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怎么这么性急呢,我话还没说完呢!”清夷子兀自不走,在那絮絮叨叨的说着,“我只是觉得那说法有些匪夷所思,不知如何说,也不知说了你信还是不信,正为难着呢……”
“信不信是我的事,你只是提供线索,有什么可纠结的!”景平突然开口道。不过还是一副槁木死灰的样子。
“我的一位至交好友说,他曾在一部古籍中看到过这样的记载:“
”海中有尾闾,通冥洲,冥洲者,已归之人之所居也。彼地之人有大神通,知过去未来之事,明万类之情,步虚无,行未兆。余尝遇之,欣得与游,入虚无之地,观元会之未始,方知彼人高明。闻知可量虚无之地之修短、高下。呜呼!彼圣者乎!”
“很明显,尾闾之地就是归墟之地。老道知道的就这些,其他的需要你自己定夺,老道就不打扰了。”
“清夷子,谢谢你。你稍等一下。”景平在前台拿了张纸,写了一些东西。递给清夷子。
“清夷子道友,这上面这四句话可看清了。你听说过么?”景平问道。
清夷子看了好一会儿道:“‘逢至关开,连通洞天;时过关闭,愁煞神仙’,这个话没见过!”
景平有些意外,“没见过?不可能吧!这是贵派大有密道的秘密。”
“你看这四句话:‘逢至而开’应该是要到冬至才开,至于有没有夏至,我说不清;‘时过关闭’应该是说,时间过了就关闭了或一个时辰后关口闭合,我觉得第二种说法可能性高,如果是一整天,这么多年了,贵派不可能发现不了。这纸你可拿好了,回去试验一下吧。还是那句话,不管怎样,你是真心帮忙的,谢谢你了!”不过还是解释道。
清夷子一走,景平就直接去了景琪的办公室,拿出电脑查归墟之地的资料。
“欸,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在下面调戏人家小姑娘了?”
“嗯。刚才有人来说,或许有地方有寻找黄鹂姐的办法!你也知道,我上次费了很大的精力推算出黄鹂姐没死,只是被困某地。”
“真的?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就说。”景琪欣喜的道。
“知道,我就先查些资料!”
景平查到的资料并不多:
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焉。
其中有五山焉:一曰岱舆,二曰员峤,三曰方壶,四曰瀛洲,五曰蓬莱。其山高下周旋三万里,其顶平处九千里。山之中间相去七万里,以为邻居焉。
其上台观皆金玉,其上禽兽皆纯缟。珠玕之树皆丛生,华实实皆有滋味;食之皆不老不死。所居之人皆仙圣之种;一日一夕飞相往来者,不可数焉。而五山之根无所连箸,常随潮波上下往还,不得暂峙焉。
仙圣毒之,诉之于帝。帝恐流于西极,失群仙圣之居,乃命禺强使巨鳌十五举首而戴之。迭为三番,六万岁一交焉。五山始峙而不动。
而龙伯之国有大人,举足不盈数步而暨五山之所,一钓而连六鳌,合负而趣,归其国,灼其骨以数焉。员峤二山流于北极,沉于大海,仙圣之播迁者巨亿计。(《列子·汤问》)
尾闾,水之从海水出者也,一名沃燋,在东大海之中。尾者,在百川之下故称尾;闾者,聚也,水聚族之处,故称闾也。在扶桑之东,有一石方圆四万里,厚四万里,海水注者无不燋尽,故名沃燋。(《养生论》司马彪注)
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山海经》)
在泰屏洋西北部、倭国本部州之东。深度超过六千米;最深处在伊而豆诸岛东南侧,深达一万零三百五十七米,是世界上深海沟之一。向南挺琉璃球海沟同已知的世界最深处马瑞亚纳海沟相连。(此条资料已改动)
主要有用的就找到了这聊聊几条。思忖了半晌,景平转身离开。
他去一些大的图书馆查看了《山海经》和现代人绘的《山海经》图、《五岳真形图》。接着通过各种关系又去了比如全真各派系,龙虎山、茅山、青城山、蓬莱、五台山、普陀山等各大修行地藏书查找相关资料。
最后确定归墟也就是尾闾,就是倭国东侧的倭国海沟。而后就是对倭国海沟的资料是收集。包括古代的传说,过去的掌故、异事,物产、水文、气候的沿革,还有各个时间点的卫星地图等等。
这样折腾研究了三个月后,这天说要跟景琪好好谈谈。
“小琪,我做了多方研究之后,觉得那个归墟可以去看看。这次去情况不明,祸福难料,所以在我走之前我觉得应该交代你一些事情。”
“到了归墟地,如果不可为,我自会退出;这样的话时间应该不会太久。但也不能太乐观,谁知道会发生啥事。”
“如果进了归墟地,那能否出来,怎么出来,什么时候出来,我不知道。”
“还有这次寻找黄鹂姐的结果我不知道,我只会去尽最大的努力。”
“这次离开前,我已经帮你把一些潜在的威胁肃清了一下;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人有别的威胁,还有经营的好坏,就靠你自己了。在顺风顺水的时候,给自己和家人留一份保障。”
“最后,就是父母亲了,我,我真的不敢见他们;更不知,此次一别,还是否,能够再见面,其实,对你,也是一样的。”景平硬是一口气哽哽结结的说完这句话,却已是泪流满面,掩面呜咽了。
一旁的景琪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直到两人都情绪好些。
“家里的老人就拜托你了,麻烦你替我跟爸妈道个歉。”
而后,景平拿出了一个储物袋,递给景琪。
“给,这个储物袋已经经过我重新炼制,增加了里面空间,也降低了认主要求。”
景平帮景琪将储物袋认主,并教会她使用方法。储物袋里放了一千块割成十立方分米大小的玉石,熔炼好的黄金大概有六十方,各色的钻石装在箱子里,有三个箱子。其他以前在各处扫荡的宝石之类装了十几个箱子。
这次将这些全部留给了景琪。景琪看着这些简直没吓死。要知道这些东西如果一次性放出去十分之一,都会导致世界金融系统崩溃,到时就是大洗牌。而后又叮嘱了一番,这才看着景琪兴冲冲的把东西收了。
接着,景平还交代了一些事情,把要带的东西装好。
“小琪,我既然下定决心了,那就晚走不如早走,我一走,你做事也就是一心了。因而,我就不留了,该交代的都交代过了。前天我也刚回过家,也不过去了。”说罢,景平双膝跪倒在景琪跟前,磕了三个头。而后起身,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景琪此时已经如同抽了脊梁骨一样,哭得浑身无力,软瘫在地,哪还有平日商场女强人的半毫风范,完全无助的像一个失去依靠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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