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望着儿子似懂非懂的模样,笑着说:“其实习武和你读书差不多。一篇文章看过二三遍或许就能记住个大概。但要明白其中深意就要多读几遍,用心去思考。古人:读书百遍,其意自现。读的书越多,明白的道理就越多,功底就越扎实。就能最快的明白其中深意。因此习武亦是如此,基本功越扎实,以后学习高深的我学,才能深得其中精髓。
徐松点头道:“我明自了。要想大树参天,必须要先扎很深远的根,以后才能供其枝干成长。”
你父笑道:“不错。书没白读,道理明白许多。读书读深意,习武亦是如此。多用心去思考,才能知道其精髓。来,跟我练一遍这《太极玄天功》。”
言毕再次演练功法,一招一式细心教导。徐松也用心练习,十分卖力。
转眼三年过去了,你松每日读书习武勤奋刻苦,修为见识进步很快。
徐父唤其到跟前对徐松说:“小亮要去城里的道宗拜师学艺,他爹刘金去送。我和你娘商量过了,想让你也去学些本事,在家里我也没什么能教你的。人就得出去闯荡闯荡,不能和小鸡似的永远拦在家里,应该和老鹰一样去任意飞翔。最不济也能长长见识,在家里只能当个没见识的农民。”
徐松正对外面的世界向往的很,书中说外面车水马龙·炫丽精彩正好去看看,于是就答应下来。
两家合伙租了车辆马车,由刘金带着刘亮和徐松。坐在车厢里刘亮问徐松:“你爹怎么不和你一起去?”
本来有些兴奋的徐松闻言沉默一下说道:“我娘身体不好,我爹不敢出远门。要在家看着。”
刘亮哦了一声又和徐松聊起城里的事,小孩子心性转眼又有说有笑起来。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临安城。找了个客栈住下。待第二日清晨再坐马车向西而去。
临安城东十余里城郊,有一座东玄山。山势连绵十几里,主山有一座道观,东玄道宗,是中原三大天字教派玄天道家的东部分支。
宗派依山而建,数百宫观房屋错落而立,恢宏气派。山门一处巨大的牌坊上书:东玄玄天’四个大字。
山门前临时搭建起几间凉棚,以供招收弟子时使用。
此时正是道宗每年一次招收弟子的好日子,道宗于每年八月初至八月二十招收弟子。今日八月十七,已过招收弟子高峰期,拜师的人并不,此时只有三五个人在。
前方方案后坐着一位身穿官差服饰的人在查看报名者递上的纸张。徐松好奇问刘金:“玄天道宗是怎么会有官府的人给打下手?”
刘金望了眼解释道:“门派招收门徒条件都很严格,不仅身世清白无不良恶习、是否拜过其他门派等。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都查个遍,因为曾有一个朝廷重犯,混入一个门派被人举报后抓捕入狱。连累门派帮主堂主被问斩。门中几十号人都戴罪发配至边关充当劳役。
不光如此,招收门徒后户籍归于门派,每年的税粮由门派上交官府。因此一些大的门派招收弟子都由官府派遣官差前去核对,归纳新人户籍。小的门派则由门中管事领着新弟子去官府报备户籍。”
见两孩子明白,刘金又特意嘱咐道:“拜师收徒虽然严格,但拜师学艺才是重中之重。俗话说: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江湖上更有拜师如投胎的说法。你俩进山之后会先当外门弟子,厉练个一年半载的,到时候内门的长老会根据你们的表现、资质、心性来挑选徒弟,所以你们要好好表现,不要惹事、争取被长老们选中。听到没有?”
刘亮和徐松都点头答应下来记在心里。
转眼排到三人,刘金拿着户籍领着二个孩子上前。官差接过户籍查看一番,抬头看了三人一眼点头示意。
刘金点头哈腰感谢官差,领着二人向后面,那里有道家的人负责把关。
三人来到那里,只见一文案后一个中年道人跷着二郎腿仰坐在一把椅子上,两眼微闭摇头晃脑的哼着一首小曲。
刘金上前,小心翼翼的叫了声道长。那人似乎并来听到,依旧仰头晃脚。刘金连叫二声,那道人依旧未听到。
刘金脸上一丝怒意与无奈,刘亮忍不住要上前被刘金一把拦住。深吸一气,满脸堆笑,大声叫了声道长。那道人终于听到,停下晃动,坐正后伸手。
刘金忙把二个孩子的户籍送上笑道:“打扰道长休息了。”
道土没有回应,翻看了刘亮的户籍,合上后冷冷道:“还行,交十两银子押金。”
刘金忙递上钱,那道土称过在写了一张纸让去山门处。
接着拿过徐松的户籍看了两遍往前一扔,冷漠道:“这个不行。”
刘金问道:“请问道长,这孩子哪里不合规矩?我也好给他父亲一个交待。”
那道土晃着二郎腿,抱着膀子冷漠道:“他父母都是天雷门的人。虽然现在天雷门没落解散,但还是以防万一他再惹出什么事来,我可不好向上边交待。”说完抬去看了眼刘金说道:“你说是吧。这好人可不好做啊!”
刘金两眼一转:上前小声道:“还请道长通融一下。”伸手不动声色的递给道土一块两三两的银子。
那道土瞄了一眼没有去接。冷声道:“这个不行。上边盯的紧,我可不想惹事是非。”
刘金闻言眉头微皱,这道土胃口太大,不是三五两银子能填饱的。可是徐松的家境他也清楚,先前十两银子的押金可是徐松父亲好不容易省出来的。再多个三五两刘金就先给垫上,他日慢慢还。可这道人没个十几两银子不肯罢休的架势,刘金也不好替他人作主。
转身向徐松说明情况,徐松咬了咬嘴唇笑了笑道:“刘叔,进不去不碍事。就当出来见见世面。”
刘金叹口气,拍拍徐松的肩膀说道:‘那先送亮子进去,安排妥当再出来跟你回家。你在这等会儿哪都别去。”
徐松点头答应,望着刘金父子进了东玄道宗的山门,闭眼叹了口气。
徐松在山前等了一个时辰,刘金才一步三回头的从道宗的山门出来。两人对望一眼,都发现对方眼睛红红的,刘金叹了一口气,说道:“走吧。”两人并肩下山,到山下都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一眼,徐松脸上失望、不甘,没有好的前程与希望。刘金亦是五味陈杂,儿子有了好的前程,可是拜师后一心学道,不可与外界包括与父母联系,再见不知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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