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三篇日记中提到了“两个多月前”这个时间点,我在查阅日记的时候特意翻找了一下,还是一无所获。
在这个时间点附近,我也只找到了这一篇字数稍微多一些,且内容上有一定冲突的日记。
内容本身其实没有什么可说的。
“噩梦”、“幻听”、“诅咒”、“黑色妇人”之类的词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甚至产生了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人可能就是这样,总能够淡然的面对他人所受到的折磨。
感同身受这个词,很容易就被麻木不仁替换。这其实不是个好现象,应当引以为戒
不过,虽然仅仅是一件事,日记中的一些内容还是可以引起我的注意的。
这篇日记,第一次明确的提到了“幻听”的内容,因外面下雨引起的幻听,被刘继水老人家形容为“许多人的踩水声”。
同时,“幻觉”的场景,也第一次被提到。这真是奇妙的场景,我也许永远无法想象,刘继水老人家究竟看到了什么。
同时,刘继水老人提到了他“看到了气息”。
在用络查了一下后,发现,日记中提到的幻觉可能是一种“共感觉”(英文原文:syshsia,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自行百度,不多加赘述了)。
但是,似乎没有听说过“共感觉”会间歇发作的例子。
而他也提到了,似乎在雨天,他的症状会加剧,这也与“共感觉”不同。
不过他说的“芽”是什么东西?是我之前推测的患病的地方?是癌变的部位么?不得而知。
另外,老人家将他的研究材料都烧掉了,是件非常可惜的事情。
不过还好,这些日记还好好地留着呢。
看来邓翠云老人家没来得及看完,就去世了,刘继水老人家最后也没有将日记烧掉。
也许是忘了吧。
这对我来说是好事。
若他真的一把火把日记也都烧了,那我就完全没得看了,也更别提在这码字数了。
最后老人家的反省,我倒是深有感触。
真的,我其实是个不怀旧的人,但我自认我是无法割裂我的过去的。
所以老人家烧掉自己的研究成果,我敬佩的同时,也是非常惋惜的。
我认为,即使是错误的研究,也应该有它的价值存在。
正如过去我作出的“错误行为”,也是有其价值存在的。
因为我坚信,“现在的我”是独一无二的,而这份独一无二,是以“过去的我”为基础产生的。
每个人都会做出后悔的选择,常言道“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不过对于我来说,即使有“后悔药”,我也不想吃。
即使发明了时光机,我也更希望飞向未来,而不是回到过去。
我相信“过去的我”所做的一切判断。
不是自傲,不是自负。
我只是相信,即使是错误的选择,在“当时”也是最合理的选择而已
啊,又扯远了。
在写下这些文字前,事实上我又花时间顺着日期往前翻看了一下。
发现刘继水老人的日记并非连续的。
中间有几本我不知是他本身没记,还是遗失了,不过,大致翻看了一下,正如前文所说,都是些日常。
有的要么是出去遛弯碰见谁谁谁家的老谁了,要么是和谁谁谁下棋去了,去哪爬山去了等等闲杂事项。
也许病痛和“诅咒”也不是那么连续,可能还是有身体状况不错的时候吧。
而且,看起来每天记日记,虽然按道理说是好习惯,但作为作者难免还是会有“注水”或“应付”的现象出现。
想来也正常。
人都是吃五谷杂粮成长起来的,这又不是写说,哪能每天都有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
即使是胡适、季羡林这样的国学大师,我记得之前看到的他们的日记中,也有打牌看球逛公园之类的俗事,甚至一连几天的日记光记了个“打牌”也是有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作为一个读者(这样说起来怪怪的明明是日记),看到这种注水的日记,实在不知是该哭还是该乐。
看来今天要加加班,多看几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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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中的食材吃完了,出去逛了逛集市,也去楼下的超市转悠了一圈。
被超市的阿姨说脸色不好,还被劝着多买了些蔬菜水果什么的。
可能确实如此吧。毕竟几乎一个星期没怎么下楼了,也不见阳光,就窝在家里。
自从变成跛子后,我总是尽量的减少外出活动。
下午接到母亲的电话,问我要休息到几时,什么时候去找工作。
面对这种问题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家里的长辈们都是比较传统的人。
对他们说我要写说,基本等同于宣布我要好吃懒做一辈子。
甚至就连之前我就职的私企,在他们眼中也等同于“瞎混”吧。
不过算了,反正已经出来单独生活了,这些事他们也管不了了。
另一件事就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野生的蘑菇。
就长在我家的卫生间。
早上刷牙的时候,一不留神我左脚的拇指碰到的(还因此差点骨折)。
最初我还以为碰到了柜子角之类的东西上。仔细一看发现是一株蘑菇
不,之所以叫它蘑菇,仅仅只是外形上有点像。
那是一株附着在霉菌上的类似蘑菇的东西(顺便一提,厕所中的霉菌越来越严重了)。
我虽然不怎么下厨,但也能看得出来,这株“蘑菇”至少是不能吃的。
它的质地非常坚硬,硬到我都觉得它不是植物整个通体是黑色带有一点深棕色的斑点,摸上去反而有种金属般的触感。
我还试着用剪刀朝着伞盖的位置剪了一下,发现压根就剪不动。
随后我把它附着的整片霉菌用铲子铲下来,才算是把它从地板上清了出来。
拿在手里没想象中大,只有大拇手指的大。
凑近了问,能闻到一股类似下水道般的怪味。
而且,就这样放着,它居然最后还慢慢地变软了,散发出仿佛尸臭般的味道(虽然我实际上没闻过尸体的味道啦,但香蕉配大枣还是吃过的,就是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还流出了类似脓水般的浑浊液体。
由于实在是有点恶心,我最后将它用纸包起来,放在一个废弃的花盆中,点火烧掉了。
霉菌上会长出蘑菇来的么?不知有谁是这方面的专家。
也许我该试着上上咨询一下。
顺便,叫的“清洁专家”今天并没有来
说是人员都被安排走了,没有人能过来。
这真是
看来我还得忍一天这个味道
干脆明天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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