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冥想失败,杜宇宁表示很郁闷
接下还不知道会被雷法轰击多久,想想就感觉头皮发麻。
他摸摸胸口的玉蚕,心想:我修炼不了,难不成真跟这玩意有关系,它到底是个啥?
又琢磨一阵,他忽然想到,好多小说里都有,遇到什么神器,需要先滴血认个主啥的。
说做就做,他找来小刀,划上手指,把血滴入玉蚕口中。
不想那玉蚕仿佛活过来一般,一口咬住手指。
剧痛感自指尖传来,杜宇宁感觉鲜血正在疯狂流失,拼命摆手,可怎么也无法将它甩出去。
忽然眼前一黑。
手指不痛了,可什么都看不到,再摸摸脸颊。
有感觉,不是做梦。
不会就这么……挂了吧?
小玉蚕,我可是你的主人啊!闹了哪一出?给点提示好吗!
仿佛心有灵犀,好像真的有异动出现。
正要四处搜寻,猛然“看”到一只巨大无比的蚕,张开巨大无比的嘴,整个儿咬来。
杜宇宁吓得惊叫出声,条件反射地闭上眼。
许久没有发现动静,再缓缓睁开。
映入眼帘的却是强烈的光芒,刺得他用手遮住眼。
过了一会儿,没察觉到动静,他放开手,发现自己进入奇怪的房间。
四四方方,也就十几平米、三米高的样子,墙壁都是纯白,发着光。
储物空间?
按照游戏和小说经验,杜宇宁脑子里跳出这个词。又觉得不对,储物空间一般不能装活物。
如果使用者用储物空间装了自己,那相应的法器又该置于何地?
难不成玉蚕的功能是开辟出一个异空间?它又有什么作用?
杜宇宁努力在脑子里搜寻,可他对法术知识的了解实在匮乏,完全没有相关记忆。
挠挠头又想:要不在里面冥想试试?
于是立刻盘坐下来,闭眼感受法术能量,尝试将它们召唤进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像潮水般涌入身体。
法能洗髓?
他大喜过望,再一次尝试,确定不是错觉。
虽然那些东西绕过一圈后,大部分都会离开,但确确实实进入过身体。
的确是法能洗髓!是进入法术修炼的标志,也是一个契机。
有些人即便天赋非凡,也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得到这样的契机,没想到最后是依靠玉蚕!
杜宇宁按住激动心情,决定再做个尝试。
他再进入冥想状态,用精神力控制玉蚕,关闭异空间,再睁开眼,果然回到了床上,然后再闭眼,吸纳法能。
没错,能修炼了!
虽然最后离开身体的能量更多,但在正常环境下,的确也能修炼。
不过离成为真正的法师还相差甚远,仍然属于洗礼阶段。
此阶段需要不断地用法术能量对身体进行清洗改造,等到筋骨足够强韧,最适合的能量就会留下来。
这时才算成为见习法师。
杜宇宁又琢磨着:要不要告诉许老师?
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目前虽然看不出恶意,但他们毕竟意图不明,多保留一份秘密总是好的。
另一方面,他还惦记着雷法洗礼。
如果真能成功,那将意味着自己可能同时修炼两种法术,对于一个渴望力量的人来说,多一项法术,才多一份保证!
杜宇宁对玉蚕反复研究,又发现几个作用。
用猫尝试,活物可以带入异空间。
里面的时间与外界不同,在里面过去两分钟,外面只过去一分钟。
另外还个储物空间,课本、食品等等死物,都可以收纳进去,但不能装活物。
他又想到,“洗礼”的时候,衣服肯定承受不住雷法,多半得光着,那样玉蚕的存在恐怕会暴露。
试着取下来,没想到它还挺配合,自动放下了嘴里的两根丝。
但不能放别的地方太久,有一次修炼过后倒头就睡,醒过来时,它自动趴在了那里。
它好像很喜欢那条“沟”。
……
许凌霜与杜少骞打声招呼,径直前往杜宇宁的房间。
杜宇宁正在翻看法术训练的书籍,看到许凌霜,立即嚷道:“老师,就算您是老师,进门得先敲门吧?万一我没穿衣服……”
看到许凌霜手里的火球,吞回了后面的话。
许凌霜秀眉微蹙,眼睛仔细搜寻,说道:“你这屋子里,怎么好像有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动?”
杜宇宁暗吃一惊,心道:也是,施展任何法术都会留下痕迹。要是打开异空间一点痕迹都没有,那不就成了无敌的逃命神器?
随口说道:“这几天我还在尝试修炼,好像有点感觉了,或许跟我那个没法检测的原因有关吧。”
许凌霜的法术造诣也没多高,辨不出缘由,也不多问,把他叫下楼。
楼下停着一辆红色小汽车,车内有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大礼堂中站在许劲风身旁、疑是秘书的那位。
他叫黄粱生,是雷系法师。
女的名叫李川红,水系法师,精通医疗法术。
用于洗礼的是一家民用房,地处偏僻,看起来很不起眼,想来许劲风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许凌霜把他带到一个干净的空房间,关好门,与李川红一起出去。
房间地板光洁,几乎空无一物,只有接了水管的水龙头和抽水马桶,从面积上看应该是主卧。
“把衣服脱了吧,放那里。”黄粱生指指角落。
随即双掌带电,郑重说道:“想好了,你没学过法术,身体的抗性非常低。”
杜宇宁拖着衣物,目光坚毅地道:“都到了这时候,没有退缩的道理!”
黄粱生叹道:“雷系法师,一千个人里也不见得能有个,你这强行的……”
待杜宇宁做好准备,便将雷电推出去,瞄准他的肩部。
“啪!”
卧槽!
杜宇宁大脑一片空白,只余下这两个字,身体瞬间失去知觉,完全无法动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有了点感觉,但稍微动动指头,他就感觉电流在身体里乱蹿,酸痒无比,仿佛千万根针在骨头里扎。
“你感觉怎么样?”黄粱生关切地问。
杜宇宁试了好几次,终于艰难地爬起,双腿还在打颤,全身肌肉还在闹腾,左臂已整个儿失去知觉,肩部有大块黑斑,还有焦糊味道。
“你们法师打架,都是这么猛的吗?中一招就得废?”
黄粱生道:“雷系攻击力本就最强。
“法师修炼的过程也是洗礼,会让身体得到一定的抗性,雷掌这种小法术,基本伤不了高级法师,不过电流的麻痹效果,还能起到作用。”
原以为第二次可能会好一些,没想到痛觉根本没有减弱,由于左臂的伤势,他反而感觉更疼。
“再来!”
“继续!”
“我还能撑!”
只过了七八次,杜宇宁身上的非要害部位,差不多已经全部发黑焦糊,四肢彻底无法动弹。
他甚至失禁了。
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房间里会有水管和抽水马桶……
但他仍然没有晕过去,还咬紧牙关,努力保持清醒。
黄粱生反而有些坚持不住,颤声问道:“你……还要继续吗?”
杜宇宁瘫在地上,脑袋里想象着那些经受酷刑的人,他很清楚,黄粱生已经尽力减小了强度,否则他不可能坚持。
“继续!”
黄粱生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换种方式。”
便在手上凝结出微弱些的雷电,靠近杜宇宁的身体,像电棍那样持续点击。
电流爬过全身,杜宇宁再次感受到那钻心蚀骨的酸麻,所有的细胞似乎都在呐喊,本已僵硬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剧烈颤动。
他很快失去了意识。
醒过来时,杜宇宁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的伤口已完全恢复。
李川红坐在床边,正咬着嘴唇,眼睛红红的,想来这女孩子是见不得别人受如此巨大的苦楚。
“你……你醒啦?”李川红道。
杜宇宁想起之前是光着屁股的。
难不成……
这可是第一次啊!
他下意识往自己身上摸,但被电击的幻觉瞬间袭满全身,竟让他条件反射般做出抗拒反应,不由自主地叫出声。
“别动。”李川红道,“慢慢来,精神上的伤害不能着急。”
杜宇宁试着动动手指,缓缓抬起手臂,隐隐约约还是能感受到酸麻,过了好几分钟快,身体才可以做些简单的活动。
“那个……你给我治疗的时候……我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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