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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弱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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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儿,这次应征,孩儿们进去就是府军备兵。”

    “等这次征伐完,差不多就可以入正式的兵伍。”

    村正压下议论的声音,算了个大概道。

    “你们也多考虑考虑,孩子们有个前程,但是上战场是会死人的,老头子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人命在天,天要收他,他就留不得。老天要是不想收啊,他想走也走不了,就这吧,我就回去了,人老了,外边风大。”

    村正长叹一口气,起身回自己的家。

    此话刚落,大家都沉默的放下手里的伙计,看着村正走了,大家对视。

    大家脸上表情不一。

    “那可是府兵,备兵转正兵,一年不得领多少口粮啊。”

    有人羡慕道。

    “之前我家孩子,托他二舅爷的七闺女的女婿,人家在府兵里是伍长,托人家去说戈,结果没进成,差一点,府兵不好进。”

    “就是!寻常人家那进的去。”

    大家议论纷纷。

    “二牛!”

    花娘看着自己家孩子,村正点名想让参军,也是看孤儿寡母的,照顾照顾,奔个好前程。

    “娘!”

    二牛语气低落的应道。

    “二牛你想参军还是在家?”

    花娘沉着脸问向自己的儿子。

    “娘,俺想参军!”

    二牛低着头,拿一枝撇来的树枝,在地上胡乱划,不敢直视自己的娘亲。

    “你咋想的?”

    花娘抬起手作势要打二牛,最后只是背上轻拍了一下。

    “娘!”

    二牛抬起头。

    “人家说了,我的力气能顶两头蛮牛兽,参军不会有事的。”

    “娘,村正也说了这次是兵福,我的力气这么大,肯定能立很多战功,到时候接娘去北边居住,听说北边都是黑土地,富的流油,一亩地能打好多粮食。”

    “再说了娘,进去才是备兵,俺想上前线立功,估计都没有机会。”

    二牛宽慰自己娘亲额咯。

    “娘就你一个孩子,你咋就这么……”

    “唉!”

    花娘眼眶有点红,可是在外边,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到。

    旁人也看着这边的动静呢。

    “走!回家!”

    花娘扯着二牛往家里去。

    “慢点娘,俺一会回好不好!”

    二牛叫喊道,磨磨唧唧不想走。

    “俺一会儿还要跟大劳叔去山里学下套呢。”

    一听这话。

    花娘揪着二牛耳朵就走。

    回到家里关上门!

    花娘拿起条枝就抽二牛。

    “娘,你干啥打我!”

    二牛梗着脖子护着脑袋道,任由娘亲打他也不躲。

    “这次参军,娘你打我我也要去!”

    二牛被打出来犟脾气,不回头道。

    “为什么打你!”

    “让你不学好,让你犟!”

    花娘一边打一遍骂。

    “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下套,断后的事儿,哪能做?”

    花娘抽的更狠了。

    “不学下套,青季吃什么。”

    二牛干脆盘坐在地上,抱头护着眼睛、脸等重要部位,闷闷不乐道。

    他想吃肉,不想饥一顿饱一顿。

    早已经习惯了娘的打骂,反正又不疼,自己虽瘦,但是皮糙肉厚。

    “不准学!”

    花娘怒喝道。

    “不学就不学,明天我去入了兵伍,就有粮了,娘。”

    二牛开心道,自己参军,军里管吃管住,报名领那一石粮,娘亲可以吃好久。

    花娘听完,又没心思打了。

    参军那好?参军会死人的。

    上前抱住自己的娃儿,有眼泪扑簌簌流出来。

    “娘……”

    二牛看自己娘亲哭,只是以为惹了娘亲不高兴,不让他参军,于是道。

    “参军就有粮带回来了,”

    劳役兵役只管吃的,不发粮。

    正规军伍,才发粮饷。

    “要不我不去了?我在家就行,和大劳叔学打猎,还有肉吃!”

    二牛看着哭泣的娘亲,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安慰。

    每次惹了娘亲,总是见娘亲气的掉眼泪。

    “少学那断后的事!”

    花娘还想以后抱孙子呢。

    “以前兵役是没得选,这次有的选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你爹咋死的你忘了!”

    花娘一边哭骂,一边瞪着二牛,越想自己越苦命。

    当初打共工残部,他爹就一劳役,结果却送了命,留下了苦命的她,把娃儿带这么大,眼睁睁看着娃大了,该延续后代了,如今又要往北边打。

    人命低贱。

    瞪的二牛心情也沉重。

    “娘亲不哭,俺不去了!下套俺也不学了。”

    二牛心有不甘道,但是又看不得自己娘哭。

    花娘拭去脸上的泪,越听越委屈,往屋里钻去,洗个脸。

    不能让旁人笑话,平常这个动静,邻里早有人来拉架了,现在大家都在外边谈论这次的事儿,还好还好。

    花娘洗个脸,心里委屈不高兴,自己躺席上去生闷气了。

    二牛怔怔的坐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就又惹娘不高兴了。

    扭头看到墙角自己磨的石刀、石剑,二牛站起来拍拍屁股走过去,沉重的拿起,扭头看了看屋里,见没啥动静,各亲了一口宝贝石头,然后拿它在地上刨了个坑,珍重的把它放了进去,埋了起来。

    ……

    寒门!

    落败的世家就成了寒门。

    “我儿!你怎么看?”

    一老伯穿着浆洗发白的衣氅,坐在堂里,家里四进四出,倒也中规中矩。

    “爹!”

    儒雅消瘦青年道。

    “不要说了,我们家早已经成这样了,此次不去更待何时。这几日,我和二弟早已经商量好了。我要是回不来,就由他给爹您养老送终,别说孩儿不孝。”

    儒雅青年跪在地上,沉重的磕了个头。

    旁边跪着一年轻几岁的青壮少年。

    “如有机会,爹不想你去啊,你不适合,你弟弟适合啊,天天舞棍弄棒!”

    大堂上一片苦心。

    “但是,王朝下令让长子去,不然功绩不算。”

    “苦了你了,孩儿。”

    老伯看着面前跪着的大儿子。

    青年单薄的躯干,此时要挺起脊梁,顶天立地。

    一旁少年英武的身姿,此时有点颓靡,对以后的懵知。

    原本再过一两年,他就可以拿籍入伍,长兄在家娶妻生子、照顾父亲,如今反过来了,俩人过上了对方想要的生活,但是为了家门,为了长兄,为了父亲,总比都不去强吧,愿上苍的神,保佑我哥。

    “没得选啊!没得选!”

    老伯低叹一声。

    光宗耀祖是个屁。

    但是,儿子的选择,他不阻拦。

    ……

    世家!

    花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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