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恰巧带了水破天来,而水破天又恰巧是破魔之刃承影的主人,而这些恰巧又有那朵魔幻之花相克。
几个没有任何道理的巧合叠在一起就成了道理,这事间的一切都不会是偶然,有形便成因果。
水破天会出去的一刀不是别的正是承影的影子,而白天承影就是一柄虚无之刃,刀刃会化作影子,那被挥出
去的影子便是它的刀刃。
锋利的刀刃与脆弱的水晶之花相击,只听得一声脆响,花朵毫无悬念的被击了个粉碎。
“老汉还有啥本司?”水破天挽了个刀花,拿眼梢扫了气得脸色发青的钟裕锦慢条斯理的说道。
“陶夭你太放肆了!你这是在挑战元老会所有成员的忍耐度!”
“陶家难道没有男人能管束这丫头了么?!你的规矩呢?家教呢?!你小时候一点都看不出你是如此莽撞而
不识大体的女孩!!”
这时,离钟裕锦的位子不远处,另一位中年男人正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脸颊上的法令纹在说话时显得格外
深刻。
斧凿刀刻一般,整个人看起来极为严厉的样子,犹如罗马教廷里封建教条的老神官。
他身侧不远的习玲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而她对面姓陶的那位中年男人则皱紧了眉头。
陶夭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也没想说道:“抱歉周先生,现在是上班时间,而我颠簸了几十公里的路程连夜去见
了地下室那位非常难搞的大人,得到了这份‘授权书’。”
说着她弯腰建起了地上那张烫着她名字的纸,面对着那位中年男人。
一只手将纸张举了起来继续道:“我为了能得到这个,离开了亚洲分部权利中心——也就是我脚下的这栋大
楼三年。”
“但是这张纸里所承载的东西却并不单单只是这该死的三年,而是我这三十年生命中占比不多的青葱年华。”
“我废了这么大功夫,做了这么多努力,到了这里,继承萧焕然的遗志,我甚至为此不惜向你们这些老家伙
宣战。”
“多么慷慨激昂的时刻!但是周先生,在这样的紧张而严肃的气氛下您竟然开始讨论起了家长里短,恕我直
言,您没觉得您的话题有些不合时宜么?”
被称为周先生的中年男人直被陶夭这段话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跳,脸涨得通红,直拿手指着她吼道:“拿着鸡
毛当令箭!简直无法无天!!”
他话音未落,元老席上便传来了一阵大笑。
坐在他斜对面的姓陶的中男人就在此时毫不掩饰的大笑了出来:“的确,我们姓陶的男人是没有能管束的住
这丫头,也没人敢!”
陶夭听到他这话,抬头对着中年人会心一笑,冲着他坐着的方向微微躬身行礼。
“陶靖宽!也就是你这样散漫又愚蠢的人才能养出这样不习事的女儿!”周先生立刻转火指着中年男人骂道。
陶靖宽无所谓似的耸耸肩:“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些意见,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私人恩怨暂时放一放好么
?还是说你想在这种场合跟我打一架?”
下面的众人一片哄笑。周先生直接被气白了脸,不知道是不是高血压犯了,张着鼻孔直喘粗气。
“好了!都给我安静!”钟裕锦一顿手掌,沉闷的敲击声响彻整个大厅,周围登时鸦雀无声。周先生一甩手,
悻悻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钟裕锦见终于又安静下来才缓缓转过头一双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睛阴沉的盯着陶夭说道,“你真的要这么做么
?你知道你所说的话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么?”
“年轻人,你说的话你做的事,都要自己负责的,今天坐在这里的都是你的长辈,你做错了我们能够以长辈
的立场包容你,但是”
他这个但是还没说完,陶夭就向前跨出一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会我的行为负责,所以我们直话直说吧
。”
她环视四周,能参与这次会议的都是联盟权利中心的高层,或陌生或熟悉的脸上神情都不尽相同。
陶夭看了一圈,直视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睛说道:“三天前我收到一份通知,我的一位同事被我们所信赖的组
织下达了a级通缉。”
“而我至今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通缉他,接着不到四小时我又接到了另一位同事负伤的消息,而她的丈夫可
能就此再也无法使用刻印。”
“再我还没从这个打击中回过神时,我接到了让我崩溃的讯息,我尊敬的导师,我崇拜的前辈,死在了他的
梦里。”
“最后,我要告诉大家,守护我们至今的四方守护秘术已经全部遗落,这座岛随时可能陷落!”
“但是这陷落早就已经开始了!在我们还没有意识到时,黑暗就已经在侵蚀着我们的核心了,支撑无人岛外
围守护禁制的玄武秘术近半年内一直受到不明力量的侵扰。”
“这是一场早已策划好的陷阱,所以的事情都并非偶然,战争早已爆发,而我们却无知无觉!我今天来到这
里就是为了解开这场战争的序幕,我要你们与我一起战斗!”
陶夭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手中那张烫着她名字的纸被她捏的死紧。
她非常清楚眼前可能就是一条死路,走到尽头就是死,但是她必须走,在陶夭的字典里就没有回旋这两个字
。
所有的手段都是只是为了能够向着目标笔直前进,目的用于会证明手段的正确。
即使迷雾重重,依旧要往前闯,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有很多人需要她的支持。
“陶夭你这是在自觉退路,这么大的一件事,你竟然事先不露一点口风,元老会是为了联盟的稳定平衡才存
在的。”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存在百年的组织更稳定,我想你原本应该十分清楚元老会的性质。”
“对于小然的死我也十分遗憾,但这并不是你可以失去理智的借口,陶夭清醒些吧,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坐下
来以沟通和理解的方式解决的。”
许久未开口的习玲这时终于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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