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堂专业课,萧然早早的坐在最后一排,讲师是一个古板的老教授,人称古墓派,他的课从来没人敢逃,就算迟到都不敢,迟到三次这科就算挂了。
上课前父亲派人堵了萧然,叫他这个星期六一起参加公司的庆功宴,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让他认识一下业界大牛,提前熟悉一下,萧然拒绝了,都是一些商业互吹,没有意思。但他深知父亲的个性,一次不行还会有第二次,萧然一直在想,等下要怎么回家,学校门口会不会被堵,正想得出神萧然的胳膊被人撞了一下,是叶慧如,她今天穿了一身粉色小裙子画了淡淡的裸装,配了一颗小小的心型耳钉,看似随意 ,其实是绝对的直男斩。
她递了一本笔记本过来:学长在想什么呢。
萧然瞟了一眼看向了前排没给任何回应。
叶慧如又写了一句:是什么原因让你放弃p1的医学院。
萧然笑了一下写下:叶大律师很效率?
叶慧如:基本信息一查就能查到。
萧然:这已经不基本了。
叶慧如:我还知道更多的证据。
叶彗如听了一会课又把笔记本推过来:学长总是能和所有女生保持礼貌的距离,让我很‘好奇’。
萧然:你的好奇用错人了。
叶慧如:因为一个出国后再也没联系的‘女朋友’。
萧然:你的证据有点偏差。
叶慧如:这不是证据这是漏洞,你们三年没联系过了,不要否认,萧学长。
萧然:子非鱼。
写完这句叶慧如再写什么萧然都不再看一眼,萧然的情绪变得稍乱,被叶慧如尽收眼底。
叶慧如知道萧然说得已经够多了,再追问下去也追问不出来什么,而且会让他厌烦。
这半个月,她收集了他所有的资料,21岁,海都市人,对人不冷不热,曾经喜欢打篮球,但是围观的人太多,他渐渐的不在学校打了,只会和一些好友去室内篮球俱乐部玩玩。女朋友叫丁小曼,最好的朋友是白同宇,三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高中毕业分道扬镳,丁小曼出国,萧然和白同宇留在了海都市,上了不同的大学,大一的时候追萧然的人特别多,后来渐渐传出他是有女朋友的只是在国外,一些持之以恒的人也就不好明白张胆了,但也只是把明恋转从了暗恋。思维和记记力极佳,和家人关系很微妙,没来没有人听他提过。叶慧如几经打听到白同宇的女朋友李丹,和她做了半个月的闺蜜得知,萧然的爸爸自己做生意,妈妈在他八岁那年去世了,但是是自杀!丁小曼说没有分手,但是萧然从来没提过丁小曼,而在学校萧然确从不否认有女朋友的事实,用心显而易见,他从小力志做一名医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了志向,一这点白同宇都不知道。
拿到这些核心资料,叶慧如就出现在了萧然旁边,她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是很多人初恋的样子,如果学校要选初恋脸,她肯定排前三,就是因为这种特质,再加上自己从来不作妖,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
下课时,看着萧然远去的背景,叶慧如想,没有人能拒绝她。她自信而不盲目,骄傲而不自傲,面对这种级别的男神不能太卑微,也不可能被等着追。
萧然回到家打了一会游戏,在家里他还是放心的!萧敬才从来不会来这里,因为他不敢走进么间房子,他妈妈就是死在这里,而他是 始作俑者。
可是很多‘从来’也会改变,打了几局游戏后听见了门铃声,他在猫眼上一看,居然是萧敬才。
萧敬才一身蓝色条纹西装,按了几下没有人应答后急促在门外敲着门说,“然然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们谈谈。”
萧然游戏一关在转间转悠,他居然敢来,他凭什么出现在这里,而且根本就不想和他谈,萧敬才从来都会给出无法拒绝的理由或者威慑,萧然不屑和他交流,他不怕他,他一直做好了被萧敬才断掉经济来源的准备,他有足够的底气和他闹扳,但是他不想和他在这间屋子说任何话,他不配!
敲了一会后门外萧敬才问旁边一身黑色西装的人,“言特助钥匙拿到了吗?”
言特助是一个四十刚左右的男人,跟了萧敬才很多年,他毕恭毕敬的掏出钥匙说,“拿到了。”
“打开。”
萧然听到对话一个箭步充冲了阳台。
萧敬才打开门仔细的打量这个房子,他很多年没来过了,所有的东西都还是原样,除了挂在墙上的全家福不见了,他打开萧然的房间没看人到,来到了主卧外,想伸手,手一直在颤抖,言特助见此情形,轻声在萧敬才身边说了句我来看吧!萧敬才退开一个侧身,言特助走进房瞄了一圈,包括衣柜都翻开看了,出来看萧敬才摇了摇头,人没在屋里怎么可能?
每个角落都找过后,萧敬才向言助理望去,眼神虽不冷,但与生俱来的威严让言特助低下了头说,“我看着他上来的,而且没出去过。”
“我在这等,你先出去。”萧敬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言特助退出了房间。
春离穿了件小吊带和家居短裤,正在看喜洋洋与灰太狼,笑得放浪形骸,一个人从她家阳台跳下,这人是萧然,春离慌到嘴里的花生米都忘记嚼了。
萧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春离一片茫然,他为什么从阳台来啊,从正门她也会给他开门的,只是萧然不让她说话,她也不好意思再问,上次从他家醉酒后,她都没脸见他。
萧然在客厅渡来渡去,整个客厅就二十平米,除了一个沙发一个饭桌,就只有一个茶几和边柜了,茶几上不用说,各种各样的零食,边柜里放的都是酒,各种各样的酒,让萧然咂舌,萧然停下脚步拿起一瓶酒。
春离看着萧然手上的酒,空气静得发冷,春离走到他面前把花生米递到萧然面前问,“要配点花生米吗?”
萧然本来觉得很冒昧,结果来了一句:要花生米吗?难道她以为自己来她家是想喝酒!这个女人的脑回路真的比较奇特。
“不用。”萧然冷哼一声。
春离把花生米扔进自己嘴里,咯嘣咯嘣的咬着问“你要直接喝吗?。”
“你以为我来你家喝酒的?”萧然一副你丫是猪吧的表情。
“我家的酒真的很好喝。”春离弱弱的答,一定是上次喝了她的桂花酒,来找桂花酒喝的,可惜没有了,春离心头惋惜。
“我来你家是因为我家有我不想见的人,等他走了我再走。”萧然解释了一下,不想和她多说什么。
叮咚,有人正在按春离家的门铃,春离想去开,被萧然拉住了,春离差点站不稳,这人力气这么大。
“是房东,我家厨房漏水,”春离解释。
“躲起来,你们家房东我见过几面。”萧然拉着春离来到了她的房间。
“你”春离本想说你躲就行了,拉我干嘛,看到萧然幽冷的小眼神春离硬生生的把放咽下去了,她记得狐狸和她说过,多吃东西少说话,所以这会也只能坐在床上嚼起花生米来。
萧然站在她有窗户边看着春离吃得津津有味不明所有的瞧到她发冷,吃货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不多,家里跑来一个大男人,不问原因还请吃东西的人更甚。
房东在客厅环视了几眼,就带着维修工在厨房忙活起来。
维修工检查了一下和房东说,“管道老化,换跟水管就行了。”
房东是一个五十几岁的女人,她在春离家转了几圈,想打个电话告诉她来帮他修手管了,结果手机在沙发上响了,她把电话挂了,难道人在家里睡着了?敲了一下房门,打开房门一看没人,就发了条短信给春离。
敲门的时候把萧然吓到了,还好他急中声智拉着春离到窗帘后面躲了起。
春离想说话,被萧然死死的捂住了嘴。
“唔,”春离很不满萧然那样对她,嘴里的花生都没咽呢,在他脚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萧然瞪了她一眼,意示她别动,二个人躲在窗帘的角落实在没什么空间,春离被他顶到墙边,得很不舒服,还被萧然捂着嘴,这种压迫感让空气中旖旎起来,她抬头刚好看到萧然优美的下额线和喉结在一上一下的律动,春离快呼吸不了,索性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脸直接贴在他的胸口听心跳玩。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萧然被吓了一跳,把手从她嘴上放下来,但是房门是开的,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此时二人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春离淡淡的体香味飘进了萧然的鼻腔,他只能尽量把脖子抬高一点,可是春离的头刚好在触到他的下巴,痒痒的,暖暖的,如午后的暖风,海边的细沙,慢慢的空气中弥漫出一种诡谲迷撩的气氛,萧然只能尽量把头抬得高高的,十几分钟后春离在他胸口轻声的说,“稍微退后一点,你皮带顶到我了。”
萧然低头一看自己的运动裤脸一下子红了,从来没这么窘迫过,忘了呼吸,他只能调整一个稍微安全的距离,此时的他觉得墙壁上的蜘蛛网和窗帘上的黑霉点都在嘲笑他。
春离明显感觉到他全身变得僵硬,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房东和修理工出门后,萧然低头看着春离问,“抱够了没有。”
“”明明是你挤的我,看我比你大一千岁的份上原谅你!春离放开了这个温暖的胸膛。
见萧然坐在沙发上还不走,春离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起来问,“你不走?”
“等会。”萧然漫不经心的答。
春离也不好再说什么,必竟这张脸蛮好看的,多看几眼会上头的那种,她洗了个苹果放在茶几上,想给萧然又不敢,怕被骂,这个脸色怪难看的,好像她占了他便宜一样,不就是被抱了一下吗,送上门来的不抱白不抱。
春离只敢偷偷看他,一旦萧然发现了,她就转过头,假装不让他发现。
萧然听到自己家关门的声音,此时他眼光一迎,春离再也不好假装没看了,咧开嘴露出了大白牙,梨花上山的每个人都喜欢她笑,只要她笑不管犯了什么错也能得到有原谅,想要的东西都能拿到手。
然而在萧然这里好像并没什么用,萧然眼神变得萧杀,极俱侵略性的开口了,“你是不是喜欢我。”
春离没想到他会直接问,直接呆住了,在没问出这句话之前萧然也不知道自己会问。
“是。”他感觉出来了?自己明明不是很明显的啊!看来人心叵测,难怪狐狸经常说人比妖可怕。
“所以你前二次醉酒都是故意的?”萧然头突然靠得很近,眼里有不明觉历的东西,扫视着春离的脸。
“哪有二次,只有一次。”自己经常喝醉,但是他面前也就那一次,春离的声音并不大,他觉得萧然全身都透并一股诡异的气息。
那就算一次吧!“所以你上次来我家喝醉酒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请你喝一杯,必竟挺好喝的”春望眼都弯得快没缝了,整张脸笑得比装后的小丑还夸张,别问了好不好大哥,看我笑得这么辛苦的份上。
“那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喜欢喝酒,我更不喜欢爱喝酒的女人。”
萧然眉一挑,话峰一转,冷漠得像一座坟。
“那我以后不喝了行吗?”春离咬着嘴唇小声的回答。
萧然嘴角抽搐了一下问“那是你的事,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了,偷窥了我很久才,租到了我隔壁。”
春离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样,好像很熟悉?而自己确定没见过这女人。
“拒绝回答,你私闯民宅,要我叫警察来吗?”
春离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被拆穿就很羞耻了,还被一连窜的发问,只好学着着萧然说话。
“你这样的女孩我见多了,年纪轻轻的也不上班也不上学,这是社会的蛀虫,劝你别自作多情。”萧然说完这句话向门口走去。
“哼,慢走不送,帮我把门带上。”春离把苹果咬得嘎嘎响,你神经病啊,来我家就是为了笑话我啊,还好我活年够久,脸皮够厚,要是一般的小姑娘被你这么问早就羞到地板缝里去了,羞死不用负法律责任啊,“你怎么知道我不上班啊。”春离喃喃的自主自语说道,只觉一阵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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