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查斯良为了北衔九部的安定,固然是不能任由放纵,方也只能收为管辖。而查斯良皆则回信与戴道之,不禁感激万分,如今的顾家不仅能够平冤昭雪,而且查斯良必定会将顾家唯一血脉培养成才,不负顾家的一片侠骨丹心。但关于李向开之事,查斯理尽已经发出了江湖通缉令,相信不出几日,李向开恐是也难逃一死了罢。
戴道之不愧是戴道之,任凭是哪位江湖人士,皆朋友,倒如此甚好。而今已是十二月二四,春年将至,宋国公戴耀差人千里带话直奔长沙郡传唤戴道之说,今年务必回至家中过节,即有大事商议。至此,那戴道之也只好告别了梁府众人,竟戴道之等人纷纷随着差话之人,马不停蹄地往向宋城远去。
原来是戴道之的二位兄长安西郡王戴钟信及临南郡王戴灵冲告家探亲,不说别的,既连戴道之的两位家姐容乐郡主戴心颖与和穆郡主戴依颖也一并回家,不得不言他的二位兄长皆是如何的劳苦功高,震撼人心。然而此次告家探亲,唐玄宗还特别的亲赐御匾“赫赫战功”,以表安西郡王戴钟信和临南郡王戴灵冲的屡立不世之功。
到底是戴道之的二位兄长厉害,金耀满门,却当今也是为族人争得光彩,无人能及。反而是戴道之甘处下流了,更别提他的舍弟胞妹一干人等,究竟戴道之是无所谓,倒是他的七公子戴秀宁,志高深渊,远不可及,虽说一身疾病,但从未松懈过自己,誓要超过他的兄长们。不过幸得有戴道之在,不断地开导他,若不然这位七公子戴秀宁一肚子的羡慕嫉妒心,恐怕总有一日他会命不久矣。
年过十五,渐年已期,而安西郡王戴钟信与临南郡王戴灵冲逐回军中越去,戴道之虽说此次兄长归来,自心欢喜,但如今年已过去,即兄长返回军中,固然不舍,但也是皇命难为,身不由己,男儿保家卫国,从来皆是义不容辞。戴道之不禁一边着想着他的二位兄长,另一边竟是思念着他的王南宜,不知她过得可好,金屋藏娇虽说非他本意,倒是倘若不如此作番,想必戴家和王家绝对也不会允许他们的亲事的,更何况中间还夹着一位静灵郡主秦雪,故是难为了戴道之了。在即于之下,戴道之殊是不敢想象往后他的人生将会有多少个妻子,又或者说他如今还未达弱冠之年,既已经,恕不知在弱冠之后的时光竟是何如一个的妻妾成群的光景,尽想到这儿的戴道之不过是只能顾着眼前的美好,对此前往着那十里桃林纷纷且去了,哪怕是与王南宜多聚上几回便好。
再说,等待是一件极其寂寞的事情,而作为一位女人亦是一个所谓,到底也是实在令人觉之十四岁的他们,固然有些胆大妄为了些了,不过又自是着实让人羡慕不已。常言道,思君念君不见君,柳丝抚岸絮难平,翘首踟躇倚西畔,惟垂情丝到天明,盼君梦君君不知,伊人心事无人懂,依窗凭栏遥望月,转首回眸泪两行,然而王南宜也尽此番情景,窗外对月,空怀相互,不及相思,叙愁华年,直教人恨不得戴道之竟是一位负心汉,留着王南宜如此美人在此故待于他,实是千刀万剐也难消这心头之恨。不过当戴道之来临之时,王南宜所有在心头忧愁之绪也不时散去,既在这一刻的他们二人尽无了任何的不甘,即便王南宜之前有多番的忧思泪涩,但如今戴道之已然在她身边,竟也不禁觉得所有的等待,以及所有的寂寞和无奈,也只是苦尽甘来,有时的幸福往往皆是来自于在突然间的希望。
男女之间的激情,正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且望着戴王二人就是这个例子,巧舌争锋,津津甜味美滋滋;揉吻丰乳,翘却肥臀触穹苍;脱衣解带,翻覆雨尽无穷;夜月花朝,搓粉团朱望情长,真是春宵一刻,寸金难买寸光阴,尽在当下。
转眼间,三月逐到,桃花盛开,一阵风拂过,漫天花雨,散尽万种风情,美不可及的可是。看得戴道之与王南宜在每日里头都往着十里满园子的桃林上或小酌交酒,吟诗作对,又或琴棋为伴,弄笔书画,嬉笑耍乐,过得也倒神仙般的日子。只是有些时候,戴道之固然觉之这番美好的时日,不过是目前的短暂,且不知戴王两家对于他们这对小情人是否会开恩,同意他们在一起。于是,戴道之为此不由自主见着桃花,又感慨自己与王南宜的万千柔情,故而作下了这首《桃花诗》来,以表他与王南宜之间的情深似海,绵绵情重好比那山高水长,不甚远博:
桃花春色郁红颜,桃花春日满面开。春色桃花寸迷人,桃花与人真甜缘。
柔柔春风吹桃花,落地桃花伤紧人。若是人把桃花葬,人与桃花心软连。
桃花春困人情梦,幻中桃花是锦人。要是桃花比似人,情梦常常醉春仁。
逍遥春雨桃花运,凭运常来人爱情。似山似海情总望,情意重深比山海。
桃花山下桃花海,望山海内有如情。日中桃花在笑声,月下桃花情总愁。
人赏桃花红颜几,非人可赏桃花情。若把人与桃花比,桃花比人更有情。
人痴桃花只几开,桃花痴人不惜春。要是人比似桃花,人间难得梦几回。
醉迷桃花粉红地,何偿有人知情颜。桃花自古多情罪,卷起风吹情雨思。
红颜桃花命真痴,情深幻在风流中。泪下桃花无中人,天涯海角春草钱。
桃花年年虽有开,人得青春有几回。
然而,那戴道之本想着能同王南宜多过上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光,但一件麻烦事紧跟则来,恐是打扰了他与王南宜的美好光阴了,若说起此事,果真令人烦忧,乃是唐门的六公子唐刚唐勇有,遭遇了新罗国的大将军金来思捆绑在手,差报告急取金赎人,可基于此时的唐门皆本名门,又怎能轻易就此罢休,倘若兴师动众地前往新罗,杀了新罗国的大将金来思,惶恐会无端两国交战,不仅生灵涂炭,百姓遭殃,而且还极有可能搭上他那两位兄长的性命也说不准的,那新罗大将军金来思武艺超群,非凡人所及,岂是大唐区区几位大将可以抵挡得住的呢。况且唐门与戴家固然有亲,正当年戴道之的曾祖母既是唐门中人,如此说来,又见得唐门与戴道之的祖母林家舅公彼此有亲,所以倘若戴道之如不出手阻止事情发生,于理断然不通。
戴道之从未有带王南宜出去任何地方待过,即见此回的戴道之索性携着王南宜释然而往新罗且去了一趟,并安排了一人则向唐门通报了一声,竟说此事将由宋城戴家镇玉花庄的五公子亲自督办,不必劳师动众。既此番前去,那戴道之并未带人,只与王南宜同坐他那匹白马一道急匆匆地迅奔直达,只限着三四日时间,简直是一鸣惊人。
说起这新罗国,倒是一个奇迹,公元五百零三年的南北朝开始定国号为“新罗”,而新罗国最初是由辰韩朴氏家族的朴赫居世居西干所创建,暂且不提新罗国据有西海岸的仁川湾,便于直航中原,但见从四世纪末起,先后与前秦、南齐、梁、北齐、陈、隋、唐通交,大力吸收了中原文化。据六百六十年和六百六十八年,新罗国联合大唐先后灭亡百济和高句丽,又在六百七十年至六百七十六年的大唐新罗战争后,新罗统一了朝鲜半岛大同江以南地区,称为统一“新罗”。
新罗国今非昔比,在早期的新罗国的军队只是保护王室和贵族的御林军,但随着与东瀛不断地发生冲突的增加,皆此时的新罗逐步发展起了军队的扩增,不再是之前的新罗。更是在真兴王的在位期间,还建立了“花郎道”,在现如今的花郎道已经成就了一支精锐部队组织,也正因如此,新罗在与高句丽和大唐先前的战争,才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闲话少诉,暂且也不提新罗国怎番的发展,故看得戴道之千里迢迢的漂湾过江,直至大唐与新罗的边界,倒是早已有人在此等候多时,恭请着戴道之前往军营一会。其实,戴道之搭救唐勇有一事,已经短短几日传遍了世界,那新罗大将军金来思本就好赌成性,一听说是戴道之迎来,怕是早早便心中无比地欢喜,本以为赌术不凡的金来思几乎从未输过,而为了一睹戴道之的风采,即便是败了,故也算是一生所值。
瞧着那戴道之到底是精明过人,尚用心计,在赌桌上的一切,若说关凭现有的看听判断为准,而且手道力度稳和,尽是远远不够的,还须引诱局面,所谓扮猪吃虎,皆赌术的至高境界,看着金来思也竟是输的心服口服,并无怨言。
再者言,这唐勇有原先是与金来思负赌成债,因无钱甚还,才故让身边的小厮谎称无端是非,得罪新罗,所以唐勇有这出戏局下得真算高明,认准了戴道之定不会坐视不理。于当下之际,事情终究圆满,而金来思结识戴道之,也皆为纯属不易,况且戴道之向来喜交好友,对此金来思邀约戴道之即在新罗小居几日,意欲热情款待,自为友谊之举,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戴道之既是刻不容缓,当爽则应。
且言道,凤求凰之欲琼华,妙曲知音谓道之,说得正是戴道之的一段佳话,而琼华也乃新罗国的琼华公主金莎朗,据当时也是被人们所追溯的一个甚而极美的典故,究竟何出此言,故将戴道之此番新罗之事道来,方知一个所谓。既当金来思与戴道之叙酒言欢,时至三日在新罗之即,圣德大王金兴光喜得麟子,故设国宴,召请金来思大将军回都赴会,金来思于此际也尽为难之及,殊是这边乃戴道之,那边乃是他的圣德大王,怎番说去,皆是愿由不可。其后,正当金来思无所选择直至,则又接到一封折函,尽是圣德大王相邀那戴道之也一同随着金来思前去都城赴宴之辞的,这下反倒是解了金来思大将军的燃眉之急了。
却是不提都城隔着千里之遥,一路遍望新罗国之光景,倒也算得新鲜,到处比比皆美人如是,简直不枉此行,况且戴道之早有耳闻,新罗、东瀛与大唐的美人不分上下,其然不假,只是还未前往东瀛一瞧而尽,但想必故人之说,断不会有虚之理,尽不得不说新罗真乃一艳福之地。反正戴道之爱美人胜于一切,也再不提那新罗风景何为,更不说那都城的别致之美,故看得宴会上美人的琴歌艳舞,足以他殊来眼福,再不说甚么所谓人生之幸了。
不仅如此,当望尽新罗美人如,的确是着实令人匪夷所思,不过更难忘却未必新罗所女皆美,而正乃戴道之自看到琼华公主金莎朗之后,最感心花怒放则必然,戴道之好似活在梦幻一般,不甚荣幸备至。也都道那戴道之精通音律,据当前的琼华公主弹奏得那曲,故含暗妙之处,索然是以戴道之为主其之意的,只是这首曲子虽说也匹配得上琼花公主的此情此景之质,但可能由于新罗文化尚缺于中原,所以有些部分的弹奏殊是不堪变调,令人也惋惜了此曲之意。再言。圣德大王非常人所即,而听闻着此曲,倒是十分惭愧,故当面盛请戴道之逗留新罗国及几日,以教化新罗国赋曲奏音,可享一道天伦之歌曲,却是那戴道之殊是迫不及待,看着新罗国到处美人,恐是眼中美色,只是他身边还有一位王南宜,到底也要打发了才好。于是,戴道之便唤了唐勇有将王南宜安全送回大唐,自留自个至在新罗,以便风流快活,毕竟这王南宜也是戴道之腹中蛔虫比比相当,岂能不料到戴道之所思,但也是要既随了戴道之之意,从唐勇有而去。其另外,圣德大王即恐他二人过海有险,并派了一匹人马随从前往,自当护送到底,以保安全,竟不说不知,旦一闻直破肝胆,尽未曾想到,那新罗与东瀛屡次征战,况且东瀛野心勃勃,若不是因为有了花郎道,还未可知新罗将有灭国之灾,所以现如今的局面,为了王唐二位的安全起见,当保驾护航,直达大唐,也乃新罗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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