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一理所当然地道“这当然是要瓜子,花生加杯茶了”,一副你不懂看戏的样子。
残月一听,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吓了一跳,劝解道“李相公,你可不能把皇宫当茶楼,艺馆,犹其是现在这个时候,还请三思”。
李天一才不管呢!此时他觉得自己是一位合格的吃瓜群众,他还有一种想法,那就是皇帝之所以对自己另眼相看,就是自己与他人不一样,还能帮他,若是他与其他一样了,那他就没有价值了,道“对,我们是不应该这样对皇上,要态度真诚,可是你觉得皇上和大将军这样比武,不需喝茶水解渴吗?”
残月听了,顿时觉得在理,不能等皇上渴了,想喝水了,他才去泡茶吧!那岂不是要皇帝等着,可就罪过了,但是他也看出来了,李天一根本没有听进他的劝告,只不过说得委婉些罢了。
这点小事,自然不需要残月这样高级的大太监亲自去准备,如今他虽然不能掌握所有宫中太监,不过还是有一批人供他调动,以保障皇帝的正常生活。
他答应李天一之后,就去向站得较远处的值事太监吩咐一声,就够了,没多久,就有两个宫女,两个太监分别端着茶壶杯茶,酒壶洒杯,还有李天一说的瓜子花生,全都放在他们面前圆形石坐上,再向他们施礼之后,就离开了。
这时李天一说‘谢谢’,还让几人有些不适,对于‘谢谢’这两个字,他已经说习惯了,这在现代是个好习惯,在古代,虽然身份变了,可还是有用的,至少让人觉得他平易近人。
残月亲自给李天倒了一杯茶,至始至终,残月都不敢坐下,他可不敢像李天一那样大大咧咧,不分尊卑。
李天一抓了一把瓜子就开始瞌起来,道“公公准备得真充分,每个人都照顾到了”。
殘月道“我们这些奴才本来就是照顾人,特别是皇帝身边的人,随便出了一点错,都可能是致命的,犹其是皇帝心情欠佳的时候,更得万分小心”。
有了这些东西,他们就可以全心全意看比武了,李天一也不想与残月论短长;此时皇帝和尉迟恭正打得难舍难分,相互胶着,你来我往,剑来鞭挡,鞭来剑架,互不相让。
李天一看着,眼睛都有些来不及了,速度速度太快了,只能看到个大概,他们一会在石板路上争斗,一会儿在草坪上起武,除了不能飞之外,整个御花园都被他们占了一大半位置,不过还是有兴趣的,只是随时间的拉长,他便感觉到特别无趣,他打得是难解难分,他看又看不懂。
因为知道过程、结果会是怎么样,不会悬念,就更没心情了,便慢慢的靠在椅背上,微微阳光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然后就慢慢的闭上眼睛,再然后就在叮叮当当的兵器相撞声中睡着了,这些兵器的声音倒成了他的催眠曲。
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左边肩膀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让他从熟睡中惊醒,揉了揉朦胧睡眼,看到皇帝正坐在他对面饮茶,尉迟恭提鞭站在他左边,说道“李天一,你搞什么鬼?皇上和我免费比武给你观赏,不但感恩,竟然睡着了,太过份了啊!”
李天一听了,也很委屈地道“这能怪我吗?谁知道你们一动手就纠缠这么久,没玩没了,我又看不懂,无聊不就只有睡觉了吗?”
尉迟恭端起残月为他准备的茶水,一饮而尽,而皇帝则一口一口的抿,相对来说,文雅多了。
虽然对皇帝来说,今时不同往日,皇权未在手,不过并未丢弃皇者之姿,皇家风范是习惯,已深入骨髓。
皇帝正喝茶水解渴的同时,贴身太监残月正在给他揩汗,因为都擦得差不多了,所以李天一看不出来,皇帝到底流了多少汗。
不过从那头顶微微升起的龙气,他猜至少也是汗如雨下吧!相对来讲,尉迟恭就要好一点,因为没有人帮他揩汗水,他也就不擦不管了,任其流淌,穿着森林,越过高山,流向不知处。
他觉得那微风吹来,已经很爽,他是个粗人,虽然位高,但还是那个纯朴之人,还未染上享乐之风。
李天一问“公公,他们打了多久?”
残月道“半个时辰多一点”。
李天一听了,两人都打了一个多小时,难怪要把自己打睡着去,要是在现代,有手机,有信号,那是绝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他踢足球的时候,都跑不了这么久。
这些日子他觉得自己真的变成瞌睡虫了,像是要把上学时、有及玩手机时,没睡足的瞌睡补够似的,虽然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他也没办法,形势如此,势不由人。
他还记得曾经的豪言状语,‘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灭我我灭天’,此时看来是多么大的一个笑话,把他的脸打得是啪啪响,此时他不要说灭天,自救都困难。
可是转念一眼,这些古人的身体素质也太好了吧!这样高强度的运动一个多小时,皇帝还在喘气,尉迟恭要平和得多。
李天一不由生出一种自卑感,他觉得他二十岁的身体素质,还没有老皇帝六十岁的身体好,难怪后来还能生二十多个孩子,给李世民添了无尽的麻烦,像是叫了大补药似的。
想到这样,李天一同时向他们伸出两个大拇指,给他们点赞道“你们真行!”
尉迟恭看到李天一夸赞他们,道“李相公,什么时候你的身体好了,我们两切磋一下,怎么样?”
李天一听了,立马伸出双手挡住他,像是尉迟恭立马就要动手似的,投降道“算了,将军还是快快打消这个念头的好,在你面前,我永远都好不起来”。
老皇帝看到李天一这个样子,也觉得滑稽,便参与逗他,道“那有永远痊愈不了的伤,这可是长安,是皇宫,天下最好的医生都聚集在这里,就算是伤经动骨一百天,这个时间并不长,相信尉迟将军是愿意等的吧!”
尉迟恭看老皇帝有兴趣开李天一的玩笑,不能扫了皇帝的兴,接着道“当然愿意等了,为了一个好的对手,别说三个月,就是十年、二十年都是心甘情愿的”。
李天一苦着一张脸,道“皇上呀!你要是真要我和尉迟将军比武的话,还不如直接赐我安乐死得了,那样我就少了痛苦,尉迟将军那一百多斤的鞭,碰头头裂,打脚腿折,一鞭就得死啊!还是痛死的,太恐怖了”。
大家都在玩笑,残月也忍不住,参与进来,逗李天一道“这样说来,李相公就惨了,现在开始练功已经来不及了,这是讲究童子功的,你又没有大力的天赋,不知你的童子功还在不在?”
说完后,看到李天一愁眉苦脸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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