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徐松由侍卫带往后宫。后宫北方是太后居住的地方。不过此时太后并未在寝宫,而|是去了旁边的一座寺庙——天安寺。由于太后信佛,便在皇宫建了这座规模宏大的庙宇。规模之盛仅次于天下第一大寺、天禅寺。
主殿大雄宝殿宏伟非凡,内供三丈高的释迦摩尼佛像,佛像全身通体黄金打造,光芒夺目有天下第一佛的称号。两侧供奉诸佛菩萨罗汉百余座,真人大小模样栩栩如生通体纯铜雕刻。当真是满室生辉、佛法。
当徐松来到寺门前却被守卫拦下,侍卫上前道:“陛下令其面见太后。”
“太后正在清修,任何人不见。诸位请回。”守卫没有放行的意思。
侍卫闻言没有坚持,而是退到一边。徐松心中暗骂了一句,抢步上前,见到守卫抬手阻拦便没有继续向前。而是抬头高声道:“听闻此地有佛,特来一见。不知佛祖敢不敢见我?”
守卫大怒抽刀:“大胆狂徒!竟敢搅扰太后清修。”
徐松昂首岿然不动,侍卫上前拦位道:“这是皇上的人,不能动。”
这时寺门侧开,一个宫女出来,道:“太后让他进去。”
徐松随宫女进去,侍卫被拦在门外。
官女在大雄宝殿前停下,示意徐松自己进去。
徐松没有犹豫大步迈入,进去后被满堂诸佛震惊。以至于没有发觉佛前蒲团上跪拜颂经的太后。直到被一个太监的喝声惊醒:“大胆!竟敢见到神佛与太后不跪!”
徐松慌忙至太后跟前,矮身蹲下, 犹豫一下道:“这位菩萨奶奶”
太监大怒,正欲斥责此人胆大包天,却被太后挥手制止,太后没有转头有徐松依旧跪佛行礼,淡淡说道:“是皇上让你来说服我的吧,你只能说三句话。说完快走,免得污了佛门圣地。”
“啊了三句也太少了吧?!”
“你还有二句。”
“什么。这也算呢!”
“还有一句。”
徐松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被赶了出来,回头望着大殿内叹息道:“我大汉江山岂能葬于妇人之手。”
说完不理会铺天盖地而来的杀气,大步走远。
大殿内那个太监,亦是大内一等高手不解的望向太后,为何不让他宰了那个狂妄的小子。
太后看着徐松远去的背影道:“此子狡猾恶毒,的确该死。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后宫不得干与朝政,这是历代皇室的训戒。”
说完太后抬头望向佛祖想起徐松最后所说的话,许久才喃喃地道“:难到我真的错了?”
说完起身对事旁在一旁的太监道:“赵利你去拿昨日三教辩论的文书记录来,看看他怎么说的。
太监领命而去,大殿上气氛诡异,太后佛祖两两相望。
此刻天已大亮,众臣三三两两鱼贯入宫赴朝会,众人大都议论作日三教辩论之事。
“听说这些限佛之势很强,我朝僧侣多达近二百万众,万余座寺庙不知能余存多少?”
“这些和尚也太过分了。 肥的流油日子过的那么舒坦还不知收敛,霸占人家的农田,还敢强抢民女都杀了才好呢!”
“听说昨夜天象异变可能就和这次限佛有关呢。昨夜子时左右,天晴无月,七颗星辰亮的耀眼,就跟白天一样。”
也有一些大臣反对限制佛教,是以礼部尚书李秋为首的一众信佛的官员。他此也正在讨论此事。
“李大人,陛下听信从谗言欲毁灭我佛门,这该如何是好?”
“诸位莫慌。我佛门弟子自有佛祖保佑,不是谁想灭就能灭的。我可听说太后昨夜大发雷霆,斥责陛下胡为。太后诚心信佛,怎会坐视不管。”
“还有我听说昨日儒家那小子刚刚去游说太后,没说三句话就被赶了出来、诸位放心,我佛岂是凡人能灭的”
“就是,就是。”众人附合道
待众臣来到未央宫排序列队落座,皆闭口不言神情肃然。等待汉武帝亲临主持朝会。
大殿中一个少年在门口处站定,左文右武没有多余的座位,只好站在原处四处打量。
少时皇帝到来,众臣起身, 皇帝先看了眼立站在门口的徐松。徐松轻轻摇了摇头,皇帝轻叹,眉头又皱了几分。
汉武帝入座前先向众臣行礼,众臣回礼后落座。先让人给徐松加了个座后、朝会开始。开始只提一些紧要政务,待处理完要紧公务。汉武帝清了清嗓子道:“朕自登基以来,已有二十余年,朕自以为克克业业、开明勤政,然国力依旧羸弱,外有匈奴、西域等强敌环绕。内有百姓不忍重税造反,内外交困。朕日夜苦思,终于明白,要想变强只有改革创新,一味的墨守陈规,只能慢慢灭亡。”
“说到改革,第一就是这佛教和尚,不交赋悦却终日以焚香拜佛为由敛财,霸占过多土地违建寺庙。奴婢成群、霸占乡民土田。更有甚着还私自铸造兵器强抢民女”
“太后驾到。”一个太监的不合时宜的喊声打断了汉武帝的讲话。皇帝脸上怒气一闪而过,面对从侧门而入的皇太后。皇帝克力压制道:“母后有事待朝会散后再说不迟。”
下方百官皆起身行礼。礼部尚书嘴角含笑,终于来了。
太后平静的看着汉武帝,说道“陛下放心,历来后宫不得干政,哀家也不例外。不过哀家却有几句话要说。”
说完转身望着文武百官道:“今陛下明德、勤于社稷,为民为国为我大汉江山不辞劳苦、克克业业。哀家虽信佛,但与其相信那冰冷在上从未显灵的佛像,还不如相信胸怀大志、敢于作为的明君。哀家已遗散天安寺中僧人,金佛铜像也派人运往国库准备铸钱。
珍裘岂一狐之腋,大厦必众材共成。岂能君王一人独济?!还望各位大人尽心辅佐陛下,共铸辉煌盛世!”言毕,太后向众臣行礼作揖。百官慌忙还礼。
一大臣出声道:“下官赞成陛下改革,愿将家中铜佛上交国库。”
一时众臣纷纷响应。
徐松在下方长舒一口气,忽觉一道凌历的目光扫过,抬头望去是在汉武帝身后一随从。那人见徐松望来,低头不再看来。
朝堂上上下一心,改革的政策条令一道道颁布:
首先限制佛教、传令天下整顿佛门,僧尼亦大汉子民恢复税收、僧人不得拥有奴婢。勒令每郡只留一寺,寺中只可供一佛。其余僧人奴婢人全部还俗,归入户籍纳税。金铜佛像全部上交国库重新铸钱。
第二,丈量天下土地,农土地拥有者持地证为私田,非法侵占的土地全部充公为府田,由朝廷管理······
一条条政令颁布,在天下激起一层层巨浪。
最后封徐松为翰林内学士、二等侯爵--唤龙候。
此次改革致使全国庙寺三万座,之后只余八百家。许多佛像被毁、佛经失传,负责记载佛史的老和尚颤抖的提笔写下--唤龙法难。
但是国家财力大增,兵力日盛,百姓逐渐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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