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砖在我手里四分五裂。妈的现在连砖头质量都这么差?
‘小瘦子’闷哼一声、歪歪斜斜倒退出去。
我感觉两处创口流出的血、顺着肚皮汇集在裤腰,然后又顺着大腿直往下淌。
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怎么流这么多血?我要死了吗?”继而悲哀的想到我的人生才刚开始,我还没有结婚呢。
‘小瘦子’一屁股坐在碎石堆上挣扎着想要起身,我看到他的左手中握着一把短刃。
“娘的被这个左撇子迷惑了!”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娘的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纵身上前飞起一脚,‘小瘦子’大喝一声腰部一挺挥刀便刺。
‘一分价钱一分货’,脚上穿的‘踢死牛’此刻显示出了巨大的威力。
短刃刺在坚硬的鞋面上根本没有任何感觉,这一脚由下而上、结结实实踢在他的下巴上,‘小瘦子’发出“嗷呜”一声悲鸣、身子向上一耸,仰倒在碎石堆上不动了。
夜色中有星星点点的东西向我飞来。
随手一抓,手中赫然多了小半截舌头!
“这货居然咬舌自尽了?”随即觉得不对劲,“我怎么没用一点要死的征兆呢?”撩起衣服在肚皮上摸了一把,凑近一看满手都是鲜血。
我吓了一跳,随即醒悟这都是‘小瘦子’的血,赶紧蹲下、去蹭手上的血。
右胸被东西咯着传来一阵隐痛。突然之间明白了,赶紧站直身子从制服内兜掏出了一瓶雪碧。
原本满满一瓶雪碧现在只剩一个‘瓶底’,翻转瓶身看见上面有一大一小两个刀口,显然是被利刃洞穿所致。
“果然如此!”拧开瓶盖将剩余的雪碧一饮而尽压了压惊,拉开领口看见右胸有一个刀尖大小的伤口,轻轻按了按,疼痛中有鲜血渗出。
刺穿两层瓶身,这一刀已成强弩之末。
放下心来,又从衬衣兜内掏出另一瓶雪碧。原本满满一瓶的雪碧,此刻空空如也。掉转瓶身看见靠近底部的位置上赫然有一个不规则的圆洞。
暗自庆幸,“若不是这两瓶雪碧替我挨了两刀,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拾起帽子戴好,绕到小瘦子身侧又心有余悸,“这货也够倒霉的了!哪里不好刺,偏偏要往雪碧上刺。”
(ex){}&/ 咽了一口吐沫应了一声把手电塞进兜里。‘小瘦子’那‘一脸吓死人不用偿命’的‘死相’,我是不敢再打亮手电去看,摸着黑在他身上乱摸了起来。
“有香烟、打火机、嗯……还有钥匙、好像还有钱……。”一边摸一边把摸到的东西汇报给纪师傅。
“没有手机吗?”纪师傅奇道。
“没有!”我也很奇怪,小瘦子没有汽车我能理解,但没有手机我可就不能理解了,看来他是真穷啊!
纪师傅沉默了一下道,“不用管他了,你现在立刻去红灯那里。”
我有些胆怯、哼哼呲呲不想去。
“你不要怕,天大的事情我给你担着……,我正在组织警力马上就去支援你……,只要你听我的、你就是大功一件……。”
纪师傅仿佛是我肚子里蛔虫,又是给我许诺又是给我打气,句句戳中我的心窝子。
除了“好吧”还能说些什么?
挂了电话抬腿想走又犹豫了一下,牙关一咬俯身把小瘦子兜里的钞票掏了个精光。捏了捏感觉还挺厚的一叠,心头窃喜。
整理钞票时发现其中夹杂着一张折叠的四四方方的报纸。
这张报纸的厚度占据了整个钞票厚度的一半还要多,忍不住又暗叫了一声‘晦气”。
把钱装好又觉得这样抬腿就走未免太对不起‘小瘦子’,便在地上摸了个石子画了个圈。
由于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便在圈内写上‘小瘦子’三个字,然后把报纸随手展开,拿出打火机点燃一个角丢在圈内。
看着火光渐起嘴中念念有词,“兄弟,你不仁我不能不义,奈何桥上你莫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邪不压正时运不济。现在给你烧张报纸,希望你到了那边多读书看报、少掂刀打架争取做一个‘良鬼’。”想起‘小瘦子’那张被血污覆盖的脸,又把餐巾纸掏了出来。
这时火光渐小,把报纸竖着捏起来抖了抖,火苗立刻大了许多。一个小孩巴掌大小的东西冒着浓烟从报纸里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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