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天气冷的很早,突然降温了,冷的让人猝不及防,人们换掉短袖、穿上长袖,街上的美女还是穿着吸人眼球的裙子。
遗憾的是,夏天早过去了,那时候我们喜欢走在大街上看美女,当她们撅着屁股喝胡辣汤的时候,我们轻而易举地观赏到她们裙下的美景。当她们骑车时,风儿轻轻吹起她们柔软的裙子,裙子底部的风景是相当迷人的。有眼福的话还可以看到裙子里令人流口水的光景,有的女人裙子里什么都不穿。
我们喜欢去桥边的低处坐着,桥中间很高,美女们从那儿走下来,裙子被吹起,我和鲁大头看的是“望眼欲穿”,鲁大头把口哨吹的很响,嘴边口水悄无声息地流下来。
李大成属于异类,他对美女不感兴趣,偶尔讽刺我和鲁大头,说跟没见过不穿衣服的女人一样。
我们怀疑李大成那方面有问题,他不看片儿,做完兼职回到住处,忙碌了一天得释放下压力吧?有女人的用女人,地下室很多外出打工的小夫妻或者恋人就是这样的,到了晚上女人就开始扯开嗓子叫,声音如同杀狗的一样,男人则咬紧牙关,拼命发功,汗流浃背,同时,汗水滴落在女人的香背上;
没有女人的男人看个片儿也是不错的选择,或者关上门,解开拉链,进行自我安慰。我很少见到有女人单独居住,大多数女人跟男人住或和闺蜜住。
李大成没有女人也不看片儿,他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鲁大头骂他装纯,我认为他那方面有问题。
反正人都走了,阿成没把我们当朋友吧?电话打不通、qq不回复、微信没个消息,人间蒸发一样。他走后的第二个晚上,左叔打来电话,说下个月准备结婚,希望我能去参加。
跟他寒暄几分钟,我告诉他说我去不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公务繁忙,抽不开身。
左叔很失望,先把我骂了一通,说人不到礼到也是可以的,大家都是兄弟,要不是毕业那会儿你没跟那帮混蛋一起踹我我也不请你。
我握着手机憋不住想笑,左叔身上挨的最重的那几脚是我踹的,脚脚击中要害。
左叔母亲去世的早,父亲瘫痪失去了劳动能力,靠结了婚生了子的哥哥供他读大学,他不是一个勤俭节约之人,他花心是出了名的,他喜欢在女人身上花光自己的生活费。
大学那会儿,我瞧不起他,他人丑却高度自恋,拿着哥哥的血汗钱追各种风格的姑娘,借我的钱不还还说我不够意思,多次追名花有主的姑娘而被揍的鼻青脸肿。
左叔也瞧不起我,鄙视我没追到喜欢的姑娘,鄙视我没有他追的姑娘多,鄙视我在女孩面不会油嘴滑舌,鄙视我软件没他学的好……
我对他的鄙视埋在心里,在毕业的时候爆发了,趁乱踹了他几脚。他对我的鄙视挂在嘴边,上课的时候,他常在女生面前讽刺我没他软件学的好。
再想到这些,我心里又冒起了怒火,我不记仇吧,但心里不爽,不再听他废话,说下次你结婚我再去吧……
在毕业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左叔就准备结婚了,同班同学各奔东西,从事各行各业,本专业三维动画几乎没人做,现在回忆起曾经回不去的大学时光不免感慨万千。哎,再回首大学时光,发现同学之间的摩擦和矛盾不是什么事儿,曾经自己幼稚过、执着过、痛苦过、开心过……一起走过的时光值得用后半生去怀念,那些青春岁月是最美好的。
在农村结婚可不少花钱,聘礼起码十多万,女方可能还要求车和房,她们也不考虑自己是否值那个身价,其中有的女的上学的时候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
我们90后这一代男多女少,而大多数男人又属于穷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也不能不找女人。既然得结婚,那就随女人坑去吧。
左叔结婚的钱是他哥东拼西凑给凑的,我不敢想象十几万他是怎么在农村凑到的?我打开手机,给左叔转了200元钱,那是我想用来租房的钱。转完后给他打了个电话,笑呵呵的对他说:“我刚才给你转了200元红包,人不到钱到。”
左叔在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说:“谢谢你阿凡,我回头把喜糖给你寄过去。”
晚上九点多钟,冷风吹起,我一个人漫步在传媒大学附近,夜空是黑色的,看不到星星影子,雾霾白天遮住了太阳,晚上又遮住了月亮。
我在这座城市里是一个小小的过客、落魄的浪子,我觉得自己小的如若无物,找不到归属感。我问过在其他城市漂泊的同学,他们也和我有同感。在南京的阿杜说,在外面只有漂泊,在家里才有生活。
漂泊的这些日子,生活告诉我,不仅女人需要安全感,男人也需要安全感,人的安全感也许来自于钱,目前的一切烦恼说白了不就是没钱吗?苦和累、日子的磨人不都是为了钱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意识到钱的重要性,衣食住行离不开钱。
我24岁了,没有钱,没法买车买房、结婚生子,这些生命中最基本的东西我无法得到,什么贵,吃的贵、住的贵、车房贵、老婆贵,就他妈工资不贵。
半年来的漂泊着实很磨人,我厌倦了住地下室的日子。我越活越坚强,总对生活满怀希望,却他妈看不到生活的希望,累的像条狗。
何处是家?我是回家种地,还是在他乡买房?
我不知道……
每次我爹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相亲的时候,我总挂断他的电话。他生了一个混蛋儿子,一个没出息的儿子,他供儿子读了大学,希望儿子走出农村,他想不到的是儿子别说走出农村,就连将来买车房的希望都看不到。虽然他一直在努力,周六日很少休息。
何处才是我家,我想起了颜佳,爱她就给她一个家,我没能力给她一个家,认识半年了,从未给她过什么承诺,她到底是我的什么,我又是她的什么?
夜里十点,我坐上最后一班地铁,去颜佳那里寻找安慰,让我疲倦的心得到暂时的解脱,我渐渐依赖上了这个漂亮又温柔的姑娘,也许是因为她那柔软的如水一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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