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她不能露出惧态。这是她死之前最后的尊严！她逼迫自己直视着山有的眼睛，安静的看着山有。
山有轻轻抬起舒婧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的下巴上轻轻的摩挲着，舒婧感觉整个人的感冒的竖了起来。她只觉得面前的山有，整个人阴森森的，就如同地狱中的修罗一般。
“安美人，莫不是有什么苦衷？怎的不说话？嗯？”
她语调一转，语速缓慢轻柔，但是带着浓浓的寒意。明明是为舒婧申冤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令人毛骨悚然。
萧治瑜看着下方的山有，脸上十分不悦，“皇后，注意你的仪态。”
“呵呵，”山有低头轻笑，“臣妾听命。”
说是听命，却没有放下捏住舒婧下巴的手。
“安美人，若是有隐情，记得说。”山有附在舒婧耳边说道，然后退到了椅子前。看了看椅子，款款坐下。
萧治瑜似乎很不满意山有的动作，蹙起了眉头说道：“朕查出皇后中毒是因为长久的吸入毒气的原因……”
“是吗？”山有打断萧治瑜的话，手撑着下巴，嘴角含着笑意说道。
萧治瑜被打断，越发不悦，他黑着脸继续说道：“朕查到，安美人在皇后小产前几乎每日都到椒房殿拜访皇后娘娘。”
“皇上说的没错，查得真仔细。”山有笑着，又打断了萧治瑜的话，语气之中却是满满的嘲讽。
啪！的一声，萧治瑜恼羞成怒的狠拍了一下面前的御案，带着怒气的说道：“皇后！你还有没有尊卑之别！”
“臣妾知罪，皇上继续。”山有没有与萧治瑜正面交锋，退了一步说道。
萧治瑜闭了闭眼睛，仿佛在压制怒火。
“安美人那几日每日熏香，而那香中就藏了杀害皇嗣的剧毒！”
“朕方才审问了安美人，她承认自己的罪行。”
萧治瑜刚刚说完，舒婧便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行大礼，哭着说：“皇后娘娘，嫔妾知罪。”
山有不为所动，看着趴在地上的舒婧说道：“安美人都不为自己辩解一下，这就认罪了？”
“嫔妾知罪，嫔妾无法辩解。”
“好一个无法辩解，请问皇上，安美人下毒的证据呢？那掺了毒的香料呢？可有寻到。”
“安美人毁了。”萧治瑜不耐烦的答道。
山有从椅子上起身，拖着长长的裙摆，蹲在了趴着的舒婧面前，这一次的动作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她捏着舒婧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安美人，那香料你真毁了？”
山有目光如炬，仿佛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是，是的。嫔妾毁了。”舒婧说着，眼神飘忽不定。
山有轻轻的松开手，轻拍舒婧的面颊。语调缓慢的说：“可惜了，这么娇俏的美人儿，这么甜美的声音，本宫以后都听不见了。安美人，黄泉之下，我的孩儿想必会来找你的。”
“哦，不，我的孩儿在天上，你见不到。”
“呵呵。”
山有慢条斯理的坐回了椅子上，至少现在也能死一个，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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