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跪地行礼,“花宝宝见过二殿下,见过王爷,见过众位大人。”
听到花宝宝的名字,众大臣议论纷纷。
萧寒说:“花宝宝,曾为教坊妈妈。闻名武城。由她掌管的贱级女子,专供宫中表演。而乔儿就是当年花宝宝手底下一名舞姬。”
花宝宝似笑非笑看着康乔,康乔瞬间想起当年花宝宝用鞭子抽打自己时的情景。康乔浑身颤抖,如受到惊吓的小鸟一般。
花宝宝抽出皮鞭,用力一抖,皮鞭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刺耳的声音对于其他人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康乔来说,简直如同恶魔一般,让她胆战心惊。
萧策看出康乔对皮鞭心生怕意,于是命令,“把鞭子收起来。”
“是。”花宝宝应声,将皮鞭收回到袖子里继续说:“老妇之前带过无数贱级女,却从未见过像乔儿这般大胆的。不仅私自逃跑,还放火烧了整个丽园。害的园内十几名贱级女被活活烧死。其他逃出来的贱级女不是毁容,就是伤了喉咙。为此丽园从建,这些可怜的贱级女全部被送往边境,成为奴役。”
萧寒问:“花宝宝,如若再让你见到这个乔儿,你可能认出她来?”
花宝宝笑了笑说:“就算是化成灰老妇也认得。一旦成为贱级女,一辈子都是贱级女。就算她的外表再怎么改变,她始终无法抹去她贱级女的痕迹。每一个送到老妇那里的贱级女,老妇都会在她们身上做一个记号。一个永远褪不去的记号。这个记号藏在她们身上,任何人都看不到,任何人也不会知道。只有老妇知道,只有老妇知道这个记号藏在哪。”
萧寒看向康乔,冷笑道:“是吗?那这个让人看不到的记号,究竟藏在哪呢?”
花宝宝说:“就藏在这些女人的头皮上。每一个送到丽园的贱级女,老妇都会先把她们的头发剃去,然后在她们头皮上烙下一个贱字。等到这些女子学好本事,头发长长。每一个观看她们表演的官家子便不会在她们身上看到这个记号了。”
想到以前花宝宝对自己惨无人道的折磨,康乔气的只想杀了她。
萧寒对萧策说:“二殿下,花宝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若是想证明皇后娘娘的身份,还请皇后娘娘将长发放下。让我们一观便是。”
萧策反驳道:“放肆!母后为一国之母,怎可放下一头长发让你们一观。如此屈辱之事,本殿下断然不会允许。”
萧寒道:“二殿下,这也是在证明你的身份。不要忘了,若是花宝宝所言属实,那么她,你的母后。就会坐实贱级女的身份。到时候你,身为贱级女所生的儿子,即便身上拥有皇家血脉,也无法继承皇位。”
“你!”萧策瞪着萧寒。萧寒凑近萧策,在他耳边小声说:“你母亲若真是贱级女,刚刚莲儿说的话,就会成立。到时候数罪加在一起,我看你还怎么跟本王嚣张。”
萧策小声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萧寒小声回答:“你放心,好歹我跟你母后相识一场。本王不会要了她的命。本王这么做只是想告诉她,她不过是本王手上的一颗棋子,不要妄想跟本王谈条件。”
萧寒看向康乔。康乔眼睛发红,一副要吃了萧寒的模样,瞪着萧寒。
萧寒凑近康乔小声说:“乖乖承认了一切,不然本王可保不准,会不会放过你的儿子。”
萧寒向后退了两步,问道:“怎么样!皇后娘娘,事实摆在眼前,你可还有话说?”
康乔推开萧策,走向萧寒。萧寒丝毫没有惧怕之意。康乔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出。
“母后!”萧策大喊,扶住康乔。康乔用手指着萧寒,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萧寒得意一笑,康乔断气身亡。
“母后!”萧策抱着康乔大声哭喊。
萧寒看向众大臣说:“贱级女乔儿,冒充官家女。杀人放火,罪无可赦。现死有余辜。二殿下萧策为贱级女所生,念及身有皇族血脉,现夺去他皇子身份,幽禁西华殿。”
众大臣陆续跪地,异口同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寒满意大笑。
国舅府上,夏柯坐在椅子上。欧阳正忧心忡忡,在夏柯面前反复踱步。
夏柯喝了口茶,看向欧阳正说:“今年敬奉的茶果然不错,丞相大人不尝尝吗?”
欧阳正看向夏柯说:“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有心事在这里喝茶!你要知道,一旦萧寒登基,他第一要除去的人便是你我!”
夏柯懒得理会欧阳正,欧阳正继续在夏柯面前踱步。
“你说这好端端的,皇后怎么就成假的了?二殿下怎么就成贱级子了?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话,投靠康乔。”
夏柯突然来了兴致,放下手中茶杯对欧阳正说:“你这话可说的不对,当初老夫确实有提议你拥立二殿下。可是当时你跟老夫说,二殿下初出茅庐,比不上永安王老谋深算。我记得当时你是拒绝了我呀!后来你之所以投靠康乔,还不是为了日后萧策登基,你的外孙女可以嫁给他,成为皇后。你现在可别乱怪人,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我可受不起。”
欧阳正生气叉腰,却也想不出好的反驳理由。他发愁叹气,小声说道:“这下老夫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赔惨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夏柯偷笑不语。欧阳正看向夏柯说:“不对啊!我们同为一条船上的人,现在康乔死了,萧策被幽禁了。怎么就我着急,你一点都不着急!这可不对啊!你老实跟我讲,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计谋,还有什么翻盘的计划?你快说出来给我听听!不然我可就住在这国舅府不走了。”
“我哪有什么计划,倒是你,手上握有一副好牌,怎么就不会打呢?”
“好牌?我哪里有好牌?”
“你的那位外孙女啊!”
“你说惜若?”
“不然你还有第二个外孙女吗?”
“惜若怎么了?萧策当不了皇帝,她就当不了皇后。日后萧寒报复我,她还不是得跟我一起死掉。”
“你怎么如此老糊涂,我问你,现在你的外孙女在哪?”
欧阳正想了想,恍然大悟。“对啊!惜若这几日都在萧寻那里。保不齐二人感情有所发展。爱上彼此。到时候我不是又有机会了。现在萧寒称帝以成板上钉钉的事实。若是他日萧寒成了皇帝,萧寻岂不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太子爷了。到时候萧寻爱上惜若,然后一娶她。惜若就是太子妃,我们欧阳家岂不就成皇亲国戚了。”
欧阳正暗自幻想,夏柯忍不住打趣。“是啊!将来萧寒一死,萧寻登基,祝惜若成了皇后,二人生下的准皇孙都得管你叫一声太公。到时候你们欧阳家世代荣华富贵,可真是享之不尽了。”
欧阳家越想越美,看向夏柯说:“你放心,若是老夫梦想成真,定不会忘了国舅今日提点。”
“打住!我可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主意。他日是福是祸,老夫可不想担什么责任。”
“好!好!跟你无关。全都跟你无关。老夫突然有些乏了,就不在国舅府打扰国舅了。老夫先行告辞。”
夏柯起身相送,“丞相大人慢走。”。
欧阳正大摇大摆离去。夏柯不禁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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