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石庙,天已大亮,刑邪走回到已经破烂不堪的牧马人前,如今的牧马人斜躺在地上,左前门和左后门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后视镜也没了,轮胎上布满了划痕,还好是改装实心胎,行李箱也凹进去了一大块,好在里面的水和食物还在,吃饱喝足后刑邪将地上的破马人扶正,上车试车点火,加油门溜了两圈,发现还能开,虽然破了点,慢了点,但总比走路要好的多了。回到石林捡回jj步枪和ak47后刑邪继续朝着塔城方向进发,开在路上,刑邪一路小心翼翼,一有风吹草动就紧张的不得了,实在是被那巨狼整怕了,要是再次遇到,估计就要成为它的粑粑了。而就在刑邪离开不久,神秘的石庙以及巨石群发出隆隆的响声,慢慢的向细沙中沉去,直到消失。轻风吹过,原本的石林已经变成了无垠的细沙,轻沙飞扬,不带走一片彩。经过一天的赶路,在夜幕降临时,刑邪终于抵达了位于塔城边境以西50公里的快速道上。本来就没什么人的边境公路,随着夜幕的降临,显得愈加冷清,看着在戈壁中蜿蜒盘转的公路,像是一条巨蟒在远方张开巨口等着你的到来。今天的夜晚特别的黑,没有一丝亮光,就像一双无形的双手遮住了双眼。借着只剩一只的破马人车灯,刑邪继续行出三四十公路,离边境越来越近了。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打破这个寂静的黑夜。刑邪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在微弱的灯光中,一个女人正在慌乱的奔跑,时而跌倒时而哭泣,在她的后方,三只丧尸正带着他们满身的腐肉紧追不舍。其实丧尸跑的并不快,只是女人的恐惧和慌乱让她在不停的跌倒中渐渐被追上。就在丧尸张着它那布满碎肉的破嘴准备咬向女人时,枪响了,“砰”的一声,丧尸的整个脑袋瞬间崩裂,布满血水的豆腐脑和碎肉洒满了女人全身。看着满身血污的自己,女人被吓傻了,已然忘记了尖叫。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刑邪已经一个健步上前,一脚踹飞其中一个丧尸,拔出军刀,一刀刺入另一个丧尸的眉心,丧尸“呜呜”两声瞬间瘫软在地。被踹飞的丧尸胸骨凹陷,但对血肉的饥渴和本能驱使着它艰难的爬起来继续向刑邪走来,“嗖”的一声,军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的扎进了它的眉心。直到刑邪解决战斗,女人终于反应了过来,用比之前更加高分贝的尖叫声不停的叫着,刑邪赶紧走过去抓着她的双臂,使用摇晃“冷静一点,丧尸已经被我解决了,别喊了,再喊就把别的丧尸引来了”,但女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不停的尖叫着。无奈的刑邪只能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被打了一巴掌的女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看着刑邪就像看到了久未的亲人一样,抱着刑邪就小声的哭泣起来,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都死了都死了,都变成了怪物,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刑邪默不作声,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女人将情绪宣泄出来。见哭了许久的女人情绪终于渐渐稳定,刑邪轻轻的推开她,小声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说”。女人絮絮叨叨的边哭边说:“我是塔城市古尔村的人,就在两国边境交界处,靠向塔城方向,就在几天前的傍晚,我们村出现了一个怪人,见人就咬,一开始我们以为是他得了狂犬病,便将他抓住绑在床上,准备第二天将他送到医院,可是到了晚上,白天被他咬过的那些人也开始到处咬人,而且他们身上到处布满了腐肉,慢慢的整个村子里就剩村长和我,还有我的孩子没事,当时村长正在我那里,说到这里女人依然惊恐的双脸上布满了红霞”。“扭捏的说道,其实我是个寡妇,我丈夫。。。”刑邪无语,赶紧说道:“停,你继续说事”。女人无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村长见事情不对,带上家里的一点干粮,便带着我和我的孩子骑着他的摩托车跑出了村子,可是跑出村子后我们发现外面也是一样,到处都是这种怪物,超市里,公路旁,小车上,到处都是,它们见人就咬,我们就一直跑,一直跑,后面实在是跑不动了,就在前面不远处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面应该好久没人去过了,我们就在那躲了三天,后面吃的渐渐吃完,实在是太饿了,村长便让我们在工厂里等他,他出去找食物,可是当他回来后的当晚,便变成了那种怪物,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他正在吃我的孩子”。说到这里,女人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刑邪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也不再多问,从她的口中基本可以确定,世界末日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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