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觉得我是傻子，觉得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怀疑？”楚漫白皙的指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不过很可惜，这场车祸倒是让我清醒了很多。”
“虽然有些事情，还是有些混沌重叠，但我能更清楚的知道你是什么人。霍承晏，别以为拦住了苏伯母就是帮了我，我不记你这个恩情的。”
两人针锋相对，乐意跟看护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楚漫轻缓的声音清晰的响着。
霍承晏的声音的更是凉薄，“楚漫，你觉得是我让人撞你跟苏天朗。”
“你不是不喜欢自己不要的女人被人捡走么，更何况我是自己溜走，你脸面上过不去吧。”
“楚漫！回答我的问题！”霍承晏周身弥漫着低气压，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是。”
她咬字清晰的说出这个字。
“好，好好。”霍承晏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他攥紧了拳头，脸色阴沉的吓人。
乐意觉得不对劲，有些害怕，但她鼓足勇气护在楚漫面前，“你别打人！你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阴阳怪气的吓唬谁呢？你要真觉得好，就把拳头放下。一个大男人，你好意思吗？”
楚漫拉住乐意，回味着口腔中的甜味，缓缓说道，“没关系，我跟他之间的过节多了，也不差这一个拳头。”
霍承晏额头青筋直跳。
在她心里，他们之间就什么都没剩下。
就算这几天他万般退让宠溺，在她眼里也都不值一提。
可她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你似乎忘了，你杀了苏天晴，你甚至想要杀了呈远！我对你已经足够宽容！”
“我没有杀苏天晴，而且我也坐了五年牢，我从来都不欠你什么。至于呈远……”楚漫说起她，脑海中又浮现出在医院的画面。
可她为什么要杀一个无辜的小男孩？
她记不太清了。
“漫漫你又头疼了吗，没事，我们不想了。”乐意双手按在她太阳穴，小心自己的揉着。
“我没事乐意。”
楚漫拿下了乐意的手，并不畏惧霍承晏，“我从没求你对我多好，我只求你放过我而已。”
霍承晏额头青筋直跳。
她是清醒好转了一些，可却一点没往好的地方发展。
她是清醒的知道自己曾经喜欢过谁了，却也更能牙尖嘴利的跟他对着干了。
“霍承晏，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放过我。难不成，过了这么多年之后，你发现自己爱上我，放不下了？”
楚漫是用最轻蔑嘲讽的语气说着，“如果是真的，那你也够可笑的。比当年识人不清的我更可笑。”
霍承晏想过，在楚漫神志不清的时候跟她结婚。
在她逐渐恢复，意识到自己爱过他的时候告诉她，他也动了感情。
等她完全恢复，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
霍承晏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愿意忽略过去她做过的一切错事，甚至愿意放下身段去宠着楚漫……但绝对不是这个时候。
绝对不会在她这样轻蔑的口吻下交出自己的真心被踩踏。
霍承晏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
乐意看他脸色越来越黑，真的怕她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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