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赶过来的元宴解言看到父亲发了这么大的火,只敢站在月亮门不敢进来触忠毅伯的霉头。
他长长叹息一声,看着伏在地上的二人:“香鹊欺瞒主君,削去姨娘位子仍就做你的下人。至于锦绣——”
香姨哀求地看着他,即使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这么多年的情份也在上面。
“既然你不是忠毅伯爵府的人,也没有必要留在府里了。来人,把她拖出去。”
香姨大惊,连忙跪着挪到忠毅伯面前磕头哀求:“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郎君,她当时尚在襁褓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我求你了,郎君。她还这么小,怎么一个人在外面生存。”
忠毅伯冷眼看着她,不为所动。锦绣无辜,难道自己就活该被欺骗了吗?他被像傻子一样的戏弄,还浑然不知。
随着锦绣被拖出去,香姨也哭喊地跑出去,却又被下人拉回来,关了府门二人相隔。
忠毅伯疲惫地要回去,看青黛傻傻地站着,知道她是被吓着了。于是特意吩咐沈氏收拾赋月楼的一处住所先让青黛搬过去。
他们一走,青黛就立即瘫软着坐下来。旁边的红樱可兰紧紧拉着她的手,也抖如糠筛。
喜珠劝道:“先带姑娘出去吧,这里不干净。我们进去把姑娘的被褥衣服收拾收拾送去赋月楼。”
许解言看父亲和沈氏都走了,立即走进来,见青黛要站起来行礼,立即摆手不用了。
“我们听了事情都赶了过来,五妹妹,你没事吧。”自己院子里发生这种事情再怎么也隔应人,也难怪小姑娘脸色不好。
青黛并不是因为这个,她只是一想到这些事情都是沈妍一手操控的,不禁汗毛倒竖。这么多年的事情,沈妍是怎么知道的?
除非当时的孩子就是她安排给香姨的,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香姨肚子里的孩子命不久矣?这一切的安排只是基于那个孩子就是沈妍亲手扼杀的。
她所做的每一步所想的每一处,招招都是深谋远虑过的。包括杀害忠毅伯子嗣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她也早就计算好了的。
如果青黛没有猜测错,长命锁应该是沈妍派人偷的,为的就是以后证明这孩子的身份好引出香姨锦绣二人。
答案明明有千万种,是她引导忠毅伯选择最对的那一条。不是她聪慧,而是这些事情全都是她一手布下的。
“我没有事情,只是刚刚那一幕实在太让人接受不了。香姨抱着锦绣哭,任谁也受不了。”青黛拿话掩过去了。
许解言明白她的伤心,毕竟都是朝夕相处的姐妹,一下子生出这档子事,也难怪她接受不了:“去我那里散散心吧,元辰这小子可聪明了,比我都有读书的资质。”
青黛想起元辰,自己去赋月楼总不好一直带着元辰吧,于是道:“大哥哥,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去母亲那里住。元辰虽然是孩子,但到底不方便。就让他歇在你那里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正好留下来晚上给我研墨。”许解言笑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