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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福妃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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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等待会把人变麻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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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抵达花黄了机场时,已经是中午。

    老爷子推着小车,走出机场,“我还当南湖,也跟着香岛一起下了雪呢。”

    “爸。”杜嘉佳将小推车推到自己身边,她说:“不下雪是好事情,不然的话,咱们那么多东西,运回家老费事了。”

    走出机场,阳光刺得安瑶睁不开眼睛。

    她抬起手臂,象征性地想要稍微遮一下光,身旁的安大郎早早地撑起了碎花小伞,虽然有些不符合他的身份。

    “你跟你阿娘撑着这个,防晒。”

    安瑶愣了愣,大概是没有想过安大郎还会如此反差萌。

    “阿爹。”安瑶抿了抿唇,“你和阿娘一起撑着吧。”

    安大郎知道她心事重重,他嘴笨,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只好用胳膊捣了捣杜嘉佳的胳膊,“小瑶瑶有些不开心。”

    “你没联系小哲问一问,阿政是什么情况吗?”

    安大郎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跟那臭小子,最近这两年越来越不对盘。”

    “父子俩哪有隔夜仇。”

    “哼。”安大郎也有小脾气呢,“让他娶那个二婚的女的,已经是我做出最大的让步,你看看他现在像什么样子?我只说一句让他早点生孩子,也有错?不光是我,咱爹望眼欲穿地盼着曾孙子、曾孙女,你又不是不知道?”

    杜嘉佳何尝不想做祖母嘛,可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不急着要,又不能逼人家。

    “还是顺其自然吧。”杜嘉佳淡淡道,然后将伞推给安大郎,“我去给瑶瑶说说。”

    女孩家的事情,还是跟着母亲说比较好。

    “瑶瑶。”在等车回茶花镇时,杜嘉佳叫住了安瑶。

    “阿娘。”安瑶冲着杜嘉佳笑了笑,“怎么了?”

    “阿政会没事的。”比起安大郎的支支吾吾,杜嘉佳显然更一针见血,“你不是说,你哥哥跟阿政坐同一架飞机吗?既然你嫂嫂已经报了平安,那两个人肯定没什么事。”

    安瑶努力地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她不想让杜嘉佳为自己担心,“阿娘。我才不会担心他呢。”

    哥哥都知道手机没电了,通过嫂嫂来给家里报平安!

    他倒是好,什么都不说。

    狗男人。

    米国,新金山。

    下了救护车,好在安哲只是轻微地脑震荡,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

    在医生检查完以后,刘思婷嗔怪道,“对了,瑶瑶打电话过来问起你的事情,我就说是你手机没电了,要不你再回复一个?”

    瑶瑶问他的事,怕不是想问司徒政吧。

    安哲抿着唇,司徒政比自己伤的要重,急诊室的灯到现在也没有灭掉。

    “手机给我,我来说。”

    安哲的手机不是没有电,而是和司徒政两个人坠机时落到了海里,庆幸的是海上搜救队来得比较及时,才捡回一条命。

    刘思婷把自己的手机交到安哲的手里。

    南湖时间14:00。

    安瑶坐在大巴上,手机嗡嗡的响着。

    是刘思婷的号。

    “大嫂。”安瑶迅速地按下接听键。

    “瑶瑶,哥哥跟阿政都没事。”

    “哦。”安瑶听到安哲的声音,悬着心才落了下来,“我又没问他的事。”

    “回茶花镇了吗?”安哲嘴角噙着笑,也不在意自家妹妹的傲娇。

    “嗯。”安瑶望着坐在前面的阿公,忽然开口问道:“大哥。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我们说过的约定吗?”

    安哲迟疑了一会儿,闷声回应:“记得。是哥哥不好。”

    他忽然从担架上站起来,然后走向窗前,刘思婷把安哲这个动作尽收眼底,蠕动着干裂的唇,不过没有说什么。

    “哥哥答应瑶瑶的事情,可能要食言了。”

    安瑶故作轻松:“不是还有我吗?你就跟着嫂嫂安心在香岛,阿公还有爸妈我来照顾。”

    “对不起。”

    安哲虽然知道这样说听起来有些微不足道,但他已然不知道此情此景里还能说什么好。

    “干嘛那么矫情。”安瑶的手机已经提醒着电量不足,她跳过了安哲的道歉,“他在你的旁边吗?”

    急诊室的灯灭了。

    刘思婷走过来小声地对着口型,安哲清了清嗓子,“瑶瑶。你嫂子的手机快没电了,等过两天我们回南湖再聊哈。”

    安瑶再想着回拨过去,自己的手机也因为低电量自动关机。

    怎么会那么巧,手机不在同一个时区,还能够一起断电qaq

    安哲挂了电话,米国的医生摘掉口罩,“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司徒政跟安瑶如今扯了证,也算半个安家的人,“他哥哥。”

    “是这样的。”医生拿着病例,被安哲一把抓过去,然后用英语问道:“所以有可能会因为这个肿块导致失忆?”

    医生原本想责怪安哲的毛躁,可见他能够看懂图和病例,也就点头应道。

    —

    今年南湖的冬天,空气并不算干燥。

    何春花得知安瑶回南湖的消息,欢天喜地来安家来看她。

    “瑶-瑶-瑶-瑶-瑶-瑶。”陆小凡的妈妈认可了何春花做儿媳妇,她难免高兴到飞起。

    安瑶被何春花搂得呼吸困难,咳嗽了好多声才缓过劲来。

    “对啦。你家男人什么时候回南湖?我和小凡坐庄,请你们吃饭。”

    “谁知道。”

    按常理来说司徒政不该这般,何春花的脑回路有点大,她满脸哭腔:“瑶瑶。你不会是被抛弃了吧?上次吃饭,那个富家女——”

    “你才被抛弃!”安瑶忿忿道,“你全家都被抛弃!”

    “虽然我这么说,你有可能会生气。”何春花语重心长地说:“你也知道电视上现在放着的很多,比如说得到了你的身|体,就不再珍惜你了。”

    “他敢不抛弃我们瑶瑶!”安大郎推门进来送水果,只听到何春花后面说什么司徒政不珍惜安瑶,气得他咬牙切齿:“那混小子如果始乱终弃,我给他拼命!”

    “叔叔,我也跟着你一起去拼命!”何春花边吃着橘子边道。

    安瑶被起哄的脸红,“你们真是的。”

    “瑶瑶。如果真像你这位同学说得这样,咱们必须得要个说法,不能被委屈。”安大郎想到司徒青始乱终弃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他总担心老子都是那样,作为儿子的司徒政会委屈了瑶瑶。

    “阿爹!”毕竟何春花还在旁边,安瑶多少有些窘迫。

    “好好好。阿爹不说。”安大郎也知道不能在同学面前乱起哄,便退出房门:“你们女孩家一起唠嗑,我跟你阿娘准备准备晚餐,待会的时候,再叫你。”

    “说真的,瑶瑶。”等到安大郎走了以后,何春花就横躺在安瑶的床上,“咱们俩要是毕业后,能够一起结婚就好啦。”

    见安瑶不说话,何春花拧着眉,“哦,我说错了,应该是咱们俩一起办婚礼。”

    “才不会跟你一起办。”

    在覃朝时,安瑶与司徒政的大婚虽然没有走完最后的流程,不过也算是盛大。

    不过这次,狗男人去了米国一周了,也不给自己发信息。

    安瑶也从安哲那边旁敲侧击,总是被搪塞说最近手术比较忙,虽然医生很忙,但安瑶真不清楚哪家医生会忙到连续一周都没时间回复消息的。

    刚刚何春花说了那句话以后,安瑶差点儿就被说没底了,可是他们分开十四年,感情都没有发生改变,总不能因为短暂的一周,得到了身|体以后,就不给消息了吧。

    当晚。

    安瑶趁着何春花睡着的时候,给司徒政的手机发了一条消息:你要再不理我,我就不要你了。

    约莫一分钟。

    滴滴滴。

    安瑶心里暗暗嘲讽:狗男人,果然靠威胁才有效果。

    点开屏幕,是100八6提示从香岛回到内地,注意天气转暖的消息。

    浓浓的失落感袭卷心头。

    司徒政,你就是个大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隔了一个小时以后。

    我真的不理你了。

    仍旧没有回复。

    死渣男,我要是再理你,我就不姓安!

    话是这样说,可是还是忍不住看一看,手机究竟有没有被回复消息。

    直到,彻底黑屏,安瑶才不舍地抠出电池,放到充电器上。

    之后的很多天,司徒政都没有回复安瑶的消息,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过年时,安哲给安老爷子打来长途,说自己工作繁忙,暂时回来了。

    “阿公。瑶瑶在吗?”安哲拜完年以后问道,“我有事情想要告诉她。”

    “瑶瑶。”老爷子对着屋子里的人儿吆喝了声:“你哥哥的电话。”

    是有关他的消息吗?

    安瑶克制着这些天的思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是平稳。

    “喂。”

    “瑶瑶?”大洋西岸,安哲握紧了拳头,“哥哥接下来的要说的事情,你要记好了。”

    “嗯。你说。”

    —

    挂了电话以后,老爷子见小孙女眼神空洞,立刻慌了神,“瑶瑶啊。你可不要吓唬阿公!”

    安瑶很想表现出没有事情的样子,可是天旋地转,眼前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瑶瑶!”

    窗外不知道何时飘下雪花,南湖上次见到雪,还是在安老太太去世的时候。

    急诊车拦着担架,将安瑶送进了医院。

    何春花接到消息,安瑶已经醒了过来,就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白茫茫的一片。

    “瑶瑶。”何春花触景生情,她抱住那个瘦弱的女孩,“你才十九岁,为什么要经历这么狗血的事情啊!”

    “春花。我没事的。”安瑶虚虚地笑了笑,“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我们去打那个负心汉!那个死没良心的!”

    病床里开着窗,安瑶伸出手去接雪花,十九岁,像是一夜之间迅速地成长,雪花在掌心,以极速消融。

    后来,安瑶在刷到含国娱乐新闻时,觉得有句话很适合现在的自己。

    只爱了一下子,往后余生,全成了须臾。

    “那你打算怎么办?”何春花眼圈红红的。

    “顺其自然。”

    “不在继续读书了吗?”

    安瑶闭上眼,“我不知道。”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她不能在此时给何春花一个明确的答案。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着你。”

    在读研期间,能够拥有何春花这样的舍友,对安瑶来说,也是种幸运。

    香岛大学

    “我听说,瑶瑶她——”安哲被安大郎堵在了办公室。

    “我们怎么劝都劝不动,她自己已经做了休学的准备。”

    “爸。”

    就像杜嘉佳说得那样,父子俩哪有什么隔夜仇,尤其是在共同维护安瑶的利益上。

    “那个混小子的地址在什么地方?”办公室的每个人都能够看出安大郎要吃人的样子。

    ”爸。具体你别问了,这件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你妹妹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说不清楚?”

    那些大道理,安大郎不想明白,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

    “爸。”安哲叹了口气,“阿政他现在的情况说不清楚,等我确定了,会给瑶瑶赔罪的。”

    “我不管,你妹妹现在这样,那个混蛋说不管就不管了?”

    安大郎干脆一p股坐在了安哲的办公室门口,“反正你今天不让我见到他,我就不走了。”

    “你若非要这样,我也没办法。”

    陆续香岛大学有许多学生进出,见到安大郎偷偷地抿着嘴笑。

    尤其是安霞听说安大郎来闹事,首当其冲地跑过来看热闹。

    “大伯。你这是在做什么?瑶妹妹要是看见你这个样子,得多尴尬啊?”

    其他看热闹的唏嘘。

    ——“我天。那个男的,居然是瑶女神的爸爸。”

    ——“以前人家说安瑶整容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你看她爸都这样。”

    ——“还真是农村出来的啊。”

    ………

    安大郎听到舆论声,为了挽回安瑶的形象,他将安霞劈头盖脸痛批一顿,“霞。你这个做姐姐的虽然比瑶瑶学识低,也不能就这样给她制造尴尬啊。”

    “霞。”安哲冷声调,“我记得你的节目已经录完了吧?怎么还待在学校?需要我让保安来提醒你吗?”

    “不用啦,不用啦。”安霞气得红了脖颈,她咬着牙根,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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