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成年人,我1八岁以后就不在依靠我的父亲了,同时我也从未以家族的优势为自己谋利。”
“所以请停止把我与我的家族牵连在一起的幼稚做法,这样只会激怒我的家族,除此之外元老会不会得到任
何好处。”
钟裕锦被她的话呛的脸色瞬间铁青,却并未发作。元老席上角落里落座的另一位中年男人饶有兴味的看着这
一切,从始至终并未发表过任何意见。
一直都很安静的坐着,比起姓陶的那位可能是陶夭父亲的男人,他显得年轻许多,左边眉毛开始有一道细长
的伤疤贯穿他的脸颊。
原本十分帅气的五官被这道伤疤衬得有些凌厉,属于东方男人的一种凌厉,像比起其他元老会成员来说他有
些过于年轻了。
她安静的观察每个人完全游离在事件之外,似乎眼前这场对峙,与他无关,而他只是恪守本分履行元老会的
职责。
然而此时的钟裕锦也在观察,观察身边其他的元老会成员,观察大厅下面落座的职权人员,观察陶夭,还有
他带来的那个拥有承影的瘦高男人。
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很多年了,看过很多事情,然而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先例,但却比先前的每
一次都要激烈。
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太过强硬,手里捏住砝码便不想后退半步,尖锐却又沉稳,像她的眼睛并不是很和谐的
浓绿,但又十分深沉。
这让钟裕锦有些摸不准她手上是不是还攥着什么没有底牌没有亮出来,所以他选择了稳妥的方式,准备在这
种时候退让一步,因为眼前大部分的人已经开始动摇了。
他能看到下面那些人的躁动不安,虽然大部分人都没有将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但是不可否认,大厅中的气
氛已经变了,主动权被面前这个漂亮女人夺取了。
或许元老会还是需要更多的群众基础作为铺垫?钟裕锦想着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随机就又否定了自己的
想法,并不是,他们早就掌握了节奏。
只是被这个突然到来的女人给打破了罢了,他们还有机会。他又扫视一圈坐在下面会议桌前面容各异的众人
。
心里嘲笑,想要力挽狂澜火候还差了点,毕竟人心是十分复杂的。
“哈哈哈,陶小姐还是年轻啊,有年轻人的锐气,老人家消受不起了,看来我们这一群老人,在这里费劲力
气倒是闹了个大乌龙。”
“陶小姐既然早就已经得到认可,就该早些通知元老会,也省掉我们诸多麻烦,毕竟大家都没那么闲。”
“虽然元老会对外更像个闲置,不过我知道陶小姐你一定会明白。”钟裕锦说着看向陶夭。
陶夭微笑躬身点头。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吧,我希望今后陶小姐能像你的前任一样勤勉,为了联盟,为了接下来可能
发生的所有威胁到联盟的存在。”
说着钟裕锦就离开了席位,向着侧门走去,其他元老会成员也紧随着他的步伐,纷纷起身。
“钟会长,请等一等。”陶夭这时忽然又开口了,钟裕锦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一皱眉头,便又微笑着转身看向
她。
“我想您是不是忘记什么事。”
钟会长挑眉示,并未开口而是等着陶夭接下来的话,在他身后停下来的习铃此时却眯起了眼睛,
“陶小姐,我以为你今天已经出尽风头,这种时候该知道什么叫做收敛了,我想你明白什么叫物极必反。”
“是的,我非常清楚。”陶夭微微欠身,正色道,“但是这件事,我必须要在这里说清楚,关于叶凡的事情,
元老会的通缉命令下的过于草率,还有很多事情我们了解并不是那么清楚。”
钟裕锦顿了下手杖,打断了陶夭的话,脸上挂着浅笑,但那笑容并未到达眼底:“这件事是经过投票决定的
,如果有必要元老会有权对任何威胁到联盟的存在进行抹杀。”
“而我们并没有这么做,通缉只是迫不得已,除非他自己想要回到联盟接受审查,毕竟所有与他有过接触的
联盟人。”
“甚至是他自己本人都对联盟隐瞒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你要知道虽然我们不是政权机关,但是我们依旧
有自己的规章流程需要遵守。”
“一个背景本色就不是那么干净的人,还偏偏要对自己遮遮掩掩,不把真相透露出来,这样只会更惹人怀疑
。”
“尤其是在如此敏感的时期,我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为了联盟。”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了下来,看着陶夭,半晌笑道:“这位小朋友应该没有总阁
的证明了吧?”
“不,没有。”陶夭低声回道。
钟会长勾了勾嘴角由侍者拉开门,走了出去,身后是其他元老会成员,依次离开了会议大厅。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冯习幽才起身走到了陶夭身边,压低声音,声音里隐隐透着兴奋:“组长咱们赢了,
简直帅呆了,你会被载入史册的!”
然而陶夭却没有他的兴奋:“你错了,我们只是打成了平手,今天并没有谁输谁赢,反倒是联盟从今天以后
要大变天了。”
“如果我没猜错很快今天的会议内容就会传遍这栋大楼,所有人都会在这里做出选择。”
“选择什么?”冯习幽问。
“选择站在哪边。”陶夭说道,“我,或者元老会。今天这次的会议我只是在下战书,而战争直到此时才算是
真正开始。”
说完便再次看向元老席,站在她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水破天看着她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咋又不高兴咧?
“妈,你是来带我走的么?”
叶凡问出这句话后,女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虽然她那么像他的母亲,声音、样貌、气味,甚至是触感都该死
像到了极点。
但是叶凡知道他的母亲,从本质上来说已经变了,这种变化他非常理解,却又非常难以接受,就像他知道人
必须要死,但活着的人总会为死去的人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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