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婧还是第一次在民间见到这么毫无疏漏的设备,闻言新奇的点了点头。
“这套系统就算是全球都没有几套,也就是设计者和我是同学,才托他的福买了一套。”金天顺笑了笑解释说。
正说着,高婧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封闭的库房里还隐有回声,男高音的嘹亮不出意外的又吓到了所有人,她抱歉的笑了下,接了电话。
“监控是被人修改过的,动手的人手脚还不错,切的是前一天的画面填补上去,还改过底下的时间日期,要不是我分了一帧一帧的扫描,也都要忽略了。”
“辛苦了。”
高婧挂了电话看向金家三人:“的确是自己人改过监控的,等会儿我会让他把拼接的点分开给你们看,至于原画面,已经被删掉了。”
也就是说,是监守自盗无疑了。
金天龙突然问:“真是我儿子?”
口气听起来还挺高兴。
高婧顿了顿:“还不确定。”
“金茂能这么聪明才怪,肯定是别人。”金天顺啧了声,怀疑的扫了眼金天龙,“大哥不会是想私吞家里的古董吧?”
金天龙当他在放屁,压根没理他,上前一步问高婧:“啥时候能确定?”
“先叫令公子来一趟吧。”高婧指了指门,“这里面空气不流通,出去说。”
这真是个简单的案子,光是问问话查查监控就能确定,只是不知道珠宝现在会在哪,偷珠宝的人到底是想要换钱还是单纯不想家里的古董被卖掉。
“高小姐坐。”金天龙自从发现自己的儿子有可能是这出戏的主导者之后,就一扫一开始的担忧焦急,显得有些雀跃起来。
高婧不是很了解为人父母的想法。
“金茂一直不太上进,要是他真能瞒过我们弄这么一出,还挺能证明自己智商的。”金天顺在侦探社的时候看高婧大口大口喝咖啡,还以为高婧喜欢喝,招待她的也是黑咖啡。
高婧抿了口,点了点头问:“一直听金天龙先生说自己的儿子,您的……”
他倒是无所谓这个问题:“我没有子嗣,不出意外的话,百年之后这一切都是金茂的,其实金茂要是想要古董,直接开口也不是不会给他,还真没必要这么煞费苦心的去偷。”
旁边的金老先生哼了声:“所以干脆换了钱就行了,也不想着留下去给后人。”
“爸,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传家宝,小时候家里古董也多,您也没表现出谁重要的样子,我哪知道哪个是能卖的哪个是不能卖的?”
“你还有理了?”
高婧端着咖啡杯移开了视线,对金家的家务事没有太大兴趣,反正她已经确定是谁监守自盗了,而且看样子,大家都没有损伤珠宝的意思,跟闹着玩一样,也没什么商业黑心事。
这家人倒是难得的干干净净、简简单单。
正要垂下眸子的高婧突然一顿,触及街边景观树下站着的人时,差点连咖啡杯都握不稳。
猛地搁下杯子后,高婧都没管微烫的咖啡不小心浇到了自己手背,直直往门外走去。
金天龙带着金茂刚刚进来,见此还没叫住高婧,她已经几步做一步的与他们擦肩而过。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高婧在方树见面前站定,心里七上八下的,又觉得自己得道个歉,又觉得她也还没平复好心情,应该顺势躲他几天再说。
但没等她自己想明白该做什么,方树见已经先一步说话了:“正准备走,路过而已。”
口气破天荒的冷淡。
高婧就没那么多纷杂的想法了,只是心头一抽,窒闷的说不出话。
“高小姐?”背后传来金天龙的疑惑声音。
方树见看了眼珠宝店,神情莫辨:“我先走了。”
走走走,爱走不走!
不就是脑补了一下你是坏人的可能吗,值得气这么久?
但这一片是新区,刑侦大学和这南辕北辙,方树见为什么会在这?还好巧不巧就站在珠宝店外面。
是做了新的梦还是……
他跟过来的?
高婧反应过来,下意识紧赶几步,伸手拉住了方树见。
但拉住之后,她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脑袋一片空白之下,身体的感观倒是被放大了。
她的指节感受得到方树见掌心里滚烫的温度,还有练枪留下的那层茧子,粗粝而炙热,与她微带凉意的手掌完全不同。
这是属于异性的手掌。
长大后的方树见,不仅有和她胃口的一张脸,也有很戳她萌点的身材,每一块肌肉的存在都显得刚刚好,有力量但并不过分粗野,反而有若隐若现的荷尔蒙溢出,让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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