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丁广琛,起先不以为然的丁二狗也不禁肃穆了神色,他跟同行的几位老板打了声招呼,自己则走到一旁放置沙发的休息区,朝着电话询问,“广琛怎么了?他最近在计划着收购安宁药铺的事儿,一直有些忙。”
有些忙?!
这话也就丁二狗说的出口了,事实上唐保锋和丁二狗关系一直算是不错,然而今天给唐氏的打击实在太大,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即翻脸。
“你侄子自然是挺忙的,忙着帮安宁药铺对付我们景药堂呢!”
“混账!你这说的什么话?”
“呵呵,我说的除了真话,还能有什么话?!”
眼看着越说下去唐保锋的怒气便越大,丁二狗斟酌了下,也不知道丁广琛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唐氏总裁如此生气。
他决定快刀斩乱麻,于是径直道,“我去了解一下,你最好别污蔑我侄子。”
丁二狗不由分说地挂断了电话,当即去找自己的秘书长。
……
这一头的丁广琛正开着自己的路虎,平稳的行驶在路上,而副驾驶座上则坐着安绵,两人之前商量过后,丁广琛说服了安绵先去穆靳商别墅取行李。
一路上气氛沉闷,安绵显而易见的心情不好,丁广琛自然不愿去触她的霉头,只轻轻扫了她一眼,伸手在音控开关上一按。
悠扬轻盈的钢琴声响起来,安绵本来迷茫的表情瞬间一定。
“你喜欢听这种类型的?”
“是啊。”丁广琛言简意赅,“我小时候学过几年钢琴,对它很有好感。”
他说话间并未昭示自己的钢琴水平,但安绵直觉他应该是学的不错,这让安绵在略感佩服之余不禁想起也同样擅长钢琴的穆靳商。
穆靳商的别墅里有专门收拾出来的钢琴室,然而自她住进别墅后,就从未见过穆靳商进去过,连她发现有个钢琴室还是某一天误打误撞推门入内后,被佣人告知的。
在佣人口中穆靳商是个很有乐器天赋的人,然而平时的他别说是听这些高雅曲目了,连她偶尔在夜晚看书时嘴里哼着某首歌的曲调都会蹙眉表示不满。
她曾经暗示穆靳商让他为她弹琴,穆靳商从来没有应允过,有时候被缠得烦了,只说等以后有机会。
然而这样的机会,可能再也不会有了。
安绵出神着思考着,丁广琛注意到她的沉默在百忙之中,偏头看她一眼,见状便知道又是想起了穆靳商,他自然是不高兴,不过也没出声打扰她。
只是很快抵达了穆氏别墅,丁广琛颇有心机的将车停下来。
离别墅大约一百米处设置了个安保站,几名着装统一的保镖正在站岗,见有陌生车辆驶入便上前制止。丁广琛未曾开口,安绵已经注意到周围熟悉的场景,她微微抿唇,正要下车时,手臂被扯住。
回过头,丁广琛眼眸深幽。
“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只犹豫了一秒,安绵断然拒绝,“不用。”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深知应该如何与女人相处的丁广琛在拒绝后自然不会惹人嫌的再次贴上去,他缓缓松了手,唇边带笑,模样温柔。
安绵略带感激地看他一眼,这才从车上下来直奔别墅。保镖们自然认得穆总的女友,虽不知道她这次为何会坐陌生车辆过来,但由于早前穆靳商的吩咐,并没有阻拦。
于是这一路,她都是畅通无阻的行进着,直到来到自己的房间,安绵打算进去收拾东西时,被佣人拦住。
“不好意思,安小姐,总裁说过,从今天开始不准其他人进入这里。”
不准其他人进入这里?
安绵解释,“我之前一直住在这个房间,这次是回来来拿自己的行李的。”
她自认为语气温柔,话语也是有理有据,但不论如何劝说,眼前的佣人永远都是一句不好意思。交流了许久,即使脾气再好,安绵也有些生气,她揉了揉额头,当即道,“管家在吗,我想和他谈谈。”
“不好意思,安小姐,管家今日下午临时有事回老家了,可能要一周后才会回来。”
“那保镖队长呢,他能做主吗?”
“不好意思,安小姐,保镖队长并不负责这些内务事。”
“……”这摆明了是在故意为难她,安绵气笑了,她的俏脸一片冷然,唇却是上挑着,“穆靳商呢,他总是在的吧?”
佣人似乎有些忐忑不安,神色间充满紧张,安绵静静地等着她开口,好半晌后,终于有道声音传来。
“听说你在找我?”
这声音磁性悦耳,令人听过一次后难以忘怀。
安绵“霍”得一下转过身去,穆靳商神情冷漠地站在她房间门口,倚靠着墙,由于背对着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几乎是同一时间,安绵心中一痛,她整了整神色,话语里也不带任何情绪地道,“我来收拾行李,但你家的人并不放我进去。”
穆靳商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动到佣人那里,佣人慌乱地摆摆手,试图解释,“穆总,我是按照您的吩咐……”
“我知道,没你的事,下去吧。”穆靳商开口打断道。
等佣人离开后,安绵才再次开口,“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只淡淡看了她一眼,穆靳商没有说话,自顾自地进入了房间,在犹豫了一瞬后,安绵咬着牙跟了进去。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夜灯,厚重的窗帘被拉上,遮挡了窗外的阳光,室内昏暗的让刚入内的安绵一时间找不到方向。
在原地停了大概半分钟后,安绵才适应了这样的环境,她的余光瞧见穆靳商躺在自己平日里睡的床上,手按着眼睛,毫无反应的模样。
安绵没有多看,怕自己控制不住改变主意,都已经说了分手了,还这样纠缠下去只能让人看不起并且心生厌恶。
她动作飞快地整理着自己的物品,在收拾的差不多时,忽然记起曾在床头的抽屉里还存放了一枚自己喜欢的胸章,在看了一眼似乎陷入沉睡的穆靳商后,安绵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拉开抽屉。
但还没等她取出胸章,腰间被贴上温热的触感,身后圈着她腰的人猛一用力,安绵惊叫着倒向床铺。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一道健硕又年轻的身影翻了个身,瞬间压上她的身体。
“穆靳商你做什么?!”安绵又惊又怕。
算得上骑在她身上的穆靳商没有说话,俊朗的眉宇微蹙,他伸出手扯开自己的上衣。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本就危险,何况现在还维持这样的姿势。
看着穆靳商脱衣服的举动,安绵即使再傻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她怒极反笑,“穆靳商,我们都分手了,你别欺人太甚。”
本来安绵如何挣扎,都毫无反应的穆靳商闻言神色一变,他伸出手拍了拍安绵的脸颊,薄唇勾起一抹笑,冷嘲道,“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安绵你也未免太自信了吧。”
“你……”安绵恼怒。
“闭嘴。”穆靳商眼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他咬了咬牙,不再多言,径直伸手扯开安绵身上的衬衫。
这人不是说不对自己做什么吗?安绵气急攻心,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似乎是看她的表情实在是碍眼,穆靳商目光里闪过一丝难得的狼狈,“看我做什么,我只不过是行使自己的男友权益,”
行使自己的权利?
“你还有权益?我没记错的话在三小时前我们就已经分手了。”
这个分手还是他提出的,安绵简直气笑了,没想到穆靳商还有这样耍赖的一面。
“分手?你做梦!”
穆靳商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自己如何反驳都不会是安绵的对手,他冷笑几声,自顾自拉住安绵衬衫两边,用力一扯,随着纽扣的掉落,白衬衫瞬间分崩离析。
“放开我!穆靳商你无耻!”安绵挣扎地更为拒绝。
穆靳商强行按住她,长臂在床头按了几下,房间的灯被打开。安绵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激的不由自主闭了闭双眼,等再次睁开时,就见穆靳商表情严肃地打量着她胸前。
“你在做什么?”安绵惊诧地问。
穆靳商没有再理会她,在打量了差不多半分钟后,才松开压制着安绵的手,他翻了个身,眨眼间已从安绵身上离开,翻越到了另半边的床上。
在他离开后,安绵才有闲工夫去认认真真地瞧他,只见穆靳商本来白净的胸肌上,已被她抓出了几道指痕,那是在她挣扎的过程中产生的。
即使知道穆靳商是罪有应得,可安绵心中还是一沉,为了避免自己会情不自禁关心起对方来,安绵动作迅速的起身从床上离开。
“别走。”穆靳商从背后叫住她。
穆靳商的语气难得如此温柔,安绵身体一僵,已先于她的大脑做出了反应。
她停了下来。
“什么事。”安绵问话时硬邦邦的。
自己都如此低声下气了,她就不能顺着坡直接下?
穆靳商眼中闪过羞恼,声音极轻的,几乎低不可闻,“我反悔了。”
安绵惊诧,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问道,“什么?!”
“意思就是我不答应分手。”
几乎是立刻,安绵心上涌入一股喜悦,她竭尽全力控制住自己,斟酌着用词,试探,“为什么?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这女人没完没了了是吧,有些话并不是穆靳商这样的人说得出口的,何况他此刻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安绵离开,还暂时未曾明白过来自己的心意,于是回答这问题的口气也颇冲。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我的世界,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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