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袍人,叶惊塘没有见过,但杨凌风对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只见他看到那白袍人后,飞身下马行礼道:“弟子杨凌风见过师父!”
那白袍人闻声,捻须微笑道:“好了,起来吧,你的事为师已经知道了。”
叶惊塘见状,也下马上前对那白袍人作了一揖道:“晚辈叶惊塘见过先生。”
那白袍人看了叶惊塘一眼,也不言语,只是扭头对杨凌风道:“凌风,三皇子之事陛下已知晓,你回去继续当你的差吧。”
杨凌风一听,心里悬着好多天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他拱手对那白袍人道:“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还望您能答应。”
白袍人闻言,面色微诧道:“你还有何事,说来听听。”
杨凌风道:“这位户部的叶兄弟一路上跟我同涉险共风雨,与徒儿甚是合得来,如果方便的话,烦请您老人家在陛下面前也帮忙说一说,让陛下不要怪罪于他,毕竟我们是遇上了大宗师才会将差事办砸的,实属情有可原。”
叶惊塘闻言,感激地看了杨凌风一眼,心中竟是有些酸酸的。
白袍人听完杨凌风的话,叹了口气道:“凌风,我观这位叶小友也是气度不凡之人,你能与他交好,为师心中甚慰,不过这件事,为师恐怕——”
叶惊塘闻言,心中猛然一沉,不过他还是强作镇定道:“这位先生,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我?”
白袍人道:“陛下的意思,可能会将你交给督察院。”
叶惊塘一听,心中顿时一惊,这陛下为何会将我交给督察院呢?这督察院可是督察文武百官的衙门,我难道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中不成?
杨凌风见叶惊塘沉默不语,又对他师父道:“那依师父所见,该如何做才能保住我这叶兄弟周全呢?”
白袍人闻言,又是一叹,良久才说道:“这督察院乃是右相何纶的一亩三分地,向来无人能够插手,是以进去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出来,为师保你已然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了,想要再保这叶小友,恐怕力有不逮啊!”
(ex){}&/ 高明低头看了一眼放在案上的宗卷,随手翻了翻,阴阳怪气的道:“叶惊塘,叶大人,你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叶惊塘闻言,抬起头来道:“高院长,你想让我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高明一听叶惊塘的语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吆吆吆,叶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难道你以为进了这督察院,我还撬不开你的嘴吗?”
叶惊塘看了高明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道:“高院长手握重权,对付我一个个小小的五品员外郎自然不在话下,只不过我弄不明白到底我犯了什么罪,要让督察院的高院长您亲自来审我。”
高明闻言,阴阴一笑道:“我大幽朝出了十万两黄金和五万匹战马,另外,还……算了,那个就不说了,你没能将三皇子接回皇城,单这一条就是死罪,你觉得督察院冤枉了你吗?”
叶惊塘道:“我从北狄人手上已经换回了三皇子,后面是大宗师出手劫走了殿下,我一介文臣,又能如何?”
高明听叶惊塘这么说,冷笑一声道:“那三皇子被劫,你作为负责此次任务的臣子,难道就一点罪过都没有?”
叶惊塘闻言,淡淡笑了笑道:“我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三皇子的,你这般对我,莫不是因为我在朝中无人?”
高明一听,哈哈大笑道:“叶大人,你在朝中有没有人那都不重要,就算有人,我督察院也不在乎,陛下早有圣谕下到我督察院,让我院彻查此事,而如今,院长大人又将此事交给了我,所以,我总要给朝廷一个交代。”
叶惊塘闻言,心中顿时明白了,那杨凌风的师父身为大宗师,为何要亲自出面保他,原来就是为了不想让他背这个锅。
而自己在朝中根基尚浅,督察院又明显不愿意去找一个大宗师的茬子,所以,无论怎么考虑,自己都是背这个锅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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