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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貚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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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六合混元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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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重心道:“不能让她看不起,硬着头皮也要闯了。”遂按九宫八卦阵从正东巽地入林来,走了一阵,竟然出林到了山腰。

    傅重心中惊异之余,见前有两间木屋,屋旁有个洞府,屋前的大榕树下有木凳石桌,凳上坐一人,戴逍遥巾,蓝灰粗布长褂袍,系水火阴阳绦,穿青布履,正在饮茶。树前菜地、花园、水池,相互错杂,看似凌乱无章,实则无从下脚。

    树下那人头也不转道:“两位小友,过来喝杯山茶。”

    傅重正要向前答话,彩琳手中一掐,眼神暗示傅重不要说话。

    过了会,那人又道:“两位小友,既到此,来喝杯茶吧。”

    彩琳暗示傅重还是不要说话,傅重也不知何意,遂忍住不言。

    又过会,那人站起转过来,脸如脂玉,剑眉龙目,青发青须,几缕威严隐隐透出,此人道:“两位小友,入得我阵,有何事来找我?”

    彩琳道:“前辈在上,我们误打误撞到此,确有阵法不懂,特来拜师。”

    那人手一挥,中间菜地、花园、水池顿移形换位,现出一条小道来,笑道:“过来说话。”

    彩琳才拉了傅重入内,到了树下彩琳捏捏傅重手臂,傅重道:“晚辈傅重,特来请教一事,敢问前辈称呼。”

    那人道:“敝人孙长卿。”

    傅重惊骇暗道:“难道是兵阵圣君孙老爷?”也不敢多说,赶紧和彩琳施礼。

    孙长卿招呼两人坐下,倒了两杯茶道:“当真是误打误撞到此?”

    傅重道:“不瞒孙老爷,小的识得一些。”

    孙长卿道:“愿闻其详。”

    傅重道:“我观第一层乃五行方圆阵,不过里面却设了个钩子,乃是‘风’,阵中有道清风,乃是出阵关键,小的一路逆风而行方出阵来。”

    傅重见孙长卿点点头,续道:“我观第二层是四门兜回阵,不过暗中藏了变化,平日是东、西、南、北四门依次进入,东门是生门,一旦入错门,阵便关了,不再有出路,我猜出此阵是按南、北、东、西四门设,南门是生门,由此入得第三层。”

    见孙长卿又点点头,傅重续道:“我观第三层是八门松柏阵,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一般言从‘生’门入必可不死,从‘景’门入也可大吉,从‘开’门入则有路可出,从‘伤’门入不死也伤,从‘惊’门入不伤也惊,从‘休’门入无路可寻,从‘杜’门入九死一生,从‘死’门入在劫难逃。不过前辈此阵暗将‘开’门和‘休’门对换位置,我猜此阵只是为了避世俗之人打扰,故只要寻路出来便可,便从‘休’门入,‘开’门出,再到‘东’门按动开门机关,到了第四层。”

    孙长卿微笑着点点头,傅重道:“然到第四层晚辈便糊涂了,榕树布的是五行奇门阵,樟树布的是九宫八卦阵,此两阵合一听所未听,后听彩琳之言,只认九宫八卦阵,不理五行奇门阵,这个真算是误打误撞。”说完看看彩琳,彩琳含笑不语。

    孙长卿道:“年轻人中有你这般见识的凤毛麟角也,说的不错,第四阵榕树是障眼法,乃我按五行奇门阵天然种下,平日也不动,只樟树群设九宫八卦阵是后来布的,随时发动。”

    傅重道:“也是前辈仁慈,若发动其中任一阵,我们便进不来。”

    孙长卿道:“你们入得此来也是缘分,都师从何人?”

    傅重道:“家师通玄真人。”

    彩琳道:“家父与家师乃一人,是清涧山浮观五世同君。”

    孙长卿笑道:“原是辛道长高徒,难怪难怪。”转对彩琳道:“长乐翁与我有一面之缘,如今安好?”

    彩琳道:“托孙老爷福,一切都好,只是与家父分隔多日,甚是挂念。”

    孙长卿道:“许多年前长乐翁曾来此,那时你还未出生吧,两位到此有何疑问?”

    傅重道:“我和义兄杨戬欲帮吴越百姓脱离水火,须求人行事,早时遇到难处,特来请教。”接着说了来因,特言徐福阵法。

    孙长卿笑道:“十面埋伏阵拿树根和藤葛当伏兵相当诡异巧妙,很合纵横老祖鬼谷子的手笔,徐福便是他的关门弟子,此阵一般人确实难破。”

    傅重心中暗喜:“看来孙老爷有活。”便道:“我义兄手中三尖双刃枪无人能敌,可是碰上那藤葛草根却毫无办法。”

    孙长卿道:“一物降一物,三尖双刃枪虽霸道无比,但对付藤葛草根,反不如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剑。”

    傅重喜道:“前辈是说如有削铁如泥的宝剑,便可破了此阵?”

    孙长卿道:“非也,要将宝剑舞成无懈可击的球盾谈何容易?那藤葛草根无孔不入,稍有空隙便会乘虚而入。”

    傅重道:“真无对策?”

    孙长卿道:“你们为救吴越万千黎民而来,我自不能从壁上观,算来吴越百姓也是我的亲人,不过有个症结。”

    傅重道:“有何难处?”

    孙长卿道:“我早年炼有一兵器,可破此阵,设阵之人乃鬼谷子弟子,此事一旦告知鬼谷子,他必知是我传授,我与他已是隐世之人,行出世之事,名不正言不顺也。”

    傅重心道:“我已有师父,彩琳的师父只能算半个,若可拜入孙老爷门下,以后便受用无穷了。”便道:“若是被一隐世师父的出世弟子破了,那该不关孙老爷的事吧。”

    孙长卿笑道:“那自然不关我事。”

    傅重眼神一斜,彩琳心领神会,起身拜在孙长卿面前道:“小女子彩琳,恳请拜入孙老爷门下学些本领,但求一技傍身,在世间行走图个平安。”

    孙长卿道:“你能喝破第四阵,便是有缘,我便收你做个记名弟子。”

    彩琳和傅重大喜,彩琳行了拜师礼,孙长卿道:“你们随我来。”

    傅重两人跟着孙长卿入了洞厅,里面有十几丈方圆,左边是石柜石格,上面搁的都是书卷图画;右边是兵器架,十八般兵器俱有,九长:刀、矛、戟、槊、镗、钺、棍、枪、叉;九短:斧、戈、牌、箭、鞭、剑、锏、锤、抓。还摆有些认不得的奇形怪状兵器。

    后面有些箱子,孙长卿从一小木箱里取出个手掌大小的锦盒道:“洞里左边是些兵法阵法,右边是些寻常兵器,箱子里是我独创兵器和他处寻得的宝贝。”

    孙长卿领傅重和彩琳出洞,打开手中锦盒,里面是片几分厚铜钱大小的金色锯齿圆轮。孙长卿取出小齿轮道:“此乃六合混元轮,六合者:东、南、西、北、上、下,暗合金、木、水、火、土、风,大小可变,乃陨铁精英加入玄石炼成,寻常刀枪莫当。只是早年借一道友使用,丢了风轮,因此轮炼材难寻,我又久不入尘世,便没补炼,故如今只有五轮。”

    彩琳满眼诧异道:“师父,这小小轮子有何妙用?”

    “看好了。”孙长卿念道几句,手指一搓,那齿轮旋出五轮,分别是金、白、银、赤、黑五个颜色。孙长卿将五轮扔出,五轮顿成五个三尺方圆的巨轮,飞舞空中,每轮内外两个轮毂,中心有一孔,周围五孔,每轮轮边都有六十一个利齿。

    孙长卿飞入空中,五轮顿时护在他前、后、左、右和下面,飞舞旋转,孙长卿道:“六轮齐时可护得六合,每轮都可四面八方旋转,大小随心所欲,任你多少伏兵,俱难靠近,你们用东西袭我,小心不要伤了自己。”

    傅重拾起几块石头,觅个轮间缝隙和轮毂圆孔打出,谁知石头一到空中,那轮听得风声自动调整方位,轮毂合上无缝,“梆”的一声,石头被轮旋打击裂,碎石四射,傅重和彩琳跳过闪避。

    孙长卿落在地上,下面的轮便护头顶去了,孙长卿道:“此轮还可比肩飞剑,几十丈周围,可起落飞旋。”遂手一指,五轮齐出,分击五方,树遇枝断,石碰石开。孙长卿再一指,五轮俱回,又一指,五轮齐往空中飞旋而去高三十丈,又一指,五轮又回,宛如长了眼有了心,随心使唤。

    彩琳喜不自禁,急道:“老爷,快教了我吧。”

    孙长卿收了五轮,交到彩琳手里,传了口诀,在彩琳背上写了几画道:“你先使一轮练来,如今可在此间飞腾。”

    彩琳知背上定是解阵符,拿起五轮一看,五轮皆有暗槽,可相互镶嵌,严和无缝,形如一轮。彩琳按口诀,收了轮,又开轮,便抛出一轮,那轮即飞入空中不坠,彩琳也起到空中练来。

    见彩琳炼的起劲,傅重心道:“此轮炼熟得好一阵,二哥二嫂在外恐要担忧,还是先去知会一声为妙。”便道:“孙老爷,我二哥二嫂还在山下,我想去回复一声,好让他们落心。”

    孙长卿道:“我送你出去。”遂在傅重背上写个字道:“一个时辰内,你可在此空中飞腾。”

    傅重谢过,腾空来山下,杨戬和琼婳正着急张望,傅重落下道:“二哥二嫂,大喜。”

    杨戬道:“何喜?”

    傅重道:“孙老爷收了彩琳做记名弟子,传了她六合混元轮,彩琳如今正练此轮。”接着把经过说了。

    琼婳道:“真是喜从天降,彩琳坚持要去,看来孙老爷确实与她有缘。”

    傅重道:“说来也奇,第四阵她说按九宫八卦阵走,我也信了她,阴差阳错走对了,令人费解的是她平时什么阵法都不识。”

    杨戬笑道:“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此乃天意,你私下里问问她不就心定了。”

    傅重想起刚见到孙长卿时彩琳的举止越想越奇,心道:“这女人看来也有两下子,不能小瞧,下次套套她话,看有何玄机。”

    杨戬道:“三弟,你还回去陪彩琳练轮。”

    傅重回到屋前,不见孙长卿,却见空中彩琳已四轮齐练,轮舞空中,来去自如,心中既惊又喜道:“好丫头,竟有此领悟力,以前当真小觑了她。”

    傅重不知彩琳本就久浸道法,道里面理是相通的,又有被裟袈龙王掳去之事,彩琳暗疼下决心,定要学得本领叫人不敢胡来。她见六合混元轮近可防身,远可制敌,攻守兼备,顿起无限乐趣,练来全神贯注,当然事半功倍。

    大约两个时辰,彩琳已将五轮炼的娴熟,能攻能守。此时孙长卿从洞里出来道:“徒儿,为师试试你进度。”说完祭起十几根木桩,由东、西、南、北和下边攻向彩琳。彩琳手一指,五轮起舞,那飞来木块纷纷化成木屑飞扬,丝毫近不得彩琳身边。孙长卿忽一指,一木从上飞来,彩琳手指,前轮飞上头顶,击飞袭来之木。

    孙长卿大笑道:“孺子可教也。日后自己再勤加练习吧。”

    彩琳落下收了轮,再拜孙长卿,孙长卿扶起道:“六轮少一轮,破徐福的十面埋伏阵还需一方,可寻宝剑一把护住前门,或寻回那失去的风轮。”

    傅重道:“宝剑晚辈有一把,请孙老爷过目。”遂抽出湛泸来。

    孙长卿接过一看道:“咦,此乃欧冶子的湛泸,怎在你手中?”

    傅重三言两语说了经过,孙长卿笑道:“世界真奇妙!记得许多年前那吴越王先祖手中也有一把宝剑,是欧冶子的女儿女婿干将莫邪炼的,其名‘莫邪’,不知传下来没有。”

    傅重心中一动,暗道:“若莫邪在吴越王手中就好了。”

    孙长卿舞动几下湛泸,傅重见湛泸在孙长卿手中时而杀气满天,时而淡去无色,时而通红,时而煞白,时而碧绿,时而天蓝,瞬间万变,捉摸不定。

    孙长卿道:“徒儿,你可会使剑?”

    彩琳摇摇头,孙长卿转看傅重,傅重道:“小的会几招。”

    孙长卿道:“比划几下来看。”

    傅重接剑起到空中,展开天遁剑法,一时满空剑影,蓝光飞舞。

    孙长卿鼓掌大笑道:“好剑,好剑法。”

    傅重收剑落下,孙长卿道:“你二人一起便可破了那阵,傅小哥在前,彩琳在后,两人立轮上,合了下轮轮孔,其他四轮护了左右上后,可直取阵中大将也。”

    傅重和彩琳皆喜,彩琳道:“傅三哥,我们演试一番,让老爷看看对否。”说完出轮起于空中,下轮顿成一丈方圆。傅重和彩琳落在上面,一前一后,那周边轮齿飞舞,里面轮毂可岿然不动,五轮就位,傅重心道:“便是苍蝇也叫它难入我剑圈。”手舞湛泸挥成剑盾。

    孙长卿赞道:“真是珠联璧合。”

    傅重和彩琳落下,孙长卿唤彩琳入了洞府,一会,彩琳笑眯眯出来道:“跟我来。”遂拉了傅重往林中走。

    傅重道:“还是我带路的好。”。

    彩琳道:“这次我带路。”

    傅重便跟着彩琳走,彩琳直朝一方走,竖条条出了四层树林,来到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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