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
“老兄!我只是迟了一天寄出支票吧!这么短短的一天,亦要劳烦大哥你打电话找到公司来追……,你知道啦!这儿不方便说话嘛!”
陈黄黄黄黄暗骂自己在说蠢话,这些财务公司的吸血鬼,摆明是要骚扰你,威吓你,以达到追讨欠账的目的。
阴寒之气由对方牙缝借电话线传过来,恶狠狠道:“你知道就最好,下次到期时,我们会派人来上门收账。明白了吗!”
这时眼角扫处,肥主任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脸凶光朝他走来,心知不妙,忙对话筒急道:“就这样吧!你有手有脚,要到那里就到那里,下次再说!”
一声再见,挂断了电话。
肥主任气喘吁吁、肉颤颤而至,把一叠文件放在他桌上后阴声阴气道:
“陈先生怎样解释这次的错误呢?”
陈黄黄黄黄硬着头皮往下一望:
骇然发觉,仅仅是第一页便是有几个数目被触目惊心的红圈圈了出来,其他几页更是体无完肤。
就像老师刚批阅过的不合格试卷,其中一个红圈旁还有肥主任的朱批:
“无可原谅的错误”
七个蝇头小字。
而且还加上纠正后的数字,真是证据确凿,欲辩无从。
——这么肥大的人,偏写出这么细小的字体,可知他是如何心胸狭窄?
陈黄黄黄黄暗忖。
人皆会犯错。
只不过他出错多了点,何须如此当着同部门的二十多名同事直斥其非,不留半点情面。
——没听过饿死事小,面子事大吗?
——分明想迫“少爷”他辞职。
不过想起财务公司那笔债,三个月的欠租,一腔热血立即冷了下来,装作恭顺站了起来,道:“我再重新做过吧!保证不会错了。”
肥主任眼镜一扶,两眼一眯,冷冷的盯了他好一会方将他犯错的证据——桌上的文件取起在手上拍了拍,淡淡道:“错不错都没有关系了,我刚知会了公司的财神爷,得他同意,由这刻起你再不是龟田企业的雇员。若不满意,可向工会投诉。”
不理面如死灰的陈黄黄黄黄,肥主任转身,举步往他办公室走去,没走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会转过身来,微笑道:“忘了告诉你,三天前工会刚开除了你,因为你已经两个月没有缴交会费了。”
其他同事都别过头去,不忍看陈黄黄黄黄的窘相。
只有肥主任的头号心腹,平日已狗仗人势作威作福的小郑夸张地作哑然失笑状。
怒火冲云霄,陈黄黄黄黄大喝:“站住!”
肥主任两手交叉放在胸前,不慌不忙、有恃无恐道:“我刚好唤了保安,他们会给你举行一个没有饮料食物和来宾的告别会。”
话音未落,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样,四名保安杀气腾腾出现在办公室中。
肥主任哈哈一笑道:“陈先生请到会计部一行,他们早预备好了大信封。哼!”
径自回房去了。
陈黄黄黄黄冲着肥主任的办公室喝道:“三十年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会买下整个公司,让你天天给我擦鞋!”
众同事知他失了方寸下不自量力胡言乱语,都摇头叹息。唉!一个眉目清秀,风度翩翩的大好青年,竟被一个女人害到这等田地。
四个保安像对待危险分子那般将他团团围在中间,其中一人拍了他一下,催道:“陈先生!请收拾属于你的私人物件。”
陈黄黄黄黄脸面无光,真想学那古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高风亮节,什么都不要立刻离去。可是在这最需要银两的关键时刻,他哪有资格死要面子充好汉,不吃嗟来之食?
叹了一口气道:“不用收拾了,给我全丢到垃圾桶里去吧!”
一咬牙,义无反顾地昂然穿过保安,往会计部的门口走去。
在这世界上,哀求别人怜悯只是缘木求鱼的愚蠢行为。
只有自己争气,才是唯一致胜和得人尊敬之道。
可是没有了秋怡,斗志和自信早不翼而飞。
现在他只想躲回家里,就算哭,亦不希望给人看到他的眼泪!
午餐时分
陈黄黄黄黄呷了一口快餐店色香味俱差的咖啡,倔强地道:“我有手有脚还怕会饿死吗?”
坐在桌子对面的李俊和同情地点头道:“说得好!这才是标准的城市斗士,不过可别忘了这是你地产生意失败后的第四份工作,这纪录会吓怕了任何想录用你的人。”
陈黄黄黄黄微一错愕,看着这身型高瘦,长着一张带点滑稽成分孩子脸的好友一眼,颓然软倒椅内道:“多谢提醒。没有人比你更明白我的问题了,想当年我陈黄黄黄黄才气纵横,雄姿英发,所到处谁不刮目相看,哪想到今日虎落平阳被犬欺。”
李俊和听着这落难英雄以他一贯的夸大口气自怨自艾,忽地一震并低唤道:“她来了!”
陈黄黄黄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群打扮入时的上班族女郎闹哄哄拥了入来,其中一位俏脸如花,体态动人的黄衣美女,特别引人注目,几乎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她正巧笑倩兮地和身边的女郎闲聊着。
陈黄黄黄黄双目放光,低声道:“好小子!有眼光,试过和她搭讪没有?”
李俊和神魂颠倒地道:“我追求的是精神之恋,只要在一旁看看她便心满意足了,嘿!你想她当我是色狼吗?”
陈黄黄黄黄摇头叹了一口气,自己这好友对女人真是太没有办法了。唉!不过自己又能比他强多少,否则秋怡亦不会弃他而去了。
李俊和知他心事,低声道:“嫂夫人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陈黄黄黄黄默默喝干了手上的咖啡,忽地激动起来道:“电话也没有半通。妈的!我做哪一件事不是为了讨她欢心,她认为打工没有出息,于是我去做生意,害得把你和我大姊的积蓄都给赔光了。可是就在我最需要精神上的支持时,她竟一声不响走了,除了半瓶安眠药外,拖鞋都没半只留下来,好像认为我除了自杀外,再不应做任何其他事。”
他愈来愈激动,声音转高,盖过了附近几桌的交谈声,引得数对眼光射来,包括了正排队买餐票的黄衣美女,李俊和暗恋着的梦中情人。
她的粉脸白嫩无瑕,是那种不用化妆便已吸引死人的娇肤,迷你裙下露出的两截小腿,浑圆光滑,难怪李俊和给她迷得晕头转向。
陈黄黄黄黄见她会说话的眼睛飘到他那里来,乘机微微一笑。
美女小嘴一噘,不屑地别转头去。
李俊和仍不知对方正代他勾搭自己心爱的美人儿,不安地道:“小声点可以吗?记得高中二年级我第一次失恋时,你不是告诉我,女孩子就像蝴蝶,要飞就让她飞吧!最要紧是立即去捕捉另一只凑数,为何你现在却失控到如此田地。”
陈黄黄黄黄正暗赞那靓女够味道,闻言哂道:“你那次根本没有恋爱,何来失恋?”
李俊和拿这好友没法,恼道:“你可以积点口德吗?”
陈黄黄黄黄诚恳地道:“俊和!我是为你的恋爱前途担心,毕业五年了,你仍未踏足过情关。唉!老大不可说老二,我比你更没用,起码你没有焦头烂额!”
李俊和看了时间,道:“我要回公司了,回家休息吧!看你那对眼睛,给红筋彻底征服了,昨晚喝了一瓶还是两瓶老白?”
老白就是他们两人对白兰地的尊称。
陈黄黄黄黄站了起来。
李俊和探手伸入西装上衣里。
陈黄黄黄黄按着他的手道:“我那大信封暂时还应付得来。”
挥别后,苦笑摇首,朝着阳光漫天,似乎绝不属于他的大街走去,没入人流里。
李俊和看着他远去的高挺背影,心头一阵感触。
他外型既不俗,人品亦佳,头脑精密,想像亦丰富,可是却给一个只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的美丽妻子拖垮了整个人,变成全无斗志,自暴自弃!
可见娶妻求淑女,内在美才是最重要。
嘿!
不过假如娶得“她”,就算第二天早上便给她抛弃了,亦是心甘情愿地认为值回票价的。
就在这时,他瞅到那黄衣美女亦扭转头去,飞快瞟了陈黄黄黄黄一眼。
心头登时升起了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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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原谅我要凑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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