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碧波园停下,管家从别墅内出来,看到嘴角红肿的傅先生,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了:“傅先生,您……”
傅霍年挡了一下唇角,绕过车头把副驾驶座上睡着的女人抱起来,叮嘱管家:“让人去煮一碗解酒茶。”
管家落在身后,看着傅霍年小心翼翼地抱着年璐进屋,叹了口气:“诶,要是年璐是年艺小姐就好了……”
傅霍年把人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漱。
自从大学毕业,他没有再打过架。
为了女人打架,还是第一次。
冰凉的水从头顶淋下来,流淌到受伤的嘴角,还能缓解一点痛意,傅霍年突然笑了,取了洗发露放到头发上。
洗完澡出来,管家过来敲门,手上端着一碗解酒汤:“傅先生,解酒茶做好了。”
傅霍年围着浴巾轻声“嗯”了一句,接过管家手上的茶汤,低头喝了一口,不烫也不凉,看了一眼管家:“下去休息吧,没别的事情了。”
管家点头退下,傅霍年端着茶汤走到床前,年璐还如同他放下的模样,清秀的眉头皱皱的,嘴上的口红应该是吃烧烤给蹭没了,配上过白的底妆,显得有些虚弱。
傅霍年把茶汤放在床头柜上,在床边坐下,头发还滴着水珠,黑眸复杂隐晦,握着年璐的小手,轻声唤了一句:“年艺。”
“小艺,小艺,醒醒,吃药了。”
床上的女人眉头越拧越紧,突然挣开傅霍年的手,低喃着:“我不是小艺,我不是。”
“……那你是谁。”男人低声,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我是年璐,年璐啊…”
傅霍年看着她,听着她喃喃自语。
她是年璐啊,年璐不是年艺啊。
睡梦中的女人突然一阵恶心,干呕了两下睁开眼睛,视线朦胧却没有错过傅霍年眸中浓浓的失望和痛苦,闭了闭眼睛清醒了一下,扯了扯唇角笑他:
“怪不得我梦中不停的有人喊年艺呢,原来是傅总在睹人思人,要不要我装睡躺下,配合一下你?”
话刚说完,胃里一阵恶心,她连忙捂着嘴摇摇晃晃的下床,趴在马桶上一通狂吐。
为什么他喊年艺的时候,她会排斥?
难不成她还真的喜欢上这个渣男了?
“呕——”果然,一提渣男就恶心!
剩下的只是干呕,背后多了一只手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那就谢谢傅总了。”
洗了把脸,傅霍年直接拦腰将她抱起,年璐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心慌之下搂住了他的脖子,四目相视下,她躲开了傅霍年复杂的黑眸。
傅霍年稳稳地抱着她重新放回床上,把解救汤喂到她唇边。
年璐笑了笑,就着傅霍年的手慢慢的喝着,喝完,她撒娇的望着他:“霍年哥哥,这个茶汤好难喝哦~”
傅霍年白了她一眼,端着空碗出去,回来时,手心里多了一颗草莓硬糖。
“今天为什么和蓝玫发生争持?”
年璐含着糖,嘴角勾了一个笑:“傅总,我要是说看她不顺眼故意整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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