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叠风、子澜和令来到山门外,只见一袭红衣的玄女被打成血淋淋的。
“你为何会如此!你不是和离镜完婚了吗?”叠风扶起玄女检查了一番开口说道。
“大师兄,千错万错都是玄女的错,玄女不应该轻信离镜那个小人,大师兄,你快去告诉上神,翼族已经起兵反叛了。”玄女虚弱的开口说道。
“当真?”叠风和子澜、令羽对视一眼询问道。
“擎苍为表决心,另为离镜选了一个翼族女子,将我用荆棘抽身,扔了回来,都不过是想要羞辱墨渊上神。”玄女说着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我先为你疗伤!”叠风说着将玄女抱了起来,就要往里走,就在此时白染和白浅上前挡住了路。
“大师兄,不能让玄女踏入昆仑墟。天族与翼族之战一触即发,恐怕就在这么几天了,而玄女毕竟是翼族二皇子离镜的正妃,与翼族关系密切,三十六计之苦肉计,最能博人怜悯,不管她这伤是怎么来的,都不能让她进昆仑墟,就怕她心怀叵测,在昆仑墟用些伎俩。”白染看着叠风开口说道,子澜和令羽对视一眼觉得白染说得很对。
“小十八,大师兄知道你跟十七感情好,连着也恨那玄女,可现在是关乎到性命攸关之事,莫胡闹了!” 大师兄焦急又略带无奈的看着白染和白浅,随即对白染劝慰道。此时在叠风怀中假装昏迷的玄女,听了白染的话后,心里充满了怨恨。
“是,我是不喜欢那玄女,但是现在正是两族即将大战之时,她突然这样回到昆仑虚难道没有问题吗?万一是个圈套?”白染看着叠风开口反驳道,自玄女回来那一刻起,她心里就很不安,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玄女肯定有问题。
“十八。那玄女都伤成这样了还有问题的话,那她一个女孩子图什么呀?好了,莫猜疑了,我们昆仑虚弟子可做不来那见难不救之事,快帮…………”大师兄看白染这样无奈的柔声说道。
“是,她不图什么,是我小人之心了,我见难不救,我不配当昆仑虚的弟子。”白染生气的打断叠风的话,话音刚落转身跑了出去。
“阿卓,阿卓,你等等我!”白浅开口喊到。
“大师兄,你要救玄女便去救,但你说出这种话实在太过了,要是阿卓有什么事,我再也不认你当师兄了!”白浅转头对着大师兄气愤道,说完她快步的跑出去追白染。
“十……唉!”大师兄着急的叹了口气。
白染跑出去后就去了酒窖,白浅不放心她,也就在旁陪着她。等过了一个时辰后,墨渊接到消息赶到酒窖时,白染已喝了几瓶酒,烂醉的趴在桌上,白浅在一旁劝着酒。
“十七,你先出去吧!”墨渊看此情况开口说道。
“哦!”白浅起身边一步一回头的往外面走,最后垂头的走了出去。
“自从你跟十七来到昆仑虚后,为师的酒都有些放不住了!”墨渊待十七走了后,坐在了桌旁,看着白染叹了口气,淡淡出声道。
“你谁啊你,凭什么说我,这是我师父的酒,我想喝就喝!”白染抬头往声音的房向望去看了一会迷糊说道。
“是,没人能说你,那酒可好喝?”墨渊听此无奈说道,他从没见她单独喝这么多过,以前就算跟着十七也是有分寸,想必是在意她大师兄的话了。
“不……不好喝,苦的,跟我心里一样!”白染摇了摇头喃喃说道,喝着这酒她想十里桃林的桃花醉了。
“可是因为你大师兄说的话?刚刚你大师兄已跟为师认错了,说他说错话了,让小十八莫放在心上!”墨渊知她心情不好随劝慰道,平时大弟子对这十七和小十八疼爱有加,想来今天也是无心之后。不然刚刚就不会主动到书房向他承认错误了。
“师父!”白染趴在桌上沉默的盯了他一会,红着眼眶糯糯叫道。
“嗯?”墨渊应着。
“师父,我心里难受!”白染听到师父应了,忙上前头靠在他腿上委屈的哭着。
自从她听了东皇钟的事后,心里就一直不安着,今天再加玄女这事,她心里压抑极了,她不知找谁诉说,也不知该如何说,所以才跑到酒窖来喝酒,想着这样能好受些。
“哭吧,哭出来能好受些!”墨渊拍着她的背说道。
“师父,你让玄女离开昆仑虚吧,求你了!”白染靠在师父腿上哭了一会后,抬起头来抓着他的手,含泪看着祈求道。
“好,为师答应你,等大战后就送她离开!”墨渊看她哭的眼睛都红了,心里微疼点头应道,他本也没想长留玄女。
“不,不,我要的是现在师父送她走,师父,玄女这时候回到昆仑虚一定不简单的,我怕………我怕她伤害你们!”白染摇摇头抓紧他的手,眼里的泪珠滴落到衣襟,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起,他们就是她的朋友家人,她不想他们受到伤害更不想因为发生什么事而失去他们,青丘是她的家,昆仑虚也是她的家啊!
“不会的,我们都不会受到伤害的。”墨渊舍不得看她这样哭,轻轻把白染拥在怀里安慰道。
白染说的他听进去了,但不管玄女有没有问题,最大的隐患是擎苍手上的东皇钟,一旦擎苍放出东皇钟,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墨渊拥着白染,静静的听着她的哭泣声,渐渐的声音小了,直至安静,他低头看她已经睡着了,才抱着她走出酒窖…
隔天清晨,躺在床上的白染睁开眼,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多,白染抚着头疼的脑袋,现在也这么难受。
“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白染揉了揉太阳穴开口说道,这宿醉的感觉当真不好受。
“阿卓你醒啦?太好了,还怕你赶不上呢!”就在此时白浅带着九师兄令羽走了进来,看到白染手抚着脑袋,知道她醒了忙出声道,昨天她这那喝法真另人担心,还好有师父劝着。
“什么赶不上?!”白染放下抚着脑袋的手看着白浅问道。
“阿卓,昨天师父已连夜带兵赶往若水河畔在那安营了,他派九师兄过来说让我们也去若水河汇合!”白浅看着白染开口说道,白浅一想到这次她也可以上战场,心情就有些激动。
“你是说跟翼族大战之事?”白染听了低下头沉默了下。
“对啊,那擎苍带着二十万翼兵已扎兵在若水河畔对面,这一战会很激烈!”白浅点了点头说道。
“行了,有什么话我们去到再说,现在我们还是先出发去若水河吧!”九师兄令羽看时间不早了,忙出声打岔说道。
等三人到达若水河畔上方时,就看到了隔着若水河两端的边界分都扎满了营帐,四处都能看到士兵在巡逻。黑白两种色在飞在上方的他们来说是那么的极端,豪无融洽感,只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跟压抑。三人没多想,往白色营帐飞去,在主帐营停了下来。
“师父,弟子令羽带师弟们过来领命!”九师兄率先开口大声道。
“进来吧!”里面传来墨渊略带沙哑沉稳的声音。
得到准令后,九师兄领头走了进去,白浅中间,白染落在后面。刚一进帐内,白染就就感觉到了别的气息,跟白浅两人并排的站定。
“师父!”三人齐齐躬身说道,抬起头来白染看着站在墨渊身边身穿白色铠甲的三男一女。
“这是天界的三位殿下,还有瑶光上神,你们拜见一下!”墨渊看着走进来的三位弟子,在他们并排站定时,墨渊目光在白染身上停留了会儿后,对着他们说道。
“拜见三位殿下,拜见瑶光上神!”白浅和九师兄一听,立马齐身行礼道。
“拜见三位殿下,拜见瑶光上神!”白染本来不想理会瑶光的,看到白浅二人如此,没办法只能跟着躬身行礼叫道 ,说完她就得到了来自瑶光飞刀般的目光注视。
对于他们的行礼,带头的天界大殿下只是看了一眼,并不出声。
“哎,墨渊上神的小徒弟吗,好久不见,你可还好?”曾经在法会上见过面的三殿下连宋看着白染自来熟的说道。
“本来我刚刚挺好的,见到你我感觉我一点儿都不好了!”白染看着连宋淡淡的说了一句。
“……”连宋顿时被噎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噗…”白浅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请四位先去休息,稍后我们再议!”墨渊看此转头对三位殿下瑶光上神道,听此三人向墨渊行了半礼率先走了出去。瑶光随后走在后面,经过白染身旁时,冷看了白染一眼后走出了营帐。
“师父,这次大战怎么会有天界的三位殿下参与呢?莫非天宫那边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九师兄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是啊!师父,可是那天界之人对于此战有什么顾虑,才叫三位殿下过来监督的?”白浅听九师兄这么说,也顾不上自己心里的好奇心了忙附合道,
“莫多虑,天君的三位皇子尚未经历过大战,此次都是来历练的,而我恰巧需要法力高强之人带领,此次我布下七道阵,每道阵有七种变化,共七七四十九种,几位皇子随看过阵法,却未实战操练过。故此天君才派他们来学习学习,也是帮为师的忙!”墨渊开口安抚道。
“刚刚那带头之人是大殿下央错?”白染看着墨渊出声问道。
“不错,大殿下央错!”墨渊点了点头说道。
“除了三皇子连宋是个明白人,另外两个都很蠢,尤其是央错,一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师父,你确定是来帮忙而不是捣乱的?”白染开口说道。
“的确是这样!”白浅想到刚刚的情景象,也附合的点点头。难怪折颜跟阿爹、阿娘没事都不愿上天界呢!要是天界的龙族之人都像那大殿下一样,她也不愿跟天界的人打交道。
九师兄令羽虽也赞同十七师弟和十八师弟的说法,但却没出声说什么。他父母在天界身兼要职,这些他早起看惯也听惯了。
“十八,莫胡说,他虽有些甚高,但人品做事还是堪称上乘的!” 墨渊无奈的看着白染说道,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是赞同的,天族之人本就是天生带着自命不凡之感,除非必要不然他也不想跟他们多接触。
“令羽,明日你领一万兵做前军!为师更放心些。”墨渊看向令羽开口说道。
“是,师父。”令羽领命说道。
“师父,我和阿卓呢!”白浅着急的看向墨渊。
“你们随为师领中军!”墨渊看着白染和白浅开口说道。
“是!”白浅蔫蔫的开口说道。
“阵法随精妙,擎苍却不是小觑的敌人,切勿轻敌!”墨渊看着令羽开口说道。
“是,徒儿定不辱命!”令羽开口说道。
“师父,弟子请命为前锋,与九师兄一道。”白染看着墨渊上前一步抱拳说道。
“小十八!”令羽微微惊讶的看着白染,白浅也是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然而墨渊只是静静的背过身去不予回答。
“求师父应允。”白染明白墨渊不会这么容易松口,只好心一横,双膝触地一跪拜。
“你当真要如此?”墨渊淡淡开口说道。
“是!”白染坚定的回答。
“那便去吧。”听不出是怒还是惊的声音,轻轻地飘起,落下一地的不可思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