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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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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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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仙楼内,安子幕这一举动倒是令人意想不到,包括安子幕,乌苏玫,以及二楼雅饶有兴致观看接下来局势将会如何发展的权贵们。

    有些人心是揪着的,怎能快快将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结束吧,这与我们预想的不太一样。起初只是各方势力想要拉拢这位能寻得上好资源的采蝉客,可如今这位神秘人物的身份竟是安家人,卢文山早先就布局得知了安子幕的身份,他有意向乌苏玫透露出消息,而后布下这小小局景,推波助澜,只是,如果化相岩兽与魔头未死,效果会更好一些。

    在这等鱼龙混杂之地,任你也百口莫辩,更何况是为你撑腰的安家,商之诚信二字,信没了,今晚之后口口相传,正的也要捶打成歪的,今后为卢府获得尨鼎宗的专办之权再插上一颗牢靠的钉子,最好再将安太公气死,安府没了顶天的,乱你个乌烟瘴气,到时我卢府名正言顺的出来摆平……虽然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到得这时安子卿正在呵斥安子幕不懂事,安遥也耐不住性子急忙赶过来袒护弟弟。

    安子幕欲要再有所言,安遥这时也上前用指心遮住他的才张开小半的嘴,轻轻吸了一口气,携带着安遥手里温热的余香,这时再看安遥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再说下去,与嘴唇感触到她指心,略有湿腻感。

    左手自然挽住遮在嘴唇前的左手,右手抹了抹眉旁汗珠,亲昵的笑了笑。

    “不碍事,我能处理好这件事。”

    那边法度长老不知该如何了,心道——好一个不理人情事故的蠢娃娃,枉费老夫还曾想应了安丫头的请求,收你为徒,罢了,罢了,如此愚钝,不要也罢。

    “你这小娃娃!还想怎样,难道还想与我这个老头子作对!”

    安子幕绕过安遥,这才到得法度长老面前,恭敬说道:“法度仙师,想来您在尨鼎宗德高望重,想来也教导过不少出色的弟子,这件事晚辈不能怎样,也无意与您过不去,还请您观望一番,事后晚辈仙师甘受惩罚。”

    ——嘶?哎呀这谈吐,不像是个憨憨,且给他个台阶下,又看如何。

    “那,且听你为何,如若大言不惭,定将你这妄自菲薄的小娃娃,在暗地幽牢关上一年半载!”

    一旁安遥听得那幽牢二字心急如焚,未曾多想,上前就跪在法度长老面前,恳求道:“法度长老,请您收回惩戒,子幕从小身子就弱,受不起幽牢寒苦。”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将法度长老与安子幕弄了个心不知所错,咋的啦,这是咋的啦!神马情况呀!哎!呀!呀!呀呀,呀呀…谁能告诉我鸭!

    其实住在安遥心里的那个安子幕从来不曾改变,从婴儿到如今,自己是看着子幕长大的,自己有义务承担起这份责任与担当,回想起三叔与叔娘,换做他们,大抵也会如此吧……照顾好幕儿。是从那时起吗?是呢,应该如此。

    安子卿见安遥如此,瞪了安子幕一眼,与安子幕上前一同掺着安遥。

    “二妹,为他何必做到如此地步,起来再说。”

    “闭嘴,身为同袍兄弟,你竟还在争些虚无的利益,难道孤独守着一堆金山你就能开心吗?看看你现在!没有一点当大哥的样子,以后还怎么放心让你掌管家族基业。”

    “是啊,起来再说吧!”

    “你也闭嘴,你可知自从你失踪后我与爷爷有多心急如焚,为盼着你平安回家祈祷了多少个不眠的夜晚!而你一点也不曾在意过他人的感受,你以为那些人天生就该护着你吗?他们爱你才护着你,从小任着你的性子胡来,不曾想惯的如此目无尊长!给我跪下!”

    安子幕与安子卿这时愣住了,这时记忆中安遥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严肃,全然不见平日里刚柔模样。这时人群中有人喊到:“狂妄的小子,快跪下!”

    安子幕回头狠狠的向人群中瞪了一眼,充满愤怒的眼神中,印在眸子里的是一个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随即摆了摆自己的衣袍跪了下去,仰头毫不畏惧的与法度长老对视。

    “法度仙师,我从来不轻易下跪,有生以来我只屈服过两种人,一是为我值得尊敬的,二是为另我值得尊敬的,有生以来我只为授业恩师下跪过,而这一次,是为我值得守护之人下跪,与敬畏你无关。”

    “罢了,罢了,小辈之间的事,我个老头子来掺和什么,真是多此一举。”法度长老尴尬到如此场面哪里还待得下去,甩了甩袍袖转头就走上了楼去。

    法度长老走后安遥站了起来,挥了挥膝盖上的灰尘边往舞台上走边说道:“在你们眼里或许我们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给你们看了一出戏,无所谓,耍着别人玩,你们觉得开心,可别忘了,你们有一些人身上或许发生过某些类似的经历,或许有些人年轻,不曾经历过……”

    说着他瞧了一眼躲在金铃儿身后乌苏玫,转身站在舞台前:“这不要紧,人生路漫漫,总归是会遇见的,那时你等一定要回想起来今日这一幕,其实也不要紧,我会让你们记住的。”

    下方一颗颗神态不一的头颅,有的不屑一顾,有的皱眉不解,有的恨牙痒,有的却还在一脸吃瓜,诸如此相面……

    “你们不是想听我如何得到千年寒蝉的?我来讲给你们听。

    就在我失踪醒来后,发现我悬吊在一个山崖上,正在我进退不得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不远处的谷崖下有一头孤狼,我以为它和我一样困在崖谷下,于是我每一天都喂一块肉扔给它,可也不知道要在山崖上待多少日子,有几日那头孤狼不见了,我以为它死在哪里了。

    于是我无聊就想看看还剩多少食物,拿出所有的肉食来清点一下,当肉堆成小山的时候,那头孤狼又出现了,孤狼见了成堆的肉急得直打转,跳起来冲我汪汪咬了两声,他的举动让我这次我不想再与它分享,那头孤狼不曾感激我喂食于它,竟然龇牙咧嘴起来,毕竟不是同类,再养也养不熟,我也不再投喂它,这次它狠狠而归,带了一群狼来抢我的肉,那是我的!我一片一片烤熟腌制出来的。它们却想要我的命,抢走肉,这么多狼围着我,我好害怕呀!

    我也只好加了点料给他们吃了,吃完就全死了,于是我跳下去一只一只抛开它们胸膛,本想看看它们的心是什么长得,却意外发现每一只心上都有一颗金蝉,我高兴坏了,将它们一一都装在盒子里,于是就瞬移狼进来的通道走了出去,金蝉我知道哪里来的,但这寒蝉莫名奇妙,我不曾理会过它们呀,当我再打开的时候就只剩那么一只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这么简单,改日我也去试试。”

    另一人拍他一个脑袋崩:“试你的头啊,他在拐着弯骂我们。”

    “今夜我只想告诉你们两个道理,第一,不要随便碰一个你不熟悉,对对方的实力一无所知的人,那样容易送命。第二,人与兽的区别,谁有肉那是他的本事,你们仗着凶狠嘴杂就想抢夺他人,更可恨的是想要不劳而获!没人欠你们的,如果真欠,你们也该去找那头化相岩兽,而你们为何不去找它说理?而要找一个你们一无所知,且有可能比化相岩兽更可怕的人来扭曲仁义道德。”

    他顿了一顿:“好了,法度仙师说了悦仙楼打烊了,你们可以走了。”

    这些人但凡读过一些书,经历过世事的,那个不曾有过类似的经历,与人争抢过,被人争抢过,可那又如何,这个世界上的资源本就是你争我夺,别人多一点,你就少一点,但无论如何,为了活着不就是要争这口气吗?可争的方式却从辛苦付出不一定得到回报,怎的久而久之想要不劳而获了,争抢……人性的阴暗面是何时影响自己内心的,那些记忆中贫穷却快乐日子怎么何时成了回忆……

    阴暗的角落里,人群中,一闪血芒眼睛,阴阴沉沉的躲在门后梁柱前,手指在上下滑动着什么,他可不这么以为,他要拿回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随着人群,头也没回,融洽的随着人流消失在悦楼外的夜色里。

    “把玉坠还给我,你也可以走了。”

    ……

    都走了,与安子幕不相干的人都走了,安子卿也走了,留下的只有在场人为之慷慨激昂演讲的喝彩。金铃儿过来了,不顾旁人挽着安子幕的手臂活泼可爱的激动跳了几下,又没头没脑的当着众人的面说着。

    “子幕兄可有段时间没来悦楼了呢,还记得咱们把酒问青天,立誓要做一生的好兄妹呢!”

    “额,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苏欣儿这时也从三楼下来:“子幕公子别来无恙。”

    “嗯,我们又见面了。”

    金铃儿看见两人这般腻腻歪歪的样子心感不妙:“欣儿姐,你们俩……哼,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人,说好的只喜欢人家一个人呢?”

    说着就不再缠着安子幕腻歪,跑去关门去了,回头时无意中扫了一眼梁柱,发现不对劲又上前仔细瞧了瞧,梁柱上剐出的四道痕印,最后恨恨大声痛斥了一番这个无良观众。后又全然忘记方才对苏欣儿吃醋的事情,又缠着安子幕,一副男儿气概的声调说道:“子幕兄,我这个多才多艺惹人爱的铃妹妹,可等了半年你许下的曲词,看你今夜讲出那般行流水像是演练过好几回的故事,词,也该作好了吧!”

    “无聊时倒是在家里写过一篇。”又看了看坐在排椅上斜视自己吃狗粮的:“李……”

    “哦,子幕兄,在下李人才。”这位李仙…人才抓住机会热乎乎的迎了上来:“子幕兄,咱们以前在悦楼见过的,你怕是忘了,有几次在下作诗作曲,感动的子幕兄鼻涕一把,泪一把,哎呀,印象之深也,为在下创作出《天镜奕》添砖加瓦,增了不少信心。”

    “哦,我只是想要纸和笔。”

    “有有有,且等我去去就来。”

    这位李人才不愧为李人才,潇洒甩头,拈起纸笔,飘飘然围着桌案,惦着戏子步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过程中仿佛听见,来呀,快活……(bg)奈斯。

    “纸笔来了(lia)。”

    “人才兄,有劳了。”

    “子幕兄作词可以让在下观摩……”。

    旁边金铃儿看不过去,指着李人才气道:“哪里来的那么多戏,一边待着去。”

    “好嘞,铃儿公主。作曲也行哦,哎呀!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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