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悟的?”那老头跳起来绕着景平转了几个圈。然后一只手搭上了景平的天门,闭上眼睛,感受了良久。
“咦,你学的是归一丹法?”
“什么归一丹法?”
“归一丹法就是将各种各样的物质融为一个个内丹,然后把所有内丹熔炼为一。据我所知,归一丹法最厉害的一个人是将三百六十五颗内丹熔炼为一。你所学的归一丹法似乎不是最初的归一丹法,而是简化过的。”
“简化过的?!”
“对,你这个修炼起来费时费力,而且容易产生魔障。你师父为何要教你这个呢?”
“这个恐怕不是我师父简化的,她要是有这能力,就不至于自己险些身死道消,被羁业位了。”
“怎么回事?”
景平将三霄的遭遇简单说了。还有所知道的通天教主的本事也说了。
“不是你师父,是你师祖的可能也极小。算了,不说了,你如要学这归一丹法,我恰好会的,教你也无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消磨时间了。还有,那个在虚无之地找物寻人之法按说你应该会的,你自己先想想,过个三五年,你想不出来时再问我也不迟。”
“是,知道了。”
“你听好了,归一丹法又叫归元丹法。其法曰:大道初现,一气流行,化育万物。万物有形,万形有灵,万灵有性,明此圣情,可归大道……”
这老头说完口诀,就要景平背诵出来。幸亏景平现在记忆超群,很快就一字不差的背诵了出来。然后老头就叫景平自己理解研习,三个月后,如果有问题再问。
景平就开始研究这归一丹法,越是研究越是感到玄妙无比。三个月后,景平请教了研习过程中的几个疑虑,又将自己对整篇法诀的理解说给阎摩聻听。
老头听完后说道:“你现在所理解的足以指导现在的修为了,这法诀需要记牢,越是修为高深,越是理解的深刻高妙。”
景平闻言,忙点头称是。随之就退下凝炼自己的内丹。三个月后,凝炼结束,景平感觉自己的修为和实力比以前增了至少一倍多。
等景平将丹法更改后,这老头又找着法子要看景平的武功、神通,边看边一脸的嫌弃,还送一顿臭骂。不过老头骂的毛病都在点子上,景平也无法反驳,只得在老头的喝骂中改正。
这大狱中高手不少,过上一段时间,这贱兮兮的老头就带着景平去惹一位高手,惹了事之后,老头自己溜之大吉,丢下景平顶缸。
有一次,景平被一个名叫姜羽瑶的女人在大狱中追了整整一个月,最后还是那老女人追的失去了兴致,这才放过景平。
当然说这姜羽瑶是老女人,并不是长得貌陋色衰,正相反,看起来就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绝色丽人,只是这真实年龄可能就和阎摩聻这老头差不多少。
临走还朝景平含情脉脉的“咯咯”笑道:“还是小哥哥体贴奴家,知道奴家一个人寂寞的紧,来陪奴家玩游戏;下次有暇,还来找奴家做游戏哦。嘻嘻——”语音未毕,人已飘然而逝。
经过这老头的调 教,景平的实力增长了好几倍,这让景平自己都诧异不已。
这天,老头神色严肃的端坐在景平对面,景平纳罕不已,这老头今天这么正经,有些不正常呀,景平心里已经做好了被坑的准备!
“小子,今天我问你一件事,你不可儿戏,也不可信口开河。我只会问你一遍,你想好了再回答,不管你是否愿意,我都不会勉强你的。你可省得?”
“是,阎老前辈!”
“我曾说过,我是死魔之祖,我所修习,乃是一身魔功。魔功修行,进境神速,但对心境要求极高,如若心境不及,则会化身成魔。”
“我阎摩聻一生,魔功绝顶,却为小人所算计,流落至此,平生也未有传人。如果你愿意学习我的魔功,我可尽受与你,缧绁在此,恐难见天日,也算聊慰老怀了!”
“小子,你可以考虑一下!好了,就这事,我有些累了。三日后告诉我结果就行了!”
三日后。
“阎老前辈,末学景平愿意研习前辈大道。还望前辈应允!”
“原因?!”
“前辈,晚辈认为,万古以降,大道攸分,各承私教,以己为正。然大道不仁,故有生杀;圣人不仁,故有贵贱;福祸相依,穷达相递;故昼夜交替,非为明暗;生死流转,不因爱恶。故法无正邪,正邪唯人;人非善恶,善恶在心。故正人用邪法,亦是正道;邪人用正法,犹归邪魔!这就是我的想法。”景平说完后,正襟危坐,等待审判。
“这真是你所想,而不是别人教你的。”
“谁教我呀?这三天基本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呢!我可没本事瞒天过海骗过你的耳目!”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哈哈哈哈……”
阎摩聻将他平生本事尽数相传与景平。阎摩聻的平生所学,主要为三部分:所修功法是吸纳万物能量的法门叫万魔归元;有一套炼体法门叫天魔体衍;有一套包含了各种神通的归纳叫魔衍万法。另外附送一套包含各种拳脚兵刃的武功合集叫三合魔拳。
之后的三年里,景平心无旁骛的认真修习,加上阎摩聻的悉心指点,使得进境飞快。毕竟阎摩聻的眼界见识、气度境界、学识经验、及对此数十万年的潜心浸淫,绝对不是一般修行者数十年的体悟所能望其项背的。往往随口一语,就直中肯綮,令景平受益匪浅。
三年已去。
这天,阎摩聻对景平说:“小子,我平生所学,俱已传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传你道法么?”
“这个,晚辈不知,晚辈也有些纳闷!”
“我大限将至,最多也就十余年了。传你道法,无非存个念想,假如你有一天能出去,代我传下一脉传承,就足以大慰我心了!”
“晚辈知道了;若能出去,定然不负阎老所托!”景平拍着胸口应道,而后,沉默了片刻,问道,“阎老,您在这呆了数十万年,不知对离开此处有何心得?”
“要离开此处,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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