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荨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发现屋里就只有这山羊胡子老头儿自己。
“大叔,您贵姓啊?家中还有什么人?”欧阳天寒扶着他坐在凳子上,与之闲聊起来。
闻言这山羊胡子老头儿先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回道:“免贵姓祁,村子里的人都管我叫老祁头儿。家里……”说到此处,他轻轻有些哽咽,“家里就剩下我自己了,老伴儿去世得早。原本还有一个儿子,前几年也死了。”
“那您靠什么维持生计呢?日常生活谁来照顾?”木南荨从门外走进来,恰巧听到他说起家中的情况。
说起维持生计,老头脸上洋溢出一丝自豪,他道:“我有手艺啊!靠着自己的手艺,在村子里换点吃的。”他伸出手,指着院子道:“我那院子里样的几只鸡,还有那几只大白鹅都是这么来的。小老儿我,在这十里八村还是有几分名气的!”
说到此处,他忽然又想起写什么来,赶紧说道:“灯……灯!那桌上有油灯,你们自己点上吧。平时家中就我自己,也用不上它。”
说罢,他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裤子,站起来说:“对了!还有水!我去烧热水,给你们沏茶喝!”
欧阳天寒刚将桌上的油灯点上,一听他说要给自己烧水,赶紧说道:“您眼睛不方便,您若不介意,还是我们自己来吧!”
祁老头儿笑着摆手道:“不介意,不介意!其实,平时烧水砍柴啥的,也都是别人帮我干!”
欧阳天寒看见这祁老头儿笑的憨憨的,于是他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您老就坐在这,我去烧水。”
木南荨一听欧阳天寒要去烧水,不禁瞪大了眼睛也跟着他出去。
“你还会这个?”她十分新奇的问道。
欧阳天寒听到她这样问,不由得停下脚步,挑眉看向她道:“我会的东西多了,你有没有兴趣挖掘一下?”
木南荨听罢一愣,红着脸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烧水去吧你!”
欧阳天寒看着她那般手足无措的害羞样子,不由得开心大笑。
他在心中对于木南荨的感情十分复杂,假如她的身份真的如大家猜测的那样,是四叔和大辽国公主的女儿,那他们从名义上就是一家人。
欧阳天寒看着屋内和老人说笑聊天的木南荨,心中升腾出一丝暖意。
在遇到她之前,欧阳天寒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欧阳山庄可以代替梧桐苑称为武林第一大派。
现在又有了第二个愿望,他想将木南荨娶进家门,爹和老太君对这门亲上加亲的婚事,一定会非常满意的。
欧阳天寒一边想着,一边走进厨房添柴烧火。灶台内的火苗红彤彤地映在他的脸上,就犹如他心头那把欲望之火越烧越旺。
(ex){}&/ 祁老头并未回答,而是笑道:“快喝,知道名贵就赶紧趁热尝尝,味道如何。”
欧阳天寒和木南荨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将茶碗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名不虚传!”
“哈哈……那就好!既然喜欢,就多喝一些。这蜡面茶和外面的家禽一样,都是人家的酬谢。”祁老头解释道。
木南荨走到桌前,倒了两碗茶。一碗给自己,一晚递到了祁老头的手中,并问道:“大叔,您到底是做什么的?对方居然用如此名贵的东西酬谢。”
祁老头喝了一口茶,说道:“我就是会一些占卜之术,卜凶问吉,给人占一占前程、婚姻,或者是帮人选一选宅墓。有一年,官府刚刚缉拿的一名江洋大盗,越狱逃跑了。追踪数日不见其形迹,于是我便帮他们找找。”
“您还能找犯人呢!”木南荨一脸不相信的问道。
“在我看来,官府丢犯人和村里的农户丢一头羊没有啥区别。怎么找羊就怎么找他呗!”祁老头笑答。
木南荨笑问道:“那您这算不算是歪打正着?”
欧阳天寒听到此处,微蹙着眉头用手拽了拽木南荨的衣袖,示意她说话要分轻重。
可是,祁老头仿佛毫不在意地回道:“也算是歪打正着吧!这些年运气还算是不错,每次都能猜中。不然,我这瞎老头可真是要饿死了。”
木南荨听罢心中“咯噔”一下,略带歉意的对祁老头说道:“大叔,对不住啊!我原本,不是这个意思!”
祁老头赶紧摆手道:“无妨,无妨。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说罢,他拄着木棍站起来说道:“你们这些日子赶路也累了,东屋就给你们住了。天色不早,休息吧!有话我们明天再聊。”说罢转身,朝西屋走去。
欧阳天寒赶紧伸手去扶,并说道:“大叔,我这妹子心直口快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祁老头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大叔活着这把年纪,还会和你们这两个孩子一般见识。去休息吧!”说着,他便直径进了西屋。
木南荨暗暗吐了吐舌头,转身进了东屋。
屋内十分整洁,木南荨伸手摸了摸被褥竟然都是全新的。仿佛是这大叔早就知道他们要来,特地为他们准备的。
欧阳天寒不一会也走进来,并对木南荨说道:“你觉得如何?”
“诡异!自从进入这房子一来,我就觉着它处处透着诡异。”木南荨神色紧张地说道。
欧阳天寒看了她一眼后,一屁股坐在炕上说道:“刚才也没觉得这位祁大叔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先不管了,我们就只住这一晚,明天一早就离开。”说罢,欧阳天寒利落地脱了鞋,和衣躺在了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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