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紧紧抱住楚漫。
可是，预想中的爆发并没有发生。
霍承晏沉着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只是走了，没有发任何脾气，甚至没有用力的去摔门。
乐意傻眼了，她看向楚漫，“就这么走了？霍承晏这么熬”
乐意越想越好笑，“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你气走了，那以后你不想见他的时候，往死里气他不就行了？”
楚漫口中的糖已经全部融化，只剩了最后一丝甜味。
她眨了眨眼睛，“好像也是个好主意。”
“还有糖吗？”
“还有还有，还有很多呢。”乐意一掏口袋，倒出了满满当当的一兜。
什么味道，什么品类的糖都有。
苏天朗对她说过的每一句，乐意都记得清清楚楚。她记得楚漫喜欢糖，糖的镇定作用对楚漫来说要比药的效果好得多。
“可惜我一直没找到你说的那种彩色包装纸，苏少说他特意找工厂做了，只可惜……”
说起苏天朗，楚漫的眼神又黯淡下来。
“会拿出来的。”
糖纸会拿出来，他们也会好的。
……
霍承晏真怕自己真的忍不住掐死楚漫，扒开她的心看看，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到底要他怎么做，她才能变回当初那样心底柔软的楚漫。
可他知道不行。
但凡他表现出一点不对的地方，她就会离自己更远。
至少她现在愿意和他正常说话了。
虽然这些话的每一个字都是戳在他心口上的针。
花园里有家属推着病人散步，一看霍承晏这架势，纷纷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拳头垂落在树干上，枯黄的银杏叶飘飘摇摇落了一地。
慕寻的脚步踩在银杏叶上，发出吱吱呀呀的碎裂声。
“发泄够了，那就看看我新查出的结果。”他把文件递到霍承晏面前，“喏，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这里面。”
霍承晏的视线落在深色的牛皮纸袋上，“为什么没有离开？”
“该我离开的时候自然会离开，现在你还需要我。”慕寻的笑容依旧优雅高贵，“综合今天院长帮忙调出的所有内容，可以确定楚漫的情况跟我当初猜测的一模一样。”
之前楚漫忽然精神出了问题，一是因为受了刺激。二，就是因为她那段期间吃了不该用的药物。
虽然不知道那刺激她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但药物辅助是肯定的。
医生治病，在楚漫之前完全正常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想到会发生药物相克这件事。
所以，楚漫的精神错乱才会一直维持着最严重的状态，且一直没有恢复。
“幸好，中间楚漫是一直跟苏天朗在一起的。苏天朗给楚漫断药那段时间倒是稳定下了她的精神状况。”
慕寻说，“后来苏天朗再给她吃的药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有一段时间反应出来是跟前期吃过的药相克。但苏天朗对楚漫用心，也细心，给她用的药量极少。如果一直正常吃那药，恐怕楚漫的情况只会恶化。”
如果楚漫之前没有被苏天朗带走，而是一直留在霍承晏身边，情况只会更差。
因为他不是苏天朗，做不到苏天朗那么细致入微面面俱到。
霍承晏知道，他的话在简间接提醒自己。
告诉自己，苏天朗比他更适合楚漫。如果真的喜欢楚漫，就不该把楚漫逼那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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