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按照道理来讲现在已经是周末的第一天了,看着树荫外那倾盆大雨,秦晚向一行人只能在树下升起篝火,乖乖等待早上的太阳。
“好无语啊!!!”月蕊躲在了之前野炊烧烤的大树下,对着连续不停的大雨不断的抱怨着,“为什么刚要回去就下这么大得雨啊!!”
“最烦的还是迷路了”秦晚向趴在大树的枝干上打着呵欠,“明明回去的路上没有河的,怎么一转眼出现条河呢?好想念我那松松软软的懒人沙发啊。”
“你们说这个雨下几个钟头都不停,是不是说明我们几个要在这过夜了。”说着隐飞将手搭在秋韵的肩膀上,“妹子们你们冷不冷?要不要靠过来?篝火这么旺可以烤一下衣服啊”
对于隐飞的提议秦晚向立马就表示拒绝:“滚——。”
“靠在一起不嫌热吗?而且我的衣服很贵的,烤火的话玩意烧掉了怎么办?我不要!”孙月蕊第二个表示拒绝。
“那个和你靠在一起我也有点热”安秋韵将隐飞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开。
“这不科学!你们几个人淋了雨都不会觉得冷吗?”
“不——我们只是不想靠近你而已。”女生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可是再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躺在树干上秦晚向,看着上方密密麻麻的枝叶突然蹦出一个异想天开的主意。
“反正都是要等雨停的不如我们讲讲鬼故事好了!”
“凌晨两点半”
“下雨天的树下”
“讲鬼故事”
月蕊、秋韵和隐飞三人面面相俱:“你没病吧”
“我觉得下雨天的树下讲鬼故事不是挺有气氛的吗而且这么大的篝火不用来讲鬼故事你们不觉得可惜吗?”晚向从树上滚了下来,“你们想想这样大的雨我们又在郊外搞不准我们讲的故事还真能引过来——鬼。”
“不要——”月蕊和秋韵疯狂地摇头表示反对,看着慌张的月蕊和秋韵,站在一旁的隐飞却在心里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其实搞不准我们还可以试试看呢”隐飞在思考了一会后表示要“跳反”支持秦晚向,“我感觉这么大的雨,其实讲讲鬼故事是够增加我们之间的感情。”
隐飞的手又不自觉地爬上了秋韵的腰上。
“我感觉你只是想占我们几个女生的便宜吧。”晚向将隐飞的手从秋韵的腰上打了下去。
“这是个好提议。”刚认识不久的沈音反倒赞成起晚向的想法,“这么大的雨,我们又被河拦住了去路,在郊外没有信号没有电。既然我们哪里也走不了,也许讲个故事会让我们放松一些呢。”
“讲鬼故事放松?”孙月蕊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少废话——三票对两票!”晚向站在树梢上说道,“我宣布第一届榕树下篝火故事大会现在正式开始!”
“额我不要听”月蕊躲在秋韵的身后说道。
“你不听的话——搞不准真的会撞鬼。”坐在树上的秦晚向直接倒栽葱地出现在孙月蕊的面前。
“啊!!!”月蕊吓得直往秋韵的怀里钻。
隐飞:“好羡慕啊”
“那个虽然是讲故事,但不要刻意吓人好吗”秋韵紧抱着月蕊像个长辈那样说道,“气氛已经够重了再这么吓人的话晚向就真的太过分了!”
“那就是你们两同意参加榕树下鬼故事大会喽~”晚向故弄玄虚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先来讲一个有关战乱屠城后的——鬼故事。”
“那个我觉得还是秋韵先来讲好一点!”看着秦晚向那副残念的脸,孙月蕊很清楚那是一个恐怖至极的故事,于是下意识地进行反对。
“为什么”晚向委屈地说道,“我那个故事准备了好久啊~”
“你要大家一起讲鬼故事,该不会只是想让大家听你的故事吧,好博人眼球吧”隐飞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晚向矢口否认“我是那种人吗?我哪有啊~”
“那好啊!你去压轴,让秋韵先讲些不吓人的故事。”孙月蕊说道。
“我为什么是我先?”秋韵不解地说道 ,“我这算是躺枪吗?”
“就这样决定啦~”月蕊把晚向推到一边,让秋韵靠在大树的主干上慢慢地讲起来她的故事
这是一个女生和高跟鞋的故事,我记得在我初中的时候流传着这么一个都市传说,说的是有个女孩下午回家时常常看见有个穿红色高跟鞋的女生在她家附近徘徊,礼拜六的一天那个女孩没有上补习课,于就听见从门外穿传来敲门声,女孩打开门却发现门外没人。过了一会敲门声又响起来了,再开门的时候门外依旧没有人。
在反复三四次后,女孩就没有急着开门了,而是等那个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时——趴在地上看到底是谁在敲门。结果她只看见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站在门缝处,再然后那个女孩每天都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去敲下一家人的门。
故事讲完了,晚向、隐飞、沈音都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倒是孙月蕊被吓得不轻抱着晚向打起冷颤,“秋韵你早知道不让你第一个上了!你讲得故事好吓人啊!”
“还好吧”秋韵感觉自己有些无辜,“这是我初中时候听到的故事,感觉不是很吓人反倒是偶尔羡慕那个女孩,不花钱就能有一双好看的高跟鞋。”
“高跟鞋很贵吗?”隐飞问道。
“看情况吧”孙月蕊回忆起自己打折血拼的经历,“我记得有一双恨天高之前很想买,可是打完折还要一万二然后计划作废了,我拿这一万二买了一台崭新的ps4和主机。”
“恨天高又是什么玩意”
“恨天高是高度十厘米以上的高跟鞋,要是配上晚礼服和哥特装好看到爆!”聊到鞋子秦晚向倒是有话要说,“鞋子的话我倒是有两双古奇的,但是好的晚礼服实在太贵了,我根本买不起”
“晚礼服很贵吗?我记得我手下的家伙们就有专门做这种东西的,感觉也不是什么高端货啊,多数人穿个一次两次就丢了的东西。”
作为男性隐飞不是很理解女孩们对于高跟鞋与晚礼服的渴望。
“量身定做?全手工?”秦晚向的眼睛里都泛出了绿色的光。
“量身定做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反正手工和用料还是不错的,不然那些人不会求着我老爹送她们晚礼服啊。”
“大佬能送我一套吗!”秦晚向贪婪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的思想。
“那个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你”隐飞的手又不安分地往晚向身上靠,“我们之间认识才不过几天我不能”
“说话归说话你的手能放好点吗”晚向微笑着轻轻地将右腿抬起,此时隐飞正站在晚向的右后方。
“开玩笑而已别动怒”
被踢中命根的隐飞捂着自己的下腹,面色惨白的说道,“反正都聊到晚礼服了那下一个故事就由我来讲吧好疼啊”
“色狼——”
“活该”
“自作自受”
月蕊、沈音和秋韵这三个女孩像看着脏东西一样看着隐飞。
“对了?说了这么久的话你们饿不饿啊?”晚向突然想起自己的背包里还有之前野炊剩下的食物,“之前没来得及吃完,现在正好消灭掉。而且这里还要篝火我们还能再来一次野炊吧。”
说着晚向从自己整理好的行囊中拿出几包薯片和烤串。
“我还以为零食全吃掉呢?”月蕊接过了晚向的薯片。
“谢谢”秋韵也拿过了晚向的食物。
“给你——”晚向将食物递给了沈音。
“我也有份吗?”面对晚向的好意沈音有些措手不及。
“很正常啊,见着有份吗~”
“我还是算了”沈音本想拒绝但肚子却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地响了起来,晚向直接把食物塞到了沈音的手中。
“别摆傲娇的人设了,放轻松realx”
“那我呢”隐飞捂着自己的裆部说道。
“等你讲完之后就给你吃。”
“没错~”女孩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们算你们狠”隐飞扶着树干断断续续地说道,“这是一个有关制衣工厂的故事”
“快点~”
“听开头就好无聊啊~”
“感觉不会很吓人”
那是在冬天的一个晚上那天下着大雪,一个女人身上穿着很单薄的一件衣服走到了工厂里,那个女人是工厂的老板,在以前这家工厂总是有许多的单子要做。可是自她接手后,不过半年工厂里发生了变故,员工离职、老客户拖欠尾款,就连自己的独生女儿也因为车祸意外死去了。
这一天是她偿还银行贷款的最后期限,如果那天没有还款那她的工厂就要被银行强制拍卖。但这个女老板根本没有钱,与其看着自己的心血被别人拿走。不如自己毁掉——于是在这个下雪的晚上,那个女老板带着一桶汽油准备和她工厂一起去死。
但就在那个女老板准备点火的时候,从工厂的内部发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她顺着声音走一路向前,只见一个碎布堆,挖开碎布一个风干的人头埋着这里面。
那人头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要烧掉自己的工厂?”
女老板回答道:“工厂经营不善入不敷出,与其把自己的心血给别人,还不如烧了算了。”
人头却笑着说:“不过是钱而已,你挖开我底下的碎布,里面有个暗格,在暗格里有样东西能帮你还钱。”
“什么东西?”
“你打开就知道了。”
女老板听了那人头的话将碎布挖开,果然在底下有一个暗格,暗格不大却能容下一只手进去。女老板将手伸进了暗格里,从暗格中抓出一把黄金。随着女老板拿出的黄金越来越多,暗格里的黄金也来越少,在暗格的最里面黄金掩盖的最里端,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浮现在她的面前,就在她伸出头想要仔细看清楚那东西的时候
“咯吱——一声”隐飞刻意停顿了一会。
“那个女老板怎么了?”月蕊和秋韵听得入了迷询问着隐飞故事的后续。
“暗格关上了,女老板的头活生生地就被切了下来!”隐飞延长声调,“而现在——那个女老板的躯体还在这个工厂里找她的头呢!”
晚向:“骗小孩的把戏”
沈音:“无聊”
月蕊:“晚向把辣椒粉给我”
秋韵:“下一个是谁?”
隐飞:“不看功劳看苦劳,吃的分我一点好吗?”
“好好好!吃的给你啦,你下去休息吧”月蕊将只烤好半只的羊腿给了隐飞,顺便把他推到一旁,“既然那样,我来讲下一个故事吧!”
隐飞:“卧槽!羊腿好辣!你们害我!”
“我我我!我呢?我是发起人啊~怎么还没轮到我呢?”秦晚向迫不及待地举起手来,强烈要求自己是下一个讲故事的人。
月蕊对着晚向笑嘻嘻地说道:“乖~你是压轴出场,现在还没轮到你呢。”
这是一个有关于单亲妈妈的故事
阿梅是一个漂亮的单亲妈妈,她上一任老公是个地产大亨但因为一次意外车祸死掉了,所幸她肚子里还留有那个地产大亨的孩子,作为地产大亨现任妻子的阿梅觉得自己应该拿到了地产大亨的全部财产。可惜的是除了财产那个大亨还留下了一个与前妻所生的女儿,为了拿到全部家产阿梅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阿梅找到了那个地产大亨与前妻所生的女儿,她谎称地产大亨生前嘱咐过要将一笔遗产要交给这个女儿,骗这个女孩来到自家的别墅内,然后在饮料里下了提纯后的颠茄汁,让这个女孩喝下。
可是女孩在阿梅的别墅里住了一年都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为了确定自己手中的毒药是否有效,于是她将下了毒的饮料喂给狗吃,结果却发现狗死了毒药是真的,可为什么那个女孩还不死呢?出于对财产的迫切渴望,阿梅决定亲自动手宰了那个女孩。可就在阿梅提刀上门准备杀了那个女孩时,那个女孩却笑嘻嘻地说道
“说什么?”晚向和秋韵长大了眼睛问道。
“那个女孩说”月蕊故作神秘地说,“你还准备杀我几次?”
“这话什么意思?”隐飞啃吃完的羊腿骨丢进了篝火里。
“阿梅应该早把那个女孩给杀了,只是阿梅还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亡魂,所以一直在重复着下毒的过程。”沈音解释道。
“也许两个人同归于尽了呢?阿梅和女孩都一直在重复着临死那一天的场景。”晚向横躺在树上说道。
“咦?雨好像停了”月蕊将手放出树外,微微的雨水还没来得及打湿月蕊的手就已经干了,看了一眼快没电的手机,“现在已经四点了,再多过一会就天亮了。”
“既然那样,我就先来把我的故事讲完吧。”看着有些疲惫的众人,沈音从树底下站了起来,将一片五花肉丢进了篝火里,硕大的火焰差点烧到这棵为几人遮雨的榕树。
这是一个名叫驴皮公主的童话故事
在中世纪的欧洲有一个小国,这个国家非常贫穷哪怕是国王和王后都是清贫度日。对于不算富裕的国王,他唯一开心的事是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儿,这个女孩貌美如花、青春可爱。
但就在公主八岁的时候,整个国家黑死病泛滥就连王后都死于这场疾病。
王后死去不久这个国家却开始富饶了起来,粮食高产生意兴荣,不少的外国商队来到这个国家做起了生意。就在王国里的每个人沉浸于这种安稳生活的时候。其他国家开始觊觎王国的财富。
就在公主十二岁时,邻近国家派遣的联军前来烧杀抢掠。整个国家的军队都被联军打得节节败退,因为害怕亡国于是这个国家的国王就去请求一个住在森林深处的巫师的帮助。
巫师提出一个交易——一个国王无法拒绝的交易。
就在国王完成交易的那天,这个国家发生两件大事,第一是邻国的军队全部得了瘟疫死去,第二就是公主披着一身驴皮从皇宫里逃走。
十年后国王病逝,老国王的大儿子继承了王位,在登基的那天新国王从森林的深处将一头母驴和一头小驴接回王宫。在王子戴上王冠加冕为王的那一刻,新国王下令杀死母驴,这头母驴的头从高台的楼梯上一路滚到了地面。
众人检查这颗头颅的时候,才发现那颗驴子的头已经变成了失踪公主的人头,而那只小驴子则变成一个小男孩站在新任国王的身边。
“这个故事听起来好毁三观啊~”晚向打着呵欠说道。
“听了这么久的故事好像有点累了”孙月蕊靠着榕树的枝蔓像是快要睡着,隐飞与秋韵早就倚着榕树的主干睡着了。
看着渐渐升起的黎明沈音缓缓说道:“下了一个晚上的暴雨,现在也应该停下来了吧——”
尽管还是清晨但阳光仍旧有些刺眼,枝叶上一串串水珠落下,那声音好像摇篮曲一般,
“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还是挺不错的。”沈音将篝火熄灭,她转头看向正在酣睡的众人,“但愿你们能安然无恙的过完自己的一生”
“看上去沈大小姐在这玩得挺开心啊,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打扰了。”
在初晴的朝阳前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性站树外,这女人上身是一件淡粉色的无袖衫,下身的白色纱裙罩着,那双玉腿若隐若现,左手拿着一柄檀香扇,右手上戴着一对铜制手镯。她手上的镯子虽是铜制但十分美艳精巧,镯子上挂有两颗合欢铃。所谓合欢铃是专指合卺之时女子所佩戴的铃铛,精于合卺之术者常在合欢铃上绘制用作欢好的图绘。
这女人模样妩媚娇俏,她只轻轻瞄了眼晚向等人,便偷笑道:
“缚命、半妖?哎呀呀~亏得沈君还那么担心你呢,原来你躲在这与人欢好。我都有点替沈君”
“有点?有点什么?你能说清楚一点吗?”此刻的沈音已经单手扼住那女人的脖子,原本美艳的容貌顿时便失了颜色。
“事情有点事情!”女人的脸由红变白断断续续地说道,“司空大人吩咐我,要转告小姐您一点儿事情”
“事情?什么事情。”沈音将手松开,这女人便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
“司空大人让我通知你”女人摸着自己被掐红的喉咙说道,“不需要再追捕四匣狸猫,你有新的任务”
清晨结束,母猪嫂推着小车与洛洛一同来到了几人避雨的榕树下。
“露宿野外很容易感冒的”洛洛看着打着瞌睡的几人说道,“母猪嫂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哼哧——哼哧——”母猪嫂以哼叫声回应洛洛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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