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氏家谱记载,七世祖立村之时,购地、建房自然是基础,种地、打粮需要很多农具,也必不可少。念旧先祖来自于山西洪洞县大槐树,当年围绕村前村后,地边地头栽种了很多槐树。一辈子人烟,一辈子传承,村庄建设的扩大,很多槐树都未能长久,只有耕地南侧的一棵大槐树幸存,延绵福泽已三百多年。农耕生活,牲口牛马必不可少,犁耙路磙也是必有农具。路磙,也就是碌碡,农耕重要农具之一,当年七世祖立村命名碌碡屯(老辈人读音 ui,后来就写成了‘碌碡屯’现在的名字),也是对农耕生活的一种寄托、一种希望。鲁西南俗称碌碡为路磙,这种农具系石材制作,呈圆柱体,中间略大,两端略小,有配套的木框绕着一个中心旋转。一般用来碾平场地、在场地轧麦子,秋收后闲置的时候,只是把木框带回家中即可。路磙磨损时间长久,木框无法配套,路磙也就随用随弃。时过境迁,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耕作淘汰下的路磙,都放在树底下,那些属于农耕文明的记忆,早已成为昨日烟,但它记载着亿万农民生活的艰辛。
人民公社成立后,全国兴起了大修水利的,鲁西南经历了5八年7月的黄河洪水,三年饥荒,鲁西南农村饱尝水淹之苦对水利建设更是热火朝天。农村社员肩挑手抬,挖河修堤,建设排灌站,疏挖沟渠,这些画面呈现出当年社员们激情愤昂的生活片段。而位于碌碡屯村前的山阳古槐树,就在那时起,雄踞在沟渠分支交汇处的北侧,树底下横七竖八搁置了十几个路磙,这些几百年以来淘汰下的路磙,与树干上满满当当的祈福红绸,形成了一种“特殊景观”,岁月如歌,这株老槐树在宗氏家族的地位依然如故。
宗氏族人有什么生赖病患,总抱着宁愿信其有的信仰,向沟渠上古槐寄托祈福。人的命运无法揣测,灾难总是不期而遇,新武母亲突然出现在向老古槐树祈福的信仰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新武突然发烧昏迷,经常睡不醒。经过医院诊断为肝子大,可能是病毒感染,打针消炎很快就会好的。也可能是父亲的东奔西走寻觅偏方有了成效、也可能是祖先种下老槐树的庇佑,前前后后被病魔折腾了半年之久的新武又恢复了以前调皮活泼的可爱。就是这个至今都没有确定到底是什么病的一次患病,新武父亲昌庆因疼爱孩子求医问药,听说也可能是年龄小训练强度多大造成的身体器官生长过快造成的,母亲也是念叨此中原由,当年那种情形,父母出于这些原因终止新武继续习武,也是唯一选择。宗新武学武,基本功虽小有所成,张先生自行习练的小洪拳、大洪拳、五行拳、八卦手还没有向新武传授。因果轮回,此次新武的病患一场,虽然暂时中断了练习武艺,但多年后的再次习武却荒废了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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