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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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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独战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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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刘禅今年已满二十,却只有一米五高,完全就是一副小孩模样。用发育不良这个词来形容他,倒也算是事实。可如果你认为一个一米五高的小孩子,如他外表一样薄弱,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刘禅,当代天骄,被外界誉为最有机会带领刘家反王的存在。他将元家的傀儡术,鲁家的机关术,关家的驭兽术等融为一体,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流派,创造了诸多的机关傀儡兽。据说,他制造的最强一尊机关傀儡兽,可与明心境强者一战,简直令人恐惧。若是再多造它几尊,称霸王国指日可待呀。

    关平正欲出言互怼之际,元歌阻下,“关兄,狂铁兄为人性直,不必太过于较真。未来,我们也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虚伪”李白嘴中吐出一块大骨头,很是不屑元歌的言行。

    “完了完了,我想不到。”公孙离擦着额角的微汗,绞尽脑瓜子还是没能想出下联。

    “额,小姐擦擦汗吧。”李白用肥油油的手递过手帕,继续啃肉。

    公孙离接过手帕,也没仔细看上面的油渍,擦了擦额头与耳际,后知后觉中,似乎越擦越油,敞开手绢一看,这带油的手帕当然是会越擦越油。

    可恶!

    “啊!~臭李白,你的油!”阿离小姐姐气嘟嘟地瞪着李白。

    说实话,李白倒真没注意手上的手,他本身就不是个对生活那么精致的人,这些细节当然不会注意。要不然当然在城门口,也不会穿得像个叫花子似的,十多天没洗过的衣服还穿得舒舒服服。

    “抱歉,小姐,一时没注意到,嘿嘿。”李白尴尬嘿笑两声,连忙把手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重新在桌面拿来一条新手帕。

    “你倒是好胃口,人人都在想下联,你却在吃。”阿离是真拿这家伙没辙,只能碎嘴几声。

    “我又不是王城的人,我着个什么急。”李白早就看出来了,这是两派相争,必有一伤。我一个小村子里的人,还是安安静静地吃肉吧。

    “你!你现在是我公孙家的人,这么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本小姐要生气了。” 阿离环胸靠手,转过身去,一副本小姐不想理你,不想看到你的样子。

    “时间过得真快啊,诸位,不知道你们的下联可想好了没?”元歌继续得瑟。

    法正的脸都绞变形了,憋得通红。

    难道我法正就这么不堪一击?生平读过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为什么就想不到一对工整的下联……

    “奕兄,你倒是上啊。”赢政也急了,这奕星不是自吹棋艺过人,墨字如生,过目不忘靠脑子吃饭的人吗?怎么一比划就焉了呢。

    “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哼!”冰女冷着脸,她也没想到,旧王族已经嚣张到这种地步了,连王城交流会都敢闯进来。说话间,她下意识地看向李白,这个来历不明白书童,或许会给人惊喜。以他先前破局的表现来看,是一位拥有着大智慧的人。

    可李白呢,正大肆地撕着兽肉吐着兽骨呢。

    “我……我一时想不出来。”奕星今天真是倒大霉了,处处不顺,我这是招谁若谁了我。

    “各位,若是你们心中有下联的话,可说出来。不工整也没关系,我们需要找到思路,一起想办法理顺他。”赢政无辙,只能号召大家,看能不能集思广益,想个下联。

    可大家的回答却让人大失所望,什么上是由下是甲的,九不搭八的,还有些什么上凸为土下凸为干的,有前无后真难凑。

    李白这边,恍然大悟,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小姐,谁惹你生气了,老李我去锤他一顿。”

    “他啊,就是他,你不是读过很多书吗,对死他。”阿离对李白是完全生不起气,一来是李白这性格有点抽风,神经叨叨的,又有妄想症,二来呢又是恩人故地出来的,或许相遇就是要还祖上欠下的债呢。

    虽然有些气李白,但她还是将矛头指向张良。

    正是那个臭书生,气得本小姐心情不爽,对什么对子,直接打不好吗。

    “收到,小姐且看我如何锤他。”说完,李白掳起袖子就要往对面人群走去。

    “停!”公孙离真是拿这神经货没办法,要能锤,我还要你个高级武体去锤吗?再说了,你也锤不过人家。“对对子,这是对对子,不是打架。”

    “额,敢情不是打架?对对子对赢了就行?”

    “是的,对赢了就行。”

    “对赢了你就不生气了?”

    “对,对赢了我就不生气。最好把他们都气跑,那本小姐更开心。”

    “行!收到!”

    “呵呵,一刻钟已过。看来王城人杰也不过如此嘛,不学无术。”元歌长得很帅,但言语间却表现得十分欠揍。

    哎~

    王城人群这边,众人皆是叹气。

    “等等,我有下联!”李白穿过人群,来到冰女身旁与前方与元歌对峙。嗯~冰女身上幽凉幽凉的体香,瞬间让李白精神抖了抖。

    冰女眼前一亮,果然,这书童极不简单。先前李白与公孙离对话的一幕,她有心留意,若不是公孙离出声,这书童或许就对这事不闻不问了。

    看来是位苦心追求离妹的家伙,嘿,做书童,有意思……

    此时的李白,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冰女定位为一个为一亲芳泽而委屈求全的人了。

    “哦?请说下联。”元歌觉得眼前这人十分面生,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家族子弟,看其打扮,更像是一个下人,书童之流的。

    “那啥,你们的上联是什么来着?”李白挠了挠头,先前真没注意他们对的是个啥,他的眼中只有肉。

    “哈哈哈~”

    元歌一群人放声大笑,笑得好不开心,合不拢嘴。

    “这是来搞笑的吗?”

    “嘿,哪家书童丢了,来领回去,别丢人了。”

    “所谓王城年轻人杰交流会,这种人都能参加?可见王城无人矣。”

    公孙离悄悄站在冰女身后,捂脸闭眼,真是没眼看啊,这家伙还能再丢人一点吗。

    王城这边也有不少人对李白的表现感到无颜,这都够丢脸了,你还嫌不够,还要再丢彻底一点吗?不少人已在小声在后边指指点点了,若不是忌惮公孙离,李白都要被人拖进人群中痛扁一顿了。

    冰女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上联是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或许在场的,除了公孙离,也就冰女王昭君对李白还抱有那么一丝丝期望了。

    “哦,就是你出的上联是吧。”李白眼睛一转,瞪了张良一眼,倒是把张良吓退一步,惊出一身凉汗。

    这人一惊一乍的,估计不是什么正常人。

    “是,时间到了,下联呢?”张良舒了口气,刚才那眼神确实挺有杀伤力的。

    “你听好了,二人成天,一人成大,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论脑子,我李白就没服过谁。

    张良闻联,低首沉吟,“二人天,一人大,人情胜天,妙妙妙,真是妙。”

    片刻后,张良抬首与李对视,“张良佩服,敢问公子名号”

    “在下李白,是貌美无双心似菩萨的阿离小姐御前贴身书童。”李白很骄傲地答道,恩,这样讲,阿离小姐一定很开心。

    “你只是一个书童?”张良恼怒,他认为这是对他的侮辱,一个小小的书童也敢挑衅我书香世家传人?

    “书童咋滴,吃你家米,喝你家汤了。”我是书童我骄傲。

    “王城无人?竟派一书童对阵?”元歌是真的欠揍,如果有比贱大赛的话,他定能勇夺第一。

    冰女等人刚要插话,李白便道:“今日,就我一小书童足矣,等胜过我再说吧。”

    “好!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你这书童有多厉害!”

    “呸!等下就让你知道知道我这粗人有多优秀!”

    “图画中,龙不吟虎不啸,小小书僮可笑可笑” 张良愤怒,在场龙凤无言,偏这书童上前捣乱,真是讽刺。

    “棋盘里,车无轮马无缰,叫声将军提防提防”

    当众人还在里雾里的时候,两人已经对上了。

    “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 张良不信这个邪,我还治不了你一个书童。

    “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两人转着圈子脸对脸,都快蹭上了,明显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断。众人心中叫好,却也不敢出声打扰。

    “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

    “八目尚赏,赏花赏月赏中秋”

    “我张良出身书香世家,就不信对不赢你”

    “我李白身处浊世江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哼! 一乡二里共有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你啊,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里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

    “你敢骂我下流?”张良怒目而瞪,这书童简直有辱斯文。

    “谁答谁下流。”

    “我一身正气,忠肝义胆,出自书香世家,以文入武更是天赋骄人,你跟我提鞋都不配。”

    “你满脑,狼心狗肺,假装道貌岸然,人前人后更是表里不一,我给你一口唾沫子”

    “好!精彩!”

    王城这边爆出一阵喝彩,真是太精彩了,什么书香世家,得瑟,还得瑟不?解气。

    “他辱人的样子好帅……”这是在场九成闺秀此时此刻心中所想。

    “哈哈哈,有文化真可怕。”狂铁大笑,痛快,第一次见到如此痛快不酸不腐的文化人,这个朋友交定了。

    “张兄,对死他。”元歌脸露急色,自己这边似乎一直处于下风。

    “我~咳咳咳~”张良急气攻心,脸色涨红,猛地咳嗽几下,喘不过气。

    “下一位!”李白大手一挥,嚣张至极。

    “在下张庆,请赐教。”

    张庆,张良的哥哥,虽武不全,但文识依旧不能小瞧。

    “恩,在上就是南北。”这次李白反守为攻,率先发动攻势。

    “这~这~”张庆脸色不太好看啊。

    “对啊”元歌气极,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还自称书香世家。

    张庆猛提一口气,怒道:“在下不是东西”

    “知道。”李白悠悠接道。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无情的嘲笑。现在的局势十分明朗,显然该担心的是旧王族的人了,王城这边,人人提着的心,也重新放进肚子里了,笑声也就特别洪亮。

    “两猿截木深山中,看小猴子怎样对据(句)” 就你会骂人,我张庆也不是吃素的。看你怎么对,解气,煞是解气。

    “一马陷身污泥里,问老畜生如何出蹄(题)”

    跟我斗?还太嫩了吧。

    “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

    “诗书易礼春秋许多经传何必问老子” 李白答完,剔了剔牙缝的肉丝,轻轻一弹,那块小肉丝这么巧就拍到张庆的脸上了。

    “你,你这是有辱斯文。”

    “你这是斯文败类。”

    “你气煞我也!”张庆怒吼,想我一介书生,平日里修心养性,性格极好,却不想被这崽子逼成这样。

    “我不想理你了,下一位!”

    “好,如果你今日能对赢我灵音师妹,那我元歌便认载。”元歌拍了拍手,身后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路,一娇弱女子扶扇而来,身着白色轻纱,无风自动,耳鬓发丝,轻轻柔柔。

    这是一个极美的女子,气质出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常年隐世山中,在她的眼中你看不到欲望,看不到喜怒,亦没有多余的情绪。

    洁净、出尘带点儿病态式的娇弱是她的气质,凹凸有致,惊世容颜是她的外表。

    每个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呵护,能呵护此女子一生,足矣。

    现场寂静,鸦雀无声。李白凝目观察着他的对手,竟是一如此貌美的女子,看来不好对付。

    “小女子灵音,见过各位公子小姐。”正如同她的名字那般,灵音灵音,灵韵之音。她的声音正是如同天籁般,让人沉醉其中。真的很好听,很悦耳,很舒心。

    这不是幻术,亦不是所谓的精神干扰,这就是她的声音。

    “哼!”狂铁一声怒喝,喝醒了不少人。

    李白居首,不仅受到了灵音声音的滋润,还接收了她空洞的眼神。差点就抵挡不住了,好在他意志坚定。

    做个好男人不简单啊。

    李白是为何而来?为何入武?又经历过什么。

    为心中至爱而来,为成为盖世英雄,获得芳心而入武,他曾经是饱读诗书,读遍经道的先生,他的内心世界何等丰富,他的精神世界无比精彩,又岂是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他迷失自我的。他坚定地相信,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兴的灵魂万里挑一。红粉骷髅都是过眼烟。这些虚虚幻幻的东西,对他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元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对李白道:“李兄,请吧。”

    从这一刻起,元歌生起了拉笼李白的心思,若得此人助力,在复国大业中定更能如虎添翼。今日,就算输了,其实也是我赢了,哼哼……

    “姑娘先请。”恩,这姑娘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被逼与狼为奸,这么一个如仙子般出尘的姑娘,怎么会是那个欠揍脸的师妹呢。

    我一定要去挽救她于水火之中。

    “好,公子请听”灵音低眉点黛,朱唇玉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望江楼,正是旧王势力刘氏根据地蛮江城边上的一景,在望江楼上,你可以深切地感受到蛮江江浪的无尽冲击,大浪淘沙巨浪拍岸等壮观景象。

    “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真是不同的人就有不一样的待遇,张良哥俩心想,刚才怎么不见你特么这么好说话。还绝世。

    “公子极妙,下面请公子出联吧。”灵音轻微点头,一切的言行举止都是那么完美,像是经历过了千万遍的刻苦训练一般。

    人生间,怎么会出现如此完美的女子?

    “十世八转,七事六不如意,五载四月争得三两名声,一生苦短。”李白与灵音双目对视着,他想从她的眼中看到些什么。但是,他失败了,她的双眸很漂亮,很迷人,却很平静。

    他在试探。

    “一来二去,三观五行不易,六言七律只为八九铉乐,十分辛苦。”

    李白皱眉,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我漏九,她漏四。九、四?继续道: “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

    “求人难,难求人,人人逢难求难人” 灵音继续着她那一套标准,仿佛是个毫无感情的傀儡。

    “又到我了,井底下观天,天圆”李白与灵音,二人看似只是正常对对子,其实是以另一种方式在交流,这是一种属于读书人的方式。

    “门缝里看人,人扁”李白答完后略微沉思。缺九?答四,望空,求人?井底观天?这姑娘是被恶势力限制住了?她一定是在等待着一位挽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盖世英雄。

    不得不说,灵音真的很优秀,太优秀,根本挑不出一点遐丝,找不到一滴滴的毛病。

    “姑娘厉害,李白佩服。”

    “公子急智,小女不如。”

    “不如今日以平局收尾,可好?”

    “灵音正有此意”还是平淡至极的声音,动听却又不带情感。

    “喂,臭李白,你怎么一见漂亮女子就迈不动腿了。”公孙离很生气,这臭书童一定是见对方长得漂亮,心生怜香惜玉之情,开口求和。

    “额~小姐,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怕这再比斗下去,天黑我们也分不出个结果。”

    元歌想了想:“好,这平局我们接受了。没想到王城之中,还有李兄这等人物,倒是元某鲁莽了,在这里向李兄赔罪先,希望日后李兄有时间,来我蛮江城作客,元某定当宾极待之,以表今日之罪。”

    元歌这犊子想拉笼李白,是人都看得出来了,这橄榄枝抛得太明显了吧。

    对于李白这等身后无家族势力的中立人才,正是刘氏目前最缺乏的。

    “哼!李公子在王城吃好住好,与我等相交甚欢,怕是没空去你蛮江城啊。”王昭君凤目显怒,当着姐的面挖我王城势力家的书童,这太不厚道了。

    元歌暗含深意地一笑,带着众人作揖告辞。

    一场闹剧,最终以平局收尾,王城成功地防守了下来,而刘氏势力也并没有占多大便宜。但他们的收获却比王城更大,因为他们发现了可用之材。

    谁都知道,李白是给足了灵音姑娘的面子,才主动求和。若不然,以他那德行,怕是仙子也要被气出病来。

    被刘氏势力的一番打扰,交流会也就草草结束,许多名门闺秀想上前与李白拉点感情,被公孙离一一拒之门外,各种称兄道弟的公子前来邀李白喝花酒,畅淡人生的,也被公孙离打发了去。现在的公孙离,像极了个护犊子的母牛,在她眼里李白就是块宝,容不得他人染指。

    李白倒是想跟各位公子去哥俩好啊,喝酒这种事情,他始终热衷。可阿离小姐却护得紧,完事了与众人匆匆告别,带着李白登上青凤车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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