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意,看着龙龙陶醉的表情,总是令人艳羡。也不知过了多久,龙龙猛地松开了女孩,两人面对着喘着粗气,满嘴通红。
“还分不分手?”龙龙冷静了许多,他对视着婷婷,质问道。
女孩在他手里显然还没缓过劲来,只见她微微地点了点头,龙龙便开心地笑了起来,再度与婷婷热吻起来。
“哟吼!”喜子和武城惊呼起来,鼓起了掌,两人竟然抱了起来。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瞥见了莫寒,她依旧是一副难以置信地表情,满脸写着复杂。我似乎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目光扫视着,突然看见武城也在偷偷注视着莫寒,只是与我不同,他眼里满是爱意。
次日便是期末考试了,龙龙由于感情的风波,考试结束后不出意外地挂了一半。不过他并不放在心上,整个人还沉浸在刚复合的喜悦里无法自拔。
寒假如约而至,我们高高兴兴地喝了最后一顿酒后收拾好了行装,踏上了回乡的列车。
这应该是我上大学以来,第一次探望,而这一晃也过了半年,直接到了快过年的日子才奔赴家中。
“列车前方到站青市。”语音播报甜美的声音一如既往从喇叭里传了出来,但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的声音,在我听来是那么的亲切。
毛爷家乡所在的城市与我家相隔了大半个省,她也与我相差无几的时间到达了所在的城市。
我们在手机上互报平安后,关上了手机迎接着家乡的拥抱。
列车门缓缓开启,我随着人流一涌而下,脚下的土地让我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很是期待,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车流与人群同样是喧嚣与熙攘,这个城市却让我彻底地融入了进来,嘈杂声,喧闹声,都成了美妙的音符。
我像是一个凯旋而归的战士,站在这片土地上,高昂着,直挺着行走在的路上。陌生的人啊,似乎总是带着笑脸,他们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同我一样的气味,我的心从未如此满足,从未如此惬意。
阳光洒满了大地,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身上。这座城市并没有多大变化,一切都还是熟悉的样子,我像是一头圈养的小马驹重回到属于自己的大草原上,肆意地无所顾忌地奔跑着。
是的,我奔跑起来了。起初步伐越来越大,节奏越来越快,但这样的速度已远远不满足我的归心似箭了。索性我就奔跑起来,熟悉的街景一直在倒退着,我感受不到疲倦,只感受到离家越来越近的激动与兴奋。
我家住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里,我终于停了下来。我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我卸下背包,望着熟悉的居民楼,内心一阵激动澎湃。我将背包提在手中,最快的速度冲上了二楼。
“咚!咚咚!”我胡乱地拍打着铁门,兴奋之情难以言表。
“谁呀?”一声高亢尖锐的中年妇女喊道。我没有理会,继续拍着门。
“老郑,你去看看是谁呀?”女声又一次在屋内传来。
“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啊?没听到外面敲门吗?真是!”妇女急匆匆地从房间出来,数落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来了,来了!哎哟,别敲了。”拖鞋“吧嗒”“吧嗒”的声音越来越重,她急匆匆地打开了门,愣住了。
“妈!”我扔下背包,一脸欣喜地喊道。
“哎哟!儿子啊,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母亲惊喜地拍着手,嘴巴都快乐歪了。
她连忙捡起地上的包,拉着我的手往屋里进。
“你还在那里不动!快看看谁回来了!”她依然责怪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看报的男人,但转眼又对着我喜笑颜开。
那个男人将报纸从脸上移开,熟悉的皱纹与稀疏的白发渐渐地显露了出来,他将眼镜从鼻梁拖下至鼻尖,眯着眼分辨着来人。
“爸!”我对着父亲笑笑,他看着我,终于露出了笑容,只是这丝笑容依旧不易察觉,我也早已习惯了。
“好了,好了,别站着了,妈去给你做饭啊。”
“哎!”我轻声应和着。
“快去跟你爸好好聊聊,你不在家这么久他都快痴呆了!”母亲笑骂着父亲,转身走进了厨房。男人责怪地瞪了女人一眼,干咳着。
我缓缓地走到父亲边,与他同坐在沙发上。从小就对我严苛,不苟言笑的父亲没想到也生出了白发。那个曾经在我心中无所不能的男人,没想到也败在了岁月的手下。
我干笑着,拘束着坐在他身旁。
“最近……嗯……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父亲浓厚的男音从耳边响起,我端坐着环顾四周。
“挺好的。”我清了清嗓子,回答道。
空气突然安静了,父子俩竟然再没有其他的话可讲。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我如坐针毡,干笑着,双手不停在裤边摩擦着。
“老郑,快来给我帮帮忙!”
“哎!来了!”
母亲似乎有感应一般,及时召唤着她的男人。而父亲也不再“痴呆”,回答得竟是如此干脆。
男人起身匆匆赶进厨房,我终于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闻着菜香从厨房里飘出,我心情愉悦地收拾着自己的行囊,将它们放在房间里整整齐齐地归置好。
我瘫躺在软乎乎的大床上,心里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安全感,在这一刻包裹着我的全身。
“儿子!来吃饭了!”就在我将整个身子交付给熟悉的大床上时,母亲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慵懒地起身,拖着软绵绵的身子与父母吃着这一次的团圆饭。祥和的氛围让我仿佛身处梦乡。
母亲一直滔滔不绝地跟我讲述着家中发生的大小事情,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父亲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时不时地插断母亲所讲述的内容,与她共同描绘着一幅安居乐事图。
我从未有如此的好胃口,吃着母亲做的大米饭,咽着他们的生活经历。
我很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趁着父母一齐洗碗的空档,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还没办。
“爸,妈!我出去一趟啊!”我穿好鞋,对着厨房喊道。
“啊?才回来就要出去啊?”母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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