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政坐在电脑前,确保办公室是无人的状态,他特地拉上窗帘以后,才回到座位上,捏着掌心里的纸条,谨慎地输入网址。
庆幸的是,他在香岛,不需要pn,屏幕上的画面,还真是刺|激。
画面正播到关键时刻呢。
“司徒医生。”小护士在门外喊到,“家属想问你,十三床位病人恢复情况。”
“我知道了。”
男人迅速关上网页,为了防止别人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还特地清除地址。
再三确定电脑没留下什么以后,司徒政才放心地去查房。
—
何春花的父亲忽然来学校来接她,临走前,何春花给安瑶发了条信息。
“小凡那边你跟他说,后天我会和他一起回南湖。”
“好。”
因为还有最后一门科没考,安瑶就在宿舍里复习。
咚咚咚。
“来了。”
安瑶以为是何春花提前回来,也没有防备,直接就打开了房门。
她怎么也没想到司徒政会进女生公寓来!
“你怎么进来的?”宿管大妈呢?!
司徒政大概也没见过这样的安瑶,穿着连体粉红色的兔子睡衣,他自动后退了几步,“我”
安瑶怕被人看到,连忙把后退的司徒政拽进房间。
香岛大学的女生宿舍是相当于两室一厅,何春花不在,安瑶关上门以后,司徒政还是第一次参观瑶儿的闺房,他刚踏进去,桌子上摞的满满的都是书,床上的凯蒂猫玩偶特别抢眼。
“我走正门进来的。”司徒政没等安瑶问,便老老实实道:“楼下阿姨不在,我就进来了。”
空气里陷入尴尬的境界。
许久后,司徒政又开口说:“我”
“你”
两个人对于自己的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女士优先。
司徒政先收回自己的话,“瑶儿。你先说。”
“你要不要喝水?”
司徒政摇了摇头,“我不渴。”
“那你刚刚想说什么呀?”安瑶坐在床上,抱起了那个大只的凯蒂猫,两只小脚丫在床沿晃荡着。
“这是谁送的?”司徒政凑过来,将凯蒂猫从安瑶的怀里拿出来,“真俗。”
“我哥。”安瑶淡淡道。
“哦?哲哥吗?”司徒政立刻换了个态度,“想不到哲哥还有颗少女心。”
安瑶不在理会司徒政,起身,他不要喝水,她还有些口渴呢。
刚站起来,却被男人一把扯入怀中,“瑶儿。让我抱会儿。”
安瑶原本因为司徒政在医院的斑斑劣迹,想推开他,可是后来又考虑到男人的身体,便老老实实地趴在他的怀里。
“瑶儿。”司徒政嗅着她发间好闻的发香,“我会不会耽误你学习?”
“你也知道耽误。”安瑶没好气地用手指戳了戳司徒政的俊脸,“铁憨憨。”
“小女孩不许说脏话。”
“九哥。”可能是橘色的灯光的照耀的缘故,安瑶用掌心捂住了司徒政的嘴巴,“后来我就放假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南湖?”
司徒政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可能真的要死了。
“你那里——”
安瑶直接从司徒政的怀里跳出来,她别着脸,没再说下去。
“瑶儿。”司徒政艰涩道,“我有罪。”
他把自己今天在办公室做的一些事全说了出来,当然以“哲哥给我的”为结尾。
“我哥怎么这样啊。”
司徒政瞧见安瑶嘟嘴的神情,感觉自己今晚恐怕真的要死在女生宿舍。
“瑶儿。我说过,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对于帐|篷支起的现象,司徒政如是地解释。
安瑶没学医前,对于这种还都是懵懵懂懂的状态,在覃朝都是司徒政带着她。
“凯蒂猫给我吧。”安瑶怕他对那只无辜的玩偶再下毒手。
“我很难受。”司徒政现在的样子的确不是很好,“瑶儿。我觉得我快要疯了。”
每天苦行僧的日子。
“那你要不要去浴室泡一泡冷水澡,稍微缓和一下?”
“合约上说婚前不可以,可是我们领了证。”司徒政酸酸的,“瑶儿。你说你爱我的,可是我却感受不到。”
“难道要那样才能证明吗?”安瑶咬着唇,“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
算了。
说不通。
安瑶继续把刚刚没看完的知识点,重新翻阅了回顾了番。
他这样如花似玉的男子坐在她的面前,居然对她毫无影响力。
司徒政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
房间里很安静。
安瑶看完最后一行字,蓦然地想起这层楼的学姐们好像早就考完最后一门课提早回了家。
“九哥。”
安瑶背对着司徒政,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嗯?”
“你还难受吗?”安瑶转过身,司徒政坐在她的床上,倚着墙,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这不是明知故问的么。
司徒政头次带着小情绪,索性没有回复。
安瑶将书本合上,然后坐在司徒政的身边,主动拉着他的手:“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司徒政还挺喜欢被安瑶主动关心的这种感觉,干脆闭上了眼,表现的十分痛苦。
安瑶果然慌了,毕竟之前她都是被司徒政牵着鼻子走,后来来到这个年代,也是地摊上看了些小人书,再然后就是上人体解剖课的时候,跟着教授学了些知识。
“你真的很需要吗?”安瑶抿了抿唇,心里做出了激烈的斗争,“那你不能够使用蛮力啊。”
什么?
司徒政很想睁开眼,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马上过上了有肉的生活。
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理智,脑海里有一个小天使和小恶魔在激烈地争吵。
小恶魔:喂。司徒政。你有福气了。不枉费你苦尽甘来这么多年。
小天使:别冲动,万一前头是个坑,掉下去可没有回头路。
小恶魔:人家女孩子难得主动地问你容易吗?还是说你想一辈子只吃素?
小天使:帝都交通提醒你,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
“你不同意就算了。”
小恶魔终于干掉了小天使:老子今天就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司徒政也不管是不是什么考验,他抖着手,将安瑶扯进怀里,“你先说,合约第一条我没有违约。”
安瑶失笑,看来何春花说得没有错,自己真的把司徒政给憋坏了,所以才会问得问题如此可笑。
“合约第一条”
起初只是浅浅的,像今天电脑里看到的画面一样。
然后司徒政发现自己像在医院时那般,安瑶也没有拒绝,索性大着胆子,放开了去飞。
蛋白已经完全呈现在司徒政的面前,“不后悔吗?”
“司徒政。”小姑娘凶萌凶萌地叫着他的名字,“你要再废话,我就让宿舍阿姨把你丢出去。”
“你舍不得的。”
视频司徒政只看到中间的,后面的只能借助于覃朝的技术。
“瑶儿。要是觉得不太好受,就告诉我。”
安瑶还是第一次那么胆大,也许这辈子人总要为自己胆大一次。
司徒政最后还是保守了些实力。
次日。
小姑娘从毛毯里探出小脑袋,却被身边的男人给扣了回去。
“再睡会儿。”
安瑶晃了晃脑袋,“你不饿吗?”
这话说得有些模棱两可,让有心的人听的别出心裁。
“昨晚吃了七分饱。”司徒政打了个哈欠,“等到过几天,你身体好一些”
咚。
司徒政被安瑶一脚拽到床底,“瑶儿。你怎么谋杀亲夫!”
在覃朝时,多软萌可爱啊。
唉。
自己娶进来的媳妇儿,被踹下床也是快乐的。
“去做早饭。”小姑娘忽然又从毛毯里,露出了小脑袋吩咐道,“我想吃花朵饼干。”
“小祖宗。”司徒政揉了揉自己的臀|部,“这里是宿舍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
既然是宿舍的话,安瑶也不能让司徒政出去,可能是昨晚司徒政并没有完全用力,所以安瑶起床也没有很费力。
庆幸的是今晚没有课,她装扮齐全,替司徒政在宿舍楼底下放风后,才一前一后地走出大门。
“上来。”司徒政半蹲着身子,“我背你。”
安瑶红着小脸,“不用。”
“听她们说,做这种事情,女孩子会比较辛苦。”司徒政还故意道,“怪不得在覃朝,你第二天总是”
“司徒政!”
“哎。我在呢。”和着我这张破嘴。
司徒政背着安瑶,走到车棚时遇见了安哲。
“哲哥。”
安瑶听到司徒政打招呼,便小声说:“不许让我哥发现我。”
啧。
怎么可能不发现呢。
安瑶将脸埋在司徒政的后背上,隔着恤还能够感受到温度在上升。
“来接瑶瑶吃早餐?”
“嗯。”
都是清早,安哲又是睡不醒的模样来上班打卡的,所以还真的没注意到司徒政背上的安瑶。
“你接到院里的通知没?”
等到司徒政将安瑶塞进车厢,安哲扣了扣他的车窗问道。
“没。”
“米国那边有位大人物,点名要你去做手术。”
“时间?”
“明天。我也会跟着你一起去。”
安哲学校还要打卡,没跟司徒政寒暄几句。
原本计划跟安瑶回南湖祭祖的司徒政,只能充满歉意地望着她。
“瑶儿。等我回来。”
若是这时候知道人要等很久,她怎么也不会让他走。
安瑶的早餐吃的并不多。
司徒政问她:“毕业以后是回南湖还是留在香岛?”
“当然是回南湖。”
外面再美好,也比不过我家乡好。
“那我也跟着回去。”
“九哥。”男儿志在四方,不该因为小情小爱所拘谨。
“明天要注意安全。”
长大后的安瑶很少这样腻歪,她窝在司徒政的怀里,“你到了那边,记得给我发个邮件。”
“我还没有走,就已经开始想我了吗?”司徒政喜欢玩弄安瑶的头发,指间划过的感觉很微妙。
“贫嘴。”
小姑娘心里头甜丝丝的。
司徒政带着吃过早饭的安瑶回到自己的公寓,“要不,你后天不先回学校,就住在我的房子里。”
“等我回来以后,咱们一起回南湖?”
小姑娘晃着脑袋,她说:“我和我爸妈还有阿公,都已经订好了十二点多的票。”
见司徒政满脸遗憾,安瑶则是宽慰他:“你若是想来的话,我就退了机票,等你。”
“不能这么浪费。”司徒政坚持摇了摇头。
两个人让绕来绕去后,也没有考虑出个所以然。
到最后,司徒政还是决定等自己从米国回来再回南湖。
“那我在茶花镇等你来。”
等一个官宣,和一个未来。
次日。
安瑶半个小时做完试卷,然后交卷子走人。
“干嘛去?”何春花对着口型。
“去送阿政。”
他是中午的机票,安瑶早走的话,还是来得及的。
机场
送行的人有许多,安瑶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出那个耀眼的人儿。
司徒政安抚着怀里的小姑娘,“最开始的时候,也没见你哭,现在是不是用了眼药水以后——”
“你这个人可真没良心。”安瑶故意道,“人家可是把女魔头的试卷提前了一个半小时,结果你还觉得人家是假哭。”
“我也不过是开个玩笑话嘛。”
就像是之前她说的那些玩笑,司徒政不舍地抱着安瑶。
“记得想我。”
两个人坦诚以后,司徒政也不端着过去的架子。
飞机呼啸而过。
安瑶收拾好行李以后,何春花抱着她,“亲爱的。咱们南湖见。”
虽然不知道何春花怎么说服她的爸爸,但要结果终究是完美的就好。
安瑶其实是多在香岛待会儿,然后在飞机上,与安大郎公开与司徒政的事情。
可惜,他并不在这里。
快要过圣诞节的缘故,面包店里的生意好了许多。
安大郎在店面上交代自己回家过年的时间以后,才拿着早早准备好的行李箱准备回家。
“瑶瑶。”这是今天,安瑶第三次来机场。
总觉得任何东西来的频繁,便会引来倦怠。
安老爷子瞧得出自家孙女有些不开心,飞机上他拉着她的小手问:“是不是阿政那个臭小子上班太忙,连送你都不肯?”
“不是啦。”
安大郎凑过来,忿忿道,“那小子还在观察期,瑶瑶啊,若是被他欺负了,要在第一时间告诉阿爹,如果阿爹到不了也要告诉你哥哥,他虽然平时看起来若了些,但自己妹妹受伤了,还是能够拼起命来的。”
杜嘉佳还是个做母亲的,后知后觉地才明白安大郎的意思,她转过身,问:“瑶瑶跟阿政在一起了?”
“嗯。”安瑶也不打算隐瞒,毕竟安大郎都抓到她和司徒政在宿舍门口——
“本来想着今晚跟着他一起回去的,可是米国那边好像有些事等着他处理所以……”
“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杜嘉佳难得起了八卦的心思。
安瑶思考了一会儿,“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瑶瑶!阿爹不是说过女孩子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什么都要等着结婚以后……”
“我们已经领证了。”安瑶红着脸,“也算是合法范围内。”
女大不中留啊。
安大郎想想就垂头顿凶好一阵难受,直到老爷子说:“现在的小青年没结婚前吃青果子多的是,只要阿政不翻脸不认人就行。”
“他要是真翻脸不认识人,我们去他司徒家闹事!”
安瑶的飞机因为受到天气的影响,所以暂时还不能起飞。
她的位置靠窗,能够看到朦胧的夜里,窗外大雨倾盆。
杜嘉佳旁边坐着的那位妇女,加入了聊天队伍当中。
“听说今天音波ff5受气流的影响,失联了呢。”妇女同志忧心于她们能不能离开香岛。
“你说音波ff5?早上去米国的那班?”安瑶解开安全带站起来问道。
“是啊。你没看下午的新闻吗?”妇女同志显然被安瑶吓着了。
“第2排到那位女士,请您坐好。我们的飞机随时会起飞。”
安瑶失魂落魄地坐回位置,细心地安老爷子一眼就看出端倪。
“瑶瑶,无论发生天大的事,阿公都在后面给你撑着。”
“阿公。”安瑶眼眶里闪着泪珠,握紧的指骨发白,“哥哥和阿政,都在那家飞机上。”
……
司徒青抵达香岛机场的时候,一个年轻漂亮的女郎正挽着他的胳膊。
“青。我们幸好来得比较早,大部分航班早早地停飞了呢。”
ps:(眼睛困到睁不开。回头错字什么的第二天清醒时会改的。今天开会开到死,好难过,单位还有还多任务都没有完成,不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