就处理你。”
“开除?”
“我就不开除你,折磨你。”
“你也没有本事开除我,你孙子样。”
我起身就走了,这付平当然是知道11号车的事情的,他这样问我,就是想报复我,弄我,这个人真没有意思。
我回家,关键很不高兴。
“这是意外,我也不想这样。”
关键没多问,从工具箱子里拿出来工具,告诉都是干什么的,上百件之多。
“我们今天就扎草画儿,最简直的,用九种草,扎一幅月下喝茶的画儿,一个人喝茶。”
“我觉得喝酒挺好的,对影三人。”
关键看了我一眼,点头。
他教我,其实是相当的复杂了,他拿的九种草都是过了色的,这过色技术也是相当的复杂。
我学着,真不错,有兴趣。
这应该算是非遗文化了。
四点多的时候,我带着关键出去喝酒。
那扎草进行了一半,确实是很美,关键说,他叔没有看错人。
关老爷是关键的关叔,那个村子都有亲戚关系。
关键和我到是有些话聊,熟悉后,到也还不错,但是就是不谈村子里的事情,只说其它的,我提到,他就岔开。
喝完酒,关键上楼,我去车队。
付平这孙子竟然在,下班了来这儿来了,真是跟我叫上劲儿了。
“你喝酒还上线?”
“警官不查公交。”
“公司规定你不知道吗?后果是十分严重的,你把乘客的生命当儿戏了?”
“和你说实话,今天我就没打算上车,昨天发生了什么,你是绝对想不到的,别跟我说,不知道,11号车发生了什么。”
“少废话,昨天的事情,还有今天喝酒的事情,一起处理,我不能上线,我让季队长上线,你回家,明天去公司接受处理。”
这子真是要疯了,不开除我,折磨我。
我回家了,其实,我早就不想开这个11号公交车了,再开下去,不把我命弄没了都怪了。
我到家楼下,没上去,想了半天,昨天去的那个村子,分析车跑的方向和时间,大概在什么地方。
我打车,告诉司机往那个方向去。
下了土道,往前开了十分钟,司机把车停下了。
“这是唯一的一条路,是通往那个阴村的,我不去,你下去走吧,再有二十分钟就能走到,我不要钱了。”
我扔了二十块钱下车,出租车调头回去,如果没有月亮,就漆黑的一片。
蒿草快有人高了。
我慢慢的往里走,十多分钟后,路上都是草,昨天太慌乱了,没注意到,只有我那台车压过的痕迹。
我看到了村子,那些房子破烂不堪,昨天我看到的是完全的。
这叫阴村,我没有听说过。
我往村子里走,顺着昨天压过的车印,我走到了那个院子前,门竟然是红漆的,剥落了,还是能看出来,是红漆。
门半俺着,房子上长着一棵有一米多高的榆树,还有杂草,瓦片有的都掉落了。
这并不是我昨天看到的,我看到的是完好的,路也是。
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县火葬场早就是庙院了,可是到的时候,竟然是县火葬场。
我推开了门,往院子里走,蒿草很高,窗户的玻璃竟然是完好的,我要往里看,一张脸就贴在玻璃上,我嚎叫一声,撒腿就跑,我魂都快吓没有了,我一气能干出十里地去,累得跟狗一样,趴到地上。
我去他大爷的,差点没吓死,还有人?
我坐到地上,抽烟,想想那张在玻璃上被压扁的脸,那个人是有意的。
那个人和路公交车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回去,这一夜我一直是在做着噩梦,不断的噩梦,我真希望梦里的那个老太太能再出现,给我点指点,但是没有。
早晨起来,付平就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晚上上车。
我挂了电话,不管怎么样,这工作我还得接着干,就现在看来,我不干都不可能了。
吃过早饭后,关键教了我一会儿扎草,看我心思没在这个地方,就让我出去转转。
其实,我一直想弄明白发生的事情,我去了火葬场,县的火葬场。
在火葬场门前五六百米的地方,有一座桥,老百姓都叫它奈何桥。
我过了桥,这儿已经是庙了,并不是那天所看到的,是那个火塟场。
庙院的门是漆红色的,紧闭着,上面有一个扣环。
我走过去,扣那个环,连续扣了三次,才有人把门打开,伸出脑袋来,是一个二十多多岁的年轻人。
“您找谁?”
“我找这个儿主人。”
这个人想了半天,让我等着,他把头缩回去,把门在里面插上了。
我看着这个人,不是什么正经人,鬼鬼祟祟的。
十多分钟,我等着有点不耐烦了,门打开了,他让我进去。
这是庙院,第一次来,前后三进的庙院。
这个人带着我进了最后一进,他指了一下侧房,让我进去,他转身就走了。
我当时没有进去,看着这最后一进,中间是高房,青瓦,两侧是侧房,各有两间,这种建筑是满清时期的建筑,这是后来仿建的,但是达到了一个极致,十分精致。
我慢慢的走到门前,敲了两下门,没有声音,我推了一下门,门开了,就我所能看到的地方并没有人。
那门槛有半米高,这是非常奇怪的,很少见。
我迈进去,看着,屋子里并没有人,只是一个大间。
屋子里摆着桌子椅子,全是老式的,还有茶具,除了这些之外,就是墙上挂着一幅画儿,蒙着黑布。
竟然没有人,这是让我等着吗?
可是看这里,看桌子上的灰尘,已经很厚了,就是说,这里并没有人打扫,也不是待客的房间,我感觉不太对,但是我还是没有走,我竟然想去摘那蒙着画儿的黑布。
我慢慢的走近那幅儿,半米见方的一幅画儿。
我伸手把黑布就扯下来了,我当时就愣住了。
那画儿上面是一个人,这个人我认识,也有不少人会认识的,这个人叫爱新觉罗媚。
关于爱新觉罗媚的传说是十分的多的,当年传说,北方各族因为爱新觉罗媚,战争是不断,其美色绝对让我意想不到的。
那种美是一种典雅的美,就这画像,看了你的心都会动的。
爱新觉罗媚穿着满服,戴着满式的帽子,她只是一个格格,并不是公主。
我站在那儿看着,这个爱新觉罗媚的画像怎么会在这儿呢?
这个是真迹,应该是,我以前所看到的不过就是仿品,这个我也知道。
我正出神,突然我身后“咣”的一声,吓得我魂差点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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