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东窗事发:张大喜弟兄几个劝了半天,张喜生才跟他们去了公社医院。医院里的值班大夫给张喜生检查完,上了药,又重新进行包扎,打上消炎针。张二喜留下来照顾他,张大喜弟兄几个正要返回,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大咋呼小叫的:“大夫、大夫有人喝药了,快来救命。”男的女的不停地叫唤,医院里值班的大夫、护士都往院子里跑,张大喜弟兄几个也跑到院子里观看。值班大夫让护士把抢救室里的床位拉出来,放到院子里吊灯下面,把喝药的女孩放到床上,医生、护士拉出来好几个应急灯,对着床上照的通明正亮,医生又安排护士赶紧打抢救针。女孩的奶奶跪在地上,哭喊着求大夫:“你们行行好,救救我孙女吧?”护士忙把老人拉了起来。大夫、护士都给走马灯似的准备灌肠的东西,大夫忙着把女孩的衣服扒掉,插上输尿管,几名大夫忙着给这个女孩灌肠。很多人围着看,都替这个女孩担心,也有几个来陪护的妇女在小声议论:“看了吧,我们女人想死千万不能喝药,真要喝药寻死,干脆一次喝死,千万别拉来抢救,你们看看,喝不死也丢死人了,大庭广众之下被大夫扒的精光,尿道里还插根管子,上下都露着,虽给盖条白被单,这个大夫掀开鼓捣鼓捣输尿管,那个大夫掀开摁摁肚子,盖不盖也没什么两样,该看的不该看的,可都让外人给看了。”大伙看这个喝药的女孩,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挺漂亮的。医生拿着单子找亲属签字,真还没有签这个字的,送这个女孩过来的都是女孩的邻居,谁敢签这个字?没办法,医生只好让女孩的奶奶摁了个手印。过了一会,女孩的妈妈哭着跑过来了,看到自己闺女躺床上不省人事,趴女儿身上哭的死去活来,医生让人把她拉开,她又跪倒医生面前不停的磕头,求医生想办法救活她女儿,医生和护士忙把她拉起来,问起孩子自杀的原因,该妇女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诉说起事情的经过:“她家是上湖大队第五生产队的,丈夫叫方义军,她叫王彩凤,生有两儿一女,女儿最小,才十六岁,小名叫巧云。三年前的秋天,十三岁的巧云在地头上割猪草的时候,被村里的光身汉子范兆鹏拉到玉米地里,强行霸占了她的身子,事后,这个王八蛋又威胁巧云,不让巧云告诉家人,他给巧云说:‘我反正就一个人,无牵无挂的,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你要是给你父母说了这事,你父母只要找我的麻烦,我就杀了你全家,再逃走他乡。’巧云毕竟还是孩子,被那个混蛋一吓,就没敢告诉我们。范兆鹏这个畜生躲过这一劫后,一看没事,不光不思悔改,反而得寸进尺,逮住机会他就欺负巧云,三年内多次强行霸占巧云的身子,最后导致巧云怀上了他的孩子,今年春上我就看到巧云身体异样,有妊娠反应,我感觉女儿还是个孩子,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只一味地认为孩子身体不适,吃点药就好了,后来天气变暖,巧云总是不敢减衣服,肚子也日趋见长,我才怀疑了,今天晚上临睡觉前,我去女儿房间里,强逼着她脱掉衣服,巧云见瞒不住了,才给我说了实话。我一听,肺都气炸了,就给丈夫和儿子说了,他们听说此事,简直要疯了,也不顾及巧云的感受,抄起棍棒就跑出去了,我看他们要去找范兆鹏拼命,怕出了人命,也跟着跑了出去,路过老二家,就喊了公公和老二,让他们去拦挡一下,谁承想巧云怕丢人,又喝了药,我听说后也顾不得他们爷几个了,就跑这里来了,也不知道他们爷们把那个畜生怎么样了?”第二天,张大喜吃过早饭,就去医院里看望喜生哥,在住院部又听病号拉起巧云的事,有人说,巧云喝的农药,是方义军为打菜园子里的蔬菜准备的,瓶子里的农药并不多,巧云经过灌肠抢救后,夜里就醒过来了,醒过来以后,巧云给她妈妈说了喝药的经过,事情是这样的:“巧云看到父亲和哥哥拿着棍棒出去了,自己左思右想,这事一但挑明,自己虽是无辜被范兆鹏欺负的,也难免要遭世人的白眼,今后恐怕想嫁人都难,思来想去,尤其这样丢人现眼的苟且偷生,还不如一死了之。巧云打定主意后,拿着手电筒找了根绳子,拿着凳子准备去东屋里上吊,巧云来到东屋后,无意间用手电筒照到了屋角放着的农药瓶子,拿起来一看,里面还有农药,巧云是真不想活了,就想喝完农药再上吊,没想到喝下去农药后,再想上吊就上不去了,刚把绳子搭到梁头上,肚子就疼的受不了了,巧云强忍住疼痛,没有叫出声来,不一会就晕倒在地了。幸亏巧云的爷爷听说此事后,安排老婆子去儿子家里看看巧云,自己怕儿子和孙子把范兆鹏打死了,赶紧追了出去。巧云的奶奶拿着手电筒来到儿子家中,看到东屋里有亮光就走了过去,看到巧云一嘴白沫躺到东屋里的地上,手电筒掉在地上还亮着,就知道事情不妙,赶紧跑街上喊人,左邻右舍就跑过来,帮着把巧云抬进医院来了,幸亏离医院近,远了的话,真不一定能抢救过来。”张大喜听完后稍感欣慰,又问那病号:“有没有听说姓范的那小子被方家人打得怎么样了?”那病号说:“听人家说,方义军领着两个儿子去找那个姓范的拼命,那姓范的小子一个人早已在屋里睡下了,听到方义军爷几个叫骂砸门,知道东窗事发,哪敢开门,方家爷几个硬是把他家的门撞开,姓范的小子拿着菜刀要给方家爷几个拼命,方家爷们都拿着棍棒呢,他哪是方家爷们的的对手,方家爷们怒气冲天,几棍下去就把那小子打趴下了,要不是巧云的爷爷带领方家人及时赶到,方义军爷三在气头上肯定得把那小子砸死。方家的人把他们爷三拉住,把姓范的小子五花大绑,连夜送到公安局去了。”第二十回:无事生非:王慎合带领大伙按部就班到工地上干活,中午休息的时候,大伙都到棚子下乘凉喝水,赵四妮把凉好的糊粮食茶给大伙倒上。王慎合笑着说:“二婶子,喜生叔怎么样了?谁在医院伺候他?”赵四妮说:“二喜在医院呢。”王慎合说:“这个罗锅子净找事,看给你们添多少麻烦?听说喜生叔昨晚出事的时候,是你第一个翻墙头过去的,给他擦完血又给他包扎的,听说把罗锅都感动哭了,要换别的老娘们早就吓跑了,队里打算组织全队的妇女向你学习,学习你不怕困难,临危不惧,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大无畏精神,队里要把你的先进事迹成文上报大队党委、公社党委,让全公社的妇女,都学习你助人为乐的革命情操,要让你的事迹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大伙都笑着附和,都说应该的。赵四妮听完愣了神,脑子不够用的了,妇女们都在偷笑,赵四妮回过神来说:“你小子哪是在夸我,不是在埙我吧?你他老的屌的真够坏的,你说的跟真的似的,你见我给喜生哥包扎了吗?你既糟践我又糟践了喜生哥,喜生哥出事是我先去的不假,我一进入他家院子,喜生哥就羞的翻过身去了,他根本没让我靠近他,只叫我去喊二喜。你他妈的胡编乱造,故意毁坏我的名声,真不是个好东西。上来听着你说的还像个人话,慢慢的让你把我绕进去了,还以为你说的是好话呢,仔细一想,是你个半熟拐弯抹角的毁坏我,在全队社员面前卖我的消包还不解毒,还要让全公社都知道,你真够毒的了。”大伙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王慎合说:“你看看,我好心惹了个馿生气,看起来真是好人难当了。”刘传彬说:“二婶子,听说张喜生拿链除根的时候,你正在院子里烧晚饭是吗?”赵四妮说:“应该是,你小子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水呢?”刘传彬说:“那要这么说,传言可就是真的了,听说喜生叔当时喝完酒出去小解,由于你两家的墙头矮,喜生叔正好看到你在忙乎,喜生叔解完手还挑着旗,就自言自语:‘你这个东西真不争气,看到娘们就想入非非,人家四妮又不稀罕你,你鼓起来给谁看,莫非还想累我的手?’说着说着就来气了,看到树杈上挂着把链,拿下来就动手了。砍下来随手扔给了你,嘴里还唸咕:‘妹子给你块肉吃。’你没接住,就直接掉菜锅里了,喜生叔当时就昏倒了,是这样的吗?二婶子。”赵四妮气的脸都紫了,张口就骂:“我就知道你个万人揍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胡编乱造掘贱我。你他妈的比王慎合还坏。”大伙听他们编排的有意思,只剩下笑了。董昭金笑着说:“二婶子你就别在骂他俩了,也不是他俩的错,这两天街头巷尾没有拉别的了,都是你和喜生叔的事。我听说的比他俩拉的还难听,有好几个版本呢。你就说说实情吧,再不说出来,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编排你俩的桃色新闻呢。”赵四妮个憨货也没想想,忙说:“你别说了昭金,我给你说说事情的经过,你们这帮子坏熊别再糟践我了。”赵四妮自己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大伙都笑的肚子疼,正琴也跟着偷乐,心想这两个坏熊真会造业。幸好昭同办的那个窝囊事没有人知道,要让刘传彬个坏熊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呢?张喜生在公社医院住了几天,说么也不住了,愿意回家来养着。社员们在公路上忙活了四五天,路基压好了,就等铺沥青了。三秋过后,路面也压实晾干了,县公路站的同志们在路面上洒上沥青,又铺上一层厚厚的沥青石子,压路机压平后,这条贯穿南北的幸福大道就建成通车了。从此结束了村民们雨雪天出门难的历史。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好起来,这年冬天,正琴又生了一个丫头取名雪梅,雪梅长得眉清目秀,四方大脸,胖乎乎的可招人喜爱了。这几年正琴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这几个孩子,她和昭同也都被这几个孩子拖的精疲力尽,正琴也不想再要孩子了,有这几个就知足了。过了两年正琴不小心又怀上了,昭同还想让正琴生个儿子,正琴想吃药打掉,昭同不乐意,其实正琴也舍不得,秋后又生了个妮子取名秋菊,这妮子长得俊俏,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昭同也喜欢这个妮子,就是感觉有点遗憾,正琴看着秋菊这么可人,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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