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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首辅,绝色男宠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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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向来萧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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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哪里?她好像没来过这里。看这房间的奢华布置,应该是个极富裕的人家。空气残余着淡淡的檀香,却没有看到香炉所在。

    一觉醒来没见到傅临渊,余元卜觉得挺奇怪的。她以为潜伏在姐姐身边的人,会自动把她送到他身边的。

    她习惯性地往头上抓抓,再掀开被子往门外走去。

    出了房门遇到呼哉,余元卜才发现这里还真是傅临渊的家,她的猜想还是对了!

    姐姐身居中宫数年,没有些许本事早就给斗下来了。但她的高手段碰到傅临渊,似乎起不了毫的作用。

    虽然与他的家只有一墙之隔,却足五年未曾来过。上次要不是有呼哉的传话,她也决对不再爬过墙来。

    上次是夜看不清楚,在这大白天,她才发现他的家,已经经富丽堂皇让她认不出来。大家都骂他贪官,应该没有骂错吧?

    呼哉告诉她,傅临渊在主厅等她。虽然装潢改变了很多东西,路却能依着枯黄的记忆走对。

    余元卜还未到主厅门口,就看到立在大柳树下的他。他正背对着她,秋风中他月色的衣袍如行云涌动,墨发与还没落下的柳条共舞。

    刹那间,她仿佛看到那个在树下诵读的少年。那时候她总喜欢爬到墙上坐着,呆呆地看着他卓越的雅姿。

    在发现她的存在,他总会扬起暖如春风的微笑。现在他也笑了,然却融入秋季的萧杀。

    秋风萧萧,吹得冷意从脚底升起。她扯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笑得从容点。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男宠。”

    她刚刚才堆好的笑容,在一点点地龟裂。秋风拂过,龟裂的笑容与落叶一起被扫走,徒留一脸不敢置信。

    她狰狞地笑着道:“你打算让我以男宠的爱忠于你吗?”

    “爱?你有吗?”他看着她,眼神深邃而幽远。

    “没有!”她回答得又急又快。

    “那你拿什么忠于我?”一根干枯的柳枝落向傅临渊的头顶,他头也不抬伸手便接。

    “承诺!”

    “你的承诺有什么价值?”他冷冷地讥笑一下,把手中的枯枝折成几段。

    “那我就没什么拿得出手了!”余元卜无所畏地摊摊手。她从不轻易许诺,守得承诺确实是个复杂问题。

    “对外假装是我的男宠,但你要表现得很屈辱。”

    “这个容易办到!你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

    “你的族人会被流放,但我会派人保住她们的性命。为防你以后背叛我,你姐姐我要软禁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会背你?”听到姐姐要被软禁,余元卜的心里是千百个不原意。

    “现在杜宇死期将至,在他死后豫王杜威一路将会和争权,而你是事先布下的棋子。我要他认为你可以收卖,留在我身边为他所用。但接来要发生的事,会让我没办太过相信你的承诺。”

    杜宇就是当今皇帝,傅临渊却带着恨意直呼其名,这让余元卜很是不解。而他现在就花心思布下她这个棋子,如此深谋远虑,着实让她长见识的了。

    “你一开始直接拿我姐姐作威胁,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费劲逼迫于我?”

    “你不轻易承诺,但答应别人的事一般都尽力去做,能让你答应一般都会有个好的开始。”他的脸上终于挂起有点温度的微笑。

    余元卜见他心情颇好,便再接再厉问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我爹跟皇上和你有仇吗?”

    傅临渊的笑容快速敛起,冷着脸道:“你越界了!别忘了你只是颗棋子。”

    傅临渊拿着枯枝的手突然向余元卜挥去,几段枯枝如箭一样飞出,插入她的脚尖前。

    余元卜震惊地瞪着那几乎没入土中的枯枝。她从跟着师父习武,自问功夫也算是不错的了,而傅临渊却让她望尘莫及。就算她的师父来,恐怕也难跟他分个高下。

    “这是警告,以后你再做出越界的事,就得尝尝刺到肉里的滋味了。如果胆敢背叛我,格杀毋论!”傅临渊用冷得掉冰碴的眼神,刮了余元卜一下,便绕过她往主厅走去。

    常听别人说他喜怒无常,阴狠毒辣,却没听说过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心莫名地在抽痛着,余元卜伸手紧握住玉瓶。

    “跟过来!”傅临渊回头朝她喊道。

    余元卜迟疑了一下,才步跑过去。

    傅临渊在前面走着,突然开口,“是不是觉得我狠绝?”

    余元卜在他后跟着,低头默默地在心里回了一句“事实如此!”

    见她没有回答,他又加了一句道:“那日你拿匕首刺向我时,心里应该比我还狠绝吧?”

    那天她只是想威胁于他,并没有杀他的念头,所以根本就算不上狠绝。她张张嘴想跟他解释清楚,后来想到他那平淡无波的语气便作罢了。事实是怎样,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吧?

    余元卜没回答,他也没有再继续问。两个人一前一后静静地走着,一直进到主厅后,他才指着桌面道:“这就是你父亲的罪证。”

    父亲已经到了罪行罄竹难书的地步?看到那一尺厚的宗卷,余元卜心里立刻浮现这个疑问。

    当今皇上昏庸无道,一心向道求长生,至使朝纲败。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掌权的大臣,没几个是身家清白的。

    就是身边的傅临渊,随随便便都能找出几桩罪行,但多成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死十次也是不够的?

    “你要要不捏造出这么多罪行?”政斗这事向来都是成王败寇,她早已看得极清的了,但现在却还是忍不住怒气心中生。

    “你认为是捏造的?”傅临渊点燃心字香放到香炉里。

    “难道都是真的?”余元卜撇撇嘴道。

    空气开始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余元卜记得傅临渊以前没有焚香的习惯的。这几次接触下来,她发现他是无处不用点香。

    檀香最大的作用是安神,静心。身居高位的他,会不会经常处于焦虑和忧患中,所以才不得不依赖于檀香?

    “随你怎么想!明天早朝你就捧着这些罪证,去告发的你的父亲。”

    余元卜震惊地瞪着他,头顶上如逢万钧雷霆劈过。还有比让自己的子女告发,更能打击人的吗?他跟她父亲到底有多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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