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
封歌立马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跑出教室。
单可可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自从知道封歌喜欢康无之后。
下课铃响了，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出教室。
封歌从三楼跑到一楼，正好看见康无从教室后门出来。
像过去三年的每一天一样。
学校周内的教室，周末的自习室，操场，食堂，图书馆。
他在前面走着，双手插在兜里。
“打篮球去吗”，容复在他的后面搂住他的肩膀。
封歌小心翼翼的跟着。
“走吧”，他说。
操场上寥寥几人，都穿着统一的红色运动服。
康无显然也意识到了，这是有比赛。
容复郑重的说：“跟二中的篮球校队约的今天。关系到我们的脸面，康无。”
封歌在后面只听到“二中”两字，立刻意识到不妙，二中是有名的混子学校，进去的学生不是学习不好的，就是比较混的，或者二者兼而有之的。
“二中那帮人都是”封歌想说。
然而好像没有什么立场。
甚至康无认不认识她都是一个未知数。
这三年的暗恋像没有头一样。
封歌走向观众席，才发现座位上有很多女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篮球赛，或者她们平淡无奇的高中生活。
一会儿，二中的来了，一齐的黑色队服。
“最前面那个，叫成唐，二中混子王，听说他上周把他们班一个男生打得住院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二中的朋友说的。而且，不仅是打架，打篮球也很厉害。”
封歌听见旁边两个女生说，不禁为康无捏了一把汗。
康无此时刚穿好队服，正在场上热身。
随着体育老师的一声哨响，篮球赛正式开始。
康无抢到了，绕过二中坚固的防守线和成唐，投进了第一颗球。
封歌的心里绽放了一排烟花。
二中的进攻紧随其后，成唐也拿到了第一个两分。
成唐的篮球，不传球，不配合，像他的人一样，孤高自傲，特立独行，但即便如此，仍能和一中保持不大的分差。
很快，上半场就过去了。一中只比二中高五分。
中场休息十五分钟。
封歌看见康无大口喝水，微微躬起的背上下起伏，喘息。
成唐一直盯着他。
封歌心里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成唐将二中的聚在一起，像是在讨论什么。
封歌心里大喊：“小心，康无。”
下半场开始了。
二中果然改变了战术，成唐依然是主要输出，但他们两个队友死死地防着康无。
成唐的个人能力很强，一个人面对两个人的防守，依然将比分拉平。
二中的分数甚至超过了一中的。
康无叫了一下暂停。
再开始的时候，容复开始疯狂输出。本来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色，突然爆发，令二中猝不及防。
他们以成唐为主要输出，就以为一中也是这样的结构。
却没想到一中的篮球队，除了康无，容复，还有不知名甲乙丙丁，每个人都是踏踏实实练习，学习，对篮球有着深沉的热情和喜欢。
一中的篮球队斗志昂扬，热血澎湃。
康无在傻眼的二中的包围中，强势突出。
一中赢了。
观众席上的女生们都沸腾了。
封歌心里也为康无欢呼。
“你叫什么”成唐说。
“康无。”
“下次一定赢你。”
“你来。”
“说好了。”
“他看起来不像不讲道理的人”,容复说:“最多有点幼稚”。
“你不幼稚。”
“康无还能作朋友吗？”容复心里可委屈了。
“不能。”
“你还想让我陪你回家吗—__—”
“还真是，不太想。”
“要打一架吗？哼”
封歌眼看着康无要走出操场了，连忙背上书包跟上。
容复手搭在康无的肩膀上，康无的手插在兜里。
容复说：“刚才他们的防守真是太l了，我一个人都能打他们全队，全场p舍我其谁，康无，你在听吗？啊？”
“还真没有。”
“我每天都在跟一个木头说话吗？”容复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中。
“”
“明天见，康无。”容复说。
“再见。”
容复回家了。
封歌藏在电线杆后面，等康无开始走了，又出来。
这样的日子，已经从初三，到现在高二，三年如一日的重复。
只是那时候，是初中和初中的家。现在，是高中和高中的家。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回过头看她一眼。
只要这样的日子，不会终止，没有尽头，就是她最大的愿望。
可是，那天的下课铃响了，那天的篮球赛结束了，那天的康无回过头问她：“要跟多久？”。
“要跟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