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方一人祭出一件称为百鬼灭生印的恶毒法宝,也不知此宝为何物所炼,刚祭出时,魔气煊赫,鬼气滔天,攻击不分敌我,周围之人,触之即化飞灰,这使得景平大吃一惊。见其来时,景平忙用至阳枪一挑,整个至阳枪就变得暗淡无光。
待那法宝再次攻来时,景平忙引雷电击之,可是雷电泯灭。再以至阳枪拨开,此时,至阳枪上已布满裂纹。
正此时,数人所布的幽微锁神阵已将景平罩住,景平欲要挣脱,却被突袭而至的百鬼灭生印一击,立马整个人神魂欲溃,要不是体内的神农鼎受了大部分的攻击,景平今天绝对交代在这里了。
这些人忙抓了景平,百鬼灭生印的主人却是一愣,一击不死之事可是从来没有的。这次更不留手,将此印直接击向景平的泥丸宫。只见那印从景平的眉心而入,却一去不回,杳无音讯。而景平却已是陷入昏迷。
这些人待要杀掉景平,可是,不管是刀砍火烧,或是其他法子。景平身体上自会生起一层自保措施,或是周身雷电殷殷,或是整个人为无尽空间所隔离保护。
可一旦撤去残害措施,那些保护措施也会自动消失。这下真的是狗吃王八,无处下嘴了,只好将景平投入无边大狱。
在无边大狱中,不知过了多久,景平醒了。原来在百鬼灭生印刚进入眉心,就被在那等候着的神农鼎所收取。神农鼎一收到,立马把那印封在鼎里,神火乍起,就炼化那宝印中的印记。此时景平心神沉于鼎内,就设置了应激卫生自化。
在这种情况下,眼耳鼻舌身意六识只能像监控一样被动的收集外来的信息,然后将信息留于意识的表层。卫生和自化是景平当初在虚无之地演练天罡、地煞神通所化裁而成的九大神通中的两个。
等炼尽那认主印记,景平才慢慢整理这段时间那些人所留在他意识表层的信息,也知道了这里是无边大狱。
“嗨,小子,你是谁,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情?怎么被丢这鬼地方来了。”景平刚刚神志归位,就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幸灾乐祸的道。
景平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嘿嘿,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不就是无边大狱么!”
“哦,哦……哦!”景平的话反而弄得这人惊愕不堪,“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
“自然知道呀,难道这所谓的无边大狱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嘛,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人极为兴奋,“我就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隐秘呢!”那人极得意的道,“小子,你可知老夫是谁,在此多久了?”
“这个不知!”
“告诉你,老夫叫阎摩聻,乃是无数年前的死魔之祖。在几十万年前那些卑鄙无耻的混账小人暗算老夫,将老夫诱入这无边大狱。哼哼!”
“很厉害?”
“那是当然,当时可是十个都打不过我一个的,想当年我……”
“从这能出去么?”景平插了这老头一句话,结果老头当下哑火,“切,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出不去说个毛呀!”
“你,你,气死老夫了!”这老头为之气结。
“老头,你叫阎摩聻是不是?”景平停了片刻问道。
“当然,你难道没听过老夫的名姓?”
“没有。”
“呃,呃!”老头有些愕然,但很快恢复了神情自若,“算了,懒得和你这浑小子讨论这些,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哎,老头,说说呗,这无边大狱,到底有什么讲究,我是真不知道!”
“要知道,本来我是不会说的,就算你求我也一样,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磨牙呢。”老头傲娇的道。
“这无边大狱,是在归墟的最底层。极为广阔,也无人知道是怎么形成的,是专门用于关押最邪恶、厉害的已死的神仙之流的。当然,他们有时也用来关押活人、或神仙。”
“无边大狱,只有进,没有出,无论是小鬼,大鬼,神魔仙灵,都难逃此劫。就是圣者,也是如此。”
“这么说,我是出不去了?”
“那是自然,我都在这关了不知几十万年了!”
景平闻言,却是孤身兀坐、默然不语。那老头见状,也不打搅,这事要自己想通才好。
良久,突然,景平整个人变得癫狂起来,“呵呵——嗬嗬——哈哈——”景平泪流满面,在那也不知是傻笑,还是痴笑,亦或是干笑,最后终于化作了一阵“嗷嗷”的嚎哭。然后,累了,睡了,醒了,困了,睡了……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清醒和睡眠,终于倦了,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人也灵醒了。
在这过程中,那个自称为死魔之祖,名为阎摩聻的老头始终在不远处不言不语的坐着。
“老头,我疯癫了多久?”
“没多久,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只有我预料的时间的十分之一不到。这次好了?”
“差不多了。”
“老头,能不能问你个事,你试过,这里真的出不去?”
“真出不去!你也别费劲了,不起作用的。”
“那算了,老头,你知不知道在虚无之地怎么找人或物品?”
“你小子修为不咋样,问这问题干嘛?你知道什么是虚无之地么?”
“虚无之地,知道呀。就是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的一个地方!说的抽象一点就是‘未有气之先’。”
“咦,你小子还真知道呀?我再问你,怎么从虚无之地回到现实?”
“在虚无之地可感应到波动,不同的波动代表着不同的地方;感应到波动以后,撕裂空间就能回去;当然,如果是从塌陷空间进入的话,一般可以携带一点塌陷空间的物质,等离开时放出物质,就会产生强波动,形成通道,就可以出去了。”
“你小子知道呀,还问我干嘛?”
“老头,我是真的不知道呀!”
“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我师父没教过我这些,这些是我得了一篇道文,自己又在虚无之地被困了好久,自己悟的。”
“自己悟的?”那老头跳起来绕着景平转了几个圈。然后一只手搭上了景平的天门,闭上眼睛,感受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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