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小年轻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一个梦中情人,他们都在寻找,在等。一些人相信他(她)一定会来,于是对别人的爱意无动于衷,甚至是抗拒、斥责,怪别人在自己未来情人到来的路上捣乱。于是,他们成了社会问题,渐渐成了剩男剩女。一些人渐渐懂了现实,后悔了,无奈了,接受了。可是那些表白的人都已伤心过,都已远去,叹着自作自受,不知在何方,等着时间愈合伤口。
“呵呵,如果我是那些受人爱慕的女生,那多年以后我会对那些男生这样写,不管她们是不是这样想”
如果你早到
或晚来
不是,恰在我不能用情待你时,刚好
相遇,你认为是神圣,是给你见我的机缘
可我不想去懂你的心,一直对梦贪念
那个未到的人
时至今日,风雪再没有如那年温和美丽过
你是对我说,在一封信上,那样爱我
我紧张,害羞,我害怕
我…对你说…我不能接受
可是,我的感动回神得太迟了
而今的我对于那么不易的爱,
就那么忍心弄丢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的奢求
那些死在爱情坟墓外边没有好生安葬的人就受我一祭吧,祭你们也可能是祭未来的我自己,我可不能保证我的爱会如我所愿的来,如我所愿的平安静好。
“诶,对了,学校的大美女李子言同学不知道最近还好吗?”钱满堂思绪遨游在夜空里。
“李子言,本公子有礼了,你最近可好?”钱满堂发过去短信,在空无一人的街上转着。
手机震动,回复像一管子强心剂,在安静的夜里让他打了一个激灵。
“我最近还好。哈哈,你本公子有礼?常言说本姑娘有礼了,你老是偏女性化,想做女人吗?还有,你疯了?大晚上的发短信,见鬼了?”
“大晚上发短信?这晚上大吗?”钱满堂自言自语,这才留意一下手机时间。“妈呀,十二点四十了,还真忘了时间了。”
“不好意思啊,不知道这么晚了,再不走回家估计真能见鬼。”他望一下四周,冷冷清清的,就赶往家里去。
正乃是,寒时影对月,冷灯照孤人,风歌过幻耳,渺渺惊余音。人间的一天一夜又已经过去,不再回来的过去了。
白日如某些人的愿到来了,也不如某些人的愿到来了,钱满堂躺在床上开始感叹时间的流逝,“逝者如斯夫,我打牌打得不舍昼夜”打得一个寒假将去了,也没赢到钱,关键是还输着钱了。
“呀呀呀,好不苦恼!”
他穿着拖鞋从书柜拉出一本书研习起来,《皇帝传》,秦皇汉武唐高宋祖的……翻着书里都是龙子龙孙的料,他一边嘲弄着某些皇帝的愚蠢无知,一边梦想着自己做皇帝会是怎样的情形,会不会抵挡住三千佳丽的诱惑,会不会为红颜一笑而烽火戏诸侯。
“看来,有些皇帝就是蠢货,那个说百姓“何不食肉糜”的是个蠢货代表,还真就愚蠢之极。历代兴亡的教训都在眼前,你哪就知道你朝是不会有亡国之君的,都当百姓是个愚民,肆意玩弄,今儿个一口头安抚,明日一小恩小惠,口里要别人做一个忠君不事二主之人,今天一个砍头威胁,名日再一个抄家圣旨。中直正派之人难做,如果再有个更扯淡的史官还骂你不通人情,这不仅丢了性命,却还丢了自认很有价的气节,岂不悲哉。这么说,只有那些佞臣是讲人情味儿的,打心眼里想伺候帝王开心,以人的情感欲望来对待他的,再这么说,佞臣算是封建社会拿“神”当“人”看,拿人当“狗”看的先驱了。”
哈哈,历史真是妙哉,也真哀哉!
钱满堂赖在床上看了一上午的书,父母知道他的作息时间同常人不一样,也没喊他吃饭什么的,鸡仔饿了还知道自动刨食吃,人除了有时情感杂念作祟不想吃饭之外,是抵不住饥饿的侵袭的。所以不用去管。
都像是特定设好的轨道,中午饭过后,满堂、亮子、小飞他们几个年轻人便自动聚集到一家去了。时光自然而然的从牌与牌之间隙溜走,且让你有惶恐感觉的不翼而飞,得不到不能再回的无影无踪。
悔过却不能改,钱满堂的心又一次对本身犯得过错表示无奈。那就摆脱束缚彻底自由的玩耍,只能是装作,谁不知,已不是那个无牵无挂的年纪,真能骗得了自己吗?那良心。
天天如此一样的过,没有几个日子特别到提起就印象深刻的,这段时间就成了生命里的空白区。
钱满堂说:“我的生命就是个白板啊!”
不知道他们的假期是怎么过得,李子言呢?看了一假期的书?待我再问她一问?
思想间电话已经拨了过去。
“李大美女,假期怎么过的,快开学了,我做个调查。”
“你叫我美女吗?是礼貌之词吗?那就别叫了,我不稀罕。是真心赞美吗?那也不该这么轻薄的对我说出口吧?所以,也别叫了。总之,喊我名字,钱满堂,我名字有那么难听?”
“……这,你忌讳这些词啊,其实我也不愿这么称你,特别之人总应另当有别的待遇,你名字很好听的,是吧,哈哈。”
“你很得意忘形啊,我看了一假期的书,怎么?你呢?钱才子,你是不是写文章,手都出茧子了。”
“出茧子你都知道啊”,钱满堂另一只手摸摸那只手指上的茧子,惊讶的问:“只是不是被笔磨出的,是被正反颜色不同的小方块磨的。”
“哦,那我问你,东风磨的?还是西风磨得?还真是个有才之人,发了吗?多少万?”
“好个李子言,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字字切中要害,我钱满堂佩服的五体投地,请收小生为师,再受一拜。”
“收你为…什么?为师?还是你厉害。”
“徒弟!收我为徒弟,指引我正道,把我从歧途拉回来。”
“这个吧,还要看当事人的态度,是吧,还有我不收大徒弟的,只收二徒弟。”
“那你是不是还收沙师弟?我作沙师弟得了。”
“那不行,得按辈分来,可能以后还有你的沙师弟,乖乖做你的二师兄吧。哈哈。好了,不跟你聊了,有事了,再见啊。”
“好,学校见,拜拜。”
人有时候听不见一段完整的话,对某个词语却特别的专注:高兴着、担心着、兴奋着、猜疑着、不思茶饭,到后来却是别人的一句无心之言,随意之语。
玩了一个寒假,钱满堂又要回学校了。天气拽着冬季的尾巴,由它胡乱的扑腾要变暖的空间。
将近中午,钱满堂挤在着慢吞吞的乡村公交上。车里并不寒冷。公交车驶在因年久被人遗弃而失修的老路上。坑坑洼洼的老马路,他却因这条路而出去,到他要到的地方。
再坐长途车,到学校天已经黑了,宿舍的人来得也差不多了。躺在各自的床上聊着天。
“我跟你说,那在家放炮放得可真过瘾,那么大的“冲天响”,摆在地上,十几个人,一排,一起点着,嘭,嘣到天上,嗵,炸开花,真过瘾啊。”老大哥说。
“你喊过瘾,我们那儿有人可就被炮炸着了,三根指头没了,小心为妙吧。”大仔提醒他,头枕着墙,翘着腿,摆弄着手机,发亮的屏幕照着长着几颗青春痘的脸。
大仔算是寝室的“谏臣”,总是旁敲侧击给你提醒这件事的另一面看法,不过他也是口头派,怎么做还是照常理,很少破常规的,他劝老大哥不要放炮。估计自己在家炮也放得不少。
“吉人自有天相,咱放了也有十几年的炮,没事没事的,大仔,你还是赶紧发育的好,都大学了,还一脸青春痘的,装嫩啊。”“电脑人硬盘”在电脑桌前眼睛盯着屏幕,头也不转的说。
“哈哈”,满堂放下行李,边整理床铺边插嘴:“大仔,你到底生了多少时辰,实话实说,就是当寝室最小的也没事,把硬盘从小弟位子上顶出来,也不过多几个大哥而已,你想想,大哥大哥的叫,像影视剧里的黑社会一样,多霸气,哈哈,有大哥们给你撑腰。”
“你们懂不懂常识?这是上火起的豆子。再说,年轻人正是发育的时候,我也不满25岁,就是起了青春痘有什么不可以?羡慕吗?给…给……一人发一颗。”大仔从床上跳起来,伸着脸朝向众人。
大伙无语的看着他。
“硬盘”这才转过头来:“你是女人吗?这么絮叨,才说你一句,你这么上劲儿,至于吗?”
“至于…你这网虫都能笑我,哼…蚍蜉撼大树,不自量也,哈哈!”
“你坐回去,诶,满堂赶紧收拾,收拾完一块去吃饭,咱们这学期初次相见,来几杯,要不要得?”老大哥暗示性的朝众人笑着,带着挑衅的,不可一世的姿态。
“好啊,怕你!来就来”大仔像是上劲的发条,一下又蹦跶了起来,刚才估计心里积得小怨恨还没消除。
当被群起而攻的时候,就是玩笑,大仔好像也会觉得失了面子,面红耳赤,这小仇一定要报,让他体验这啄耳挠心的痒,那感觉,自己好不痛快。
一会儿间,四人来到一家饭菜馆子,要了菜单,点起饭菜来。
“大仔?你喝什么,白酒还是啤酒,要不给你来点葡萄的?哈哈”老大哥总是时机不对的幽默。
“死去。”大仔没好气的头也不抬的继续按着他的手机。
硬盘按着饭馆的遥控器,不停地换着台。钱满堂写好自己要点的菜,便把笔递给他们。
老大哥看了一眼菜单:“我随意啊,我不用写,你们点,我都能吃。”
“能吃的是猪,哈哈。”大仔好像找到了碉堡的突破口,抬起头看看大家。
大家扭头看看大仔,并不出声息,大仔无趣的说:“好吧,这个并不好笑,我算是铁定成你们不变的靶子了,你们也不说换个口味。”
老大哥一脸鄙夷地说:“还记着呢,跟你开玩笑的,你看你,好,你开始涮我吧,我不怕,我百毒不侵。”
硬盘看着电视,嫌老大哥罗嗦:“整那么长干什么?一句博大精深的古话‘死猪不怕开水烫’对你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比喻了。”
“哈哈……”
“好,我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仔,这下你满意了吧,我不怕,管你们怎么说,你们说什么我就是什么了吗?不可能,笑话……”
饭馆的伙计端菜过来。
满堂看见接过来对他们三个说:“打住!硬盘别看电视了,你转过来吃菜,你俩嘴赶紧塞了菜也别闲着,唾沫能淹死一群人了。还是这么没营养的对话,来,吃菜吧,给筷子,喝水不?”
满堂站起身,提了一壶茶叶水过来。
老大哥站起来也向柜台走去,来时带了一瓶白酒:“同志们,准备好一醉方休哦。”
大仔拿起杯子:“来,倒上,咱哥俩先干了。
“好啊你,大仔,你也难得豪爽一回”老大哥拿酒在各自杯里倒了一些,俩人都一饮而尽了。然后大仔捂着嘴夹菜往嘴里塞。
硬盘拿起杯子自己倒,看着大仔说:“不能喝就别充英雄啊,没人说你的。”
然后又给满堂倒。
“少点…行…行了”
“行什么啊,这不够,难得咱们寝室一起喝一次,就喝过瘾吧。”
“我一杯就过瘾了,醉了你们抬我回去。”
各个饭馆差不多都是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成年人喝酒的方式,这里学的是有模有样:划拳气势不甘下风,玩得还花样繁多,你让他猜手里有几根半截筷子,他拿几张牌跟你比大小。总之,“玩”的状态,永远在不断的更新中,不重样子。况且,他们也准备也必将投身到那充满“应酬”的社会大酒缸中的。喝不喝?由不得自己。只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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