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霍年沉眸,冷声问:“你为什么看蓝玫不顺眼?”
因为刚才反胃吐了酒,年璐感觉脑袋晕晕的,可能是酒精开始麻痹神经,她把床上的枕头竖起来软软的靠在上面:“傅总,你觉得我今天把蓝玫的手掰断了没?”
她直视地他的眼睛,虽然有些倦意,忍不住眯了两下:“傅总先吹吹头发吧,水都滴到床上来了。”
傅霍年拿了条干净地白毛巾擦了头发上的水迹,反问她:“那你到底有没有下重手?”
年璐不在意的笑了笑,打了个哈欠:“她说有就有吧,我就希望断了的手永远不能恢复最好了,不然啊,我见一次掰一次呢。”
傅霍年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明明没有下手掰断蓝玫的手腕,为什么不跟他自证清白,反而任由蓝玫的诬陷。
是因为不在乎吗?
“年璐,你真的下了重手?没有任何委屈?”他忍不住再次开口。
床上闭眸的女人突然睁开了漂亮的眸子,眼底滑过一丝怨念,然后露出一个真诚地笑容:
“傅总,你说,要是在年艺小姐被冤枉的时候,你多问一句,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听闻此话,男人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连气势都变得压迫。
年艺是傅霍年的逆鳞。
“她哪里被冤枉了?”
年璐笑了,坐直身体突然将伸手拉住床前男人的领带,用力一扯,傅霍年那双愧疚的眸子顿时离她只有几厘米那么近,她坦然笑着:
“如果年艺没有被冤枉,那为什么…霍年哥哥会这么内疚呢?”
此时的一声“霍年哥哥”直接撞进了傅霍年的内心,刺得他的心脏鲜血直流,他的惊慌与愧疚在年璐面前无缝藏匿,更让他觉得难堪。
傅霍年一把推开年璐,冷着脸转身往外走。
刚至卧室门口,就听见一道甜甜的声音:“傅总,这可是你的卧室,大晚上的你想去哪儿?”
“不用你管!”
“那我就再提醒傅总一声,今天蓝玫会陷害冤枉我,难免以前不会冤枉陷害单纯的年艺小姐呢。”
这句话说完,傅霍年就在没有听见别的声音,而他的身子还僵硬在门口,一步都迈不动。
多少次,精神崩溃的年艺哭着质问他:“霍年哥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蓝玫陷害我啊!”
蓝玫是医学毕业的,告诉她年艺是受不了打击,神经紧绷过渡导致的神经衰弱,那时候,他忙于公司的事情,只让蓝玫好好照料她。
好几次深夜会家进年艺的房间,睡梦中年艺都含着眼泪,喊着他的名字。
可一想到她居然怀了别人的孩子,他就忍不住生气,甚至连被子都没有办法帮她盖好便转身离去。
傅霍年僵在原地,心口猛然一痛。
背后又传来一句懒懒的话:“傅总,你要出去的话帮忙带上门,既然你不睡这里,那我就懒得回客房了啊。”
下一秒,年璐的下巴就被缚霍年紧紧的掐住,她惊讶慌的撞入他的眼睛,是深深的愧疚。
说话,声音因为痛苦而变得沙哑与哽咽:“你到底是不是年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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