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拥有少女,华森激动得就像是个孩子,恨不得立即向全世界宣布他们的关系。
豺狼见头儿高兴,也跟着“嘿嘿嘿”地傻笑,跟个二愣子似的。
血狐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他一句,一扭头,走向穿梭艇。
她还是那副高傲的姿态,但胸口却闷闷地失落。
也许华小姐之所以会同意让她随行,就是为了让她见证他们的幸福,然后知难而退。
其实,说退出都是高估她,她就从来都没有进入到森哥的视野。
就像第一次见面,在酒吧门口,她刚跳完一支艳舞,被一群混混围住,嘴里说着羞辱的话,在她身上胡乱地揩油,那是她最狼狈的时刻。
男人犹如天神一般降临,拉她脱离水深火热。
所以,她对华森,与其称为爱慕,不如说是崇拜。
但上天就喜欢开玩笑,她以为,她与首领的初遇,是神的恩赐与拯救,所以她献上所有的忠诚和追随。
后来才知道,那天只是华大小姐“体察民情”时正好撞见,一时发了善心,男人照做罢了。
“头儿不喜欢你,我喜欢呀,要不,你跟了我得了!”
一张粗糙的大脸凑到她眼前,是豺狼。
血狐一愣,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进了驾驶舱。华森和华绯儿跟着华邵铎,所以现在穿梭艇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你胡说什么?!”
恼羞成怒地一把把他推开,她的脸颊上有些泛热,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因为别的。
“我是认真的,要不是因为头儿,我早就下手把你抢过来了!”
高壮汉子浓密的眉毛紧紧皱着。
他不会跟头儿抢女人,如果头儿想要血狐,那他就算打一辈子光棍,都不会越雷池一步。
他相信,幽冥的狼崽子们都是跟他同样的想法吧。
但头儿拒绝了,趁别人还不知道,他先下手为强,捡个漏总可以吧。
“我知道你原来是妓女,但我不在乎,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以后只能跟我好!”
血狐被他前半句的郑重其事震住了,但听到后面,差点没气得吐血,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你他妈的才是妓女!老娘问候你全家!”
豺狼哀嚎了一声,捂着肚子半天没爬起来,“那……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说什么了我?艺人!我是艺人!懂吗?你个死柴犬,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血狐抡起胳膊,正想再给他两拳,却突然又卸了劲。
“其实,你说的也没错……”
演艺圈,就是粉饰后的沼泽,形形色色的人,层出不穷的潜规则,深陷其中,沾染满身狼藉,即便是现在已经逃离,也难以启齿。
再次回首那段不堪的岁月,血狐燃着香烟,用尼古丁的味道来麻痹自己。
“你看不起我对吧,才会这么说,呵,无所谓,我就是个坏女人,没什么好反驳的。”
“借个火。”
男人也掏出一根,粗鲁地揽住她的腰,嘴对嘴地把烟引燃,陪着她一起放纵,“老子偏偏喜欢够劲儿的女人,而且,你要搞清楚,老子是豺狼,狼,不是犬。”
将女人按到墙壁上,俯低身体,在她颈边磨牙,“狼可是会吃人的!”
“呵呵~”
他的话逗笑了血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太熟悉了,男人的靠近并没有引起她的反感。
狭窄的驾驶舱很快变得烟雾迷蒙。
血狐忽然觉得男人其实长得还不赖,斧劈刀削的轮廓,连眉梢处的疤痕都带着狂野的味道。
虽然不讨厌,但血狐也不打算让他轻易得逞,屈膝抵住男人不安分的胯骨,压低声音威胁,“差不多得了,收敛点儿,小心等首领发现我们掉队,一个电话打过来!”
闻声,豺狼悻悻地放开女人,变得有些垂头丧气。但转念一寻思,头儿为了追求华小姐,费了个老洋劲,他多憋几天,也是应该的。这样想着,他又乐颠颠地去操作仪表盘,准备发动飞艇。
“对了,血狐,你是演员?我听华小姐说,昔拉也是演员,难怪你们原来就认识。”
“昔拉跟我不一样,”女人的语调一沉,“我是爱慕虚荣,想要出名,虽然也靠着手段爆红了两年,但是很快就过气了。”
“昔拉她……”
“是为了赚钱给家人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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