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有了小孩,欢声笑语的好一会儿,见女孩睡着了。我把女孩的事情给二老说了。
岳父道:“救了咱就养着。”
岳母道:“好可怜的孩儿。”
原路返回,路过那个加油站,我还指给二老看,二老又是一阵叹息。
女孩睡了没一会儿,岳母也瞌睡了,于是,岳父来到前座,后座让她们睡觉用。
快到市区了。咋跟二老说我老婆不在家的事呢,又想了半天,忽然想起我妈说的话,于是道:“爸,咱现在回不了家。”
岳父问道:“咋了?”
我笑道:“培培,现在不在家,人家基地里上班。家也被僵尸打烂了,住不了人了。不如咱先去酥糖村我妈那里,也能去人家基地干活,换吃的。”
岳父笑道:“可以,我也能跟你叔聊天。”
我又问道:“去咱家里请你们的是谁?”
岳父道:“一群黑衣人。说是保护人类的组织,叫去工厂里干活。”
我道:“这边的是一群白衣人,黑白对立,估计要打仗。”
岳父道:“世道都这样了,还打仗,都吃撑了!”
我说道:“他们以前像一个单位的,衣服的款式,还有装备都是一个制式,就颜色不同。
岳父道:“就像分家产打架呗!”
我道:“应该是吧,”
正说话间,北边的天空上爆出了团亮光,我转头去看,亮光过去,一个火球从天空斜斜的坠下,另一边的不远处开了好似一朵小白花的降落伞。过了不久,“咚”的一声巨响传来,路边楼房的玻璃碎了几块。
岳父一惊道:“你们这边好热闹!”
我们已经到了大周市区的边上,听了岳父的话我笑道:“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去!”
岳父道:“不去不去,咱们赶紧回家。”
我笑道:“好!”
岳母和女孩也醒了,问出了什么事。
我笑道:“开车不熟练,刚刚撞了一下,你们接着睡吧!”
岳母打了个呵欠抱了女孩躺下,道:“可不要把我闺女的车给撞坏了!”
心想:这大晚上的,我开车从哪里走,你们也不知道,就去看看。
打定主意,到了一个路口就拐过去,管他哪一条路,反正条条大路通罗马,多转一会儿总会到的。
又过了十几分钟,我们拐了一个街口,忽见到电线杆头上挂着一个降落伞,下边伞绳缠着一个白衣人,两脚在地面上晃荡着,一手拿了匕首有一下没一下的割着。像受了伤。
我驱车停到一边,岳父道:“你真爱管闲事!”
我笑道:“呵呵,正好路过。爸,你看,救不救?”
岳父下车道:“还等啥?”
取了车钥匙下车,给了岳父一把匕首去割绳子,我看到那人一身白衣白头盔胸口标识是个女的,又看了肩头是个月牙,问道:“是你什么人?”
那人见有人帮忙割绳子,打开了面罩。
一张白如羊脂玉的脸上五官精致,深眼窝,一对蓝色的眼瞳放着光。
“≈¥≈……”那女人说了一大串。
看一眼街道不远处的飞机残骸,对她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道:“知道了!你可以闭嘴了。”伸手取下她左手臂上的通讯器关了机,又从她脖子里拉出了一个铭牌,放进背包。
我把车钥匙给岳父,道:“爸,小心她打你!”
岳父笑了笑道:“爸爸也不是吃素的,来救了她,还敢打人么?”
我转身跑向飞机残骸。趁着残骸的火光,快速的接近,残骸附近有好多小东西在烧着,有布、皮革等。转了一圈,发现几具苗条的白衣人尸体,有两具还着了火。
捡了个一角着火的公务包,踩灭了火,揣进怀里;几把变了型的突击步枪,看看和我家里的一样,取来,放进包里。感觉没有什么东西能带走了,我转身就回。
“啪啪!”我听见一阵响动,回身看见‘一具尸体’在拍打手边的一块金属皮。
我又四下里看了一眼,南北各有十几个白色的降落伞在慢慢降落!降落伞下的人明显不是穿白衣的!这是来杀人么?
我跑到那‘尸体’前,先取了通讯器关了机放进包里,又一把抱起,奔向汽车。
叫醒了岳母,我们一车六人立刻出发回家。一路上我关着灯,跑的不快,又不用刹车,相信不会留下什么线索追查到我头上。
一路无事的行驶了二十分钟,到了酥糖村我妈家的院子外。我从车顶翻身进院,声叫了我妈和焦叔开门,又开了小门叫岳父岳母和女孩进来。
随后,焦叔岳父把车里两个白衣人搬进屋里,我也把汽车藏进了北边的破院子。
进了屋,岳父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说明了,两个白衣女人在另一个卧室,我进卧室查看,月亮肩章的女人坐在床边,已经取下头盔,一头金发齐肩,眨着一对大蓝眼看我。
另一个女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胸口微微起伏。我过去,取下她的头盔,竟是永贞!
我回到外屋,见一家人欢欢喜喜的,亲家长亲家短的一派浓浓的亲情。拉过不爱说话的焦叔问道:“咱庄子里还有医生么?那俩人受伤了。”
焦叔道:“以前就俩医生,现在庄子里的人活着的不到三成,一起去干活的人也没有见俩医生家的人。”
这可咋办?万一死到家里可是不好。那个月亮肩章的女人可能是医生!
我拿出背包里的急救包,进屋给了‘月亮’女人,指了指永贞。女人随即点点头,我见她转身给永贞脱衣服,转身出来。
见我妈跟我岳母兴高采烈的聊着,焦叔在一边抽烟,岳父闪在一边没意思,我道:“爸,妈,叔,你们看给小家伙起个名字呗!”
女孩几乎在车上睡了一路,被抱下车的时候醒了,见这么多人热热闹闹的,也是兴奋,一会儿喊爷爷奶奶,一会儿叫姥姥姥爷,听我要给她起名字叫道:“我以前的名字叫诗雅!”
我笑道:“那是以前啦!现在要有新名字啦!让姥姥姥爷和爷爷奶奶一起给你起一个新名字吧!”
诗雅高兴道:“好呀好呀!”
焦叔听我让诗雅称呼他为‘爷爷’脸上显出一些欣慰,转头给我说道:“沫儿,刚才跟你妈说了,可能过几天就得搬到工厂里去了,房子都盖好了。”
我问道:“为啥?”
焦叔道:“工厂的领导开会,说是家里现在不安全了,那个啥链坏了,小动物都发现有疯的了,老鼠,猫,还有其他的都有了。天再热一点,连蚊子都可能传染疯病!”
我道:“那就搬进去呗!”
焦叔道:“俺们这一批人之前干的农活,今天说得装房子叫人住,我包了个四人房间,现在看这么多人,明天可得多要一间。”
我道:“没事,我岳父以前包过工地,包过农田,肯定比你能干!明天一起去!”
岳父也应道:“对,咱一起去,在多要一间!”
焦叔也高兴了一点,说了些农业上的东西,又说了工厂里的房子装的什么什么样,哪些东西有什么特征该咋用。
岳父一边听着一边插话,说一些以前包地种地的种种。
听他老哥俩聊了一会儿,我竟瞌睡了。想到屋里的俩女人该差不多了,就进了屋。
屋里‘月亮’女人在包扎自己的胳膊。永贞坐在床边,低声说着什么,抬头看见我,突然就咬牙切齿的吼道:“你没死!”。
这情景我也是微微一愣,正要说话。永贞原本精致的五官此时突然扭在一起,飞身扑来。也不等我说话,双手来掐我的脖子。
看情况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家里有这么多人在,又无冤无仇的,总不至于弄死我。
谁知道她的双手擦着我的脖子穿到了我的后背,娇躯直接倒在我的怀里。
我心想:又不是很熟,怎么会又是咬牙切齿又是投怀送抱?
思索间,肩膀一阵剧痛,我赶忙伸手拍了她后脑,打晕了,放到床上。遣出了听到叫声进来的一众人,解释道:“她醒了,疼的直叫唤,又疼晕了。”
等众人走了,我急忙关上房门,急忙检查了自己的伤势,幸好衣服穿的厚,要不非得掉一块肉不可!
“≈¥≈……”‘月亮’女人说了一句话,又十分生涩的接着道:“你们……中国人,都是,这样,表达爱意,吗?”
我调戏道:“是呀,你要不要也来一下?”
“≈¥≈……”看她说话的空档,她居然戴着一个通讯器!再看永贞手臂上,也有一个!突然想起放在门口的背包!妈的,这两个小偷!
又生涩的道:“我才不要,你的,衣服,太脏了。”
我见她没有敌意,正在想着一会可能发生的情况……唇上一凉,她居然偷吻了我!
我一把推开了她,不理会她那有些惊愕的眼神。开门走到外屋,心想:我背叛过永贞的领导,但是又救了‘月亮’女人和她,总该是罪不至死,也不该祸及家人的。如果……
他妈的!一时间又想不了其他多少个如果,转身又回到屋里,对‘月亮’女人道:“请你保护好我的家人,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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