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中沉浸的泪水中无法自拔,天色渐暗,直到一个青色的身影出现,在院中将二人打晕,带回了王家大宅。
唐子携和唐东临,已经回到了这里,除去地上被绑死的罗初一,太子也一样,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躺在地上。
江似飞见江翰栖失去意识,惊慌失色,道:“发生什么事了?少爷他怎么了?肚子上的伤又裂开了!?”
乐于将区封建放到床上,轻抚她那被泪水打湿的眼尾,表情有些怪异,他突然起身,道:“不知道,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二人正在一座宅子里痛哭,那座宅子的牌匾上,写着江宅二字。地上还有被挖出来的酒坛子,我怕他们二人也是像太子和罗初一一样,着了妖怪的妖术,所以打晕了。”
“江宅?”唐子携站在门口,听着乐于的话,脸色一变,道:“是啊!差点忘了!那宅子里的栖风院还有那么多,埋在土里的十里载!如今,竟然是被他挖出来的!本该是十四年前就该被喝掉的,却在十四年后才被挖出来!可恨我小姑姑都不在了!”
江似飞看向他,一脸困惑,道:“你在说什么?”
唐子携满眼哀伤,看着江翰栖,道:“当年父亲去订酒,却因为那场大婚,南安城来客纷纷,热闹超前,十里载的订单爆棚,排到半年以后。小叔叔在十里楼大打出手,掌柜的没办法,把酒的配方给了他!”
讲到这里,唐子携突然笑了,带着一丝疯意,道:“最后是弟弟妹妹们摘的花,父亲酿的酒,小叔叔挖的坑,我们一起埋的那些酒坛子,如今!竟然被他们挖了出来!”
“为何!为何?为何不是小姑姑?为何不是她挖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何?”
唐子携眼角淌下泪水,痴声大笑着,江似飞眼疾手快,一个手刀打晕他,重重叹了口气,道:“唉~又疯了一个!”
他看向乐于,眼中布满怀疑,道:“这里戾气郁结,所有人进了南安城都疯了,独你一人,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乐于!你到底是什么人?”
乐于看都没看他,转身出了门,扔下一句:“因为他们有心魔,我没有!”
江似飞在屋里传来一句:“你这般无欲无求,难不成是个神仙?”
乐于甩下六人在屋内,径直出了院子,他已经压抑不住自己身上的那份□□了。乐于双颊绯红,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情愫气息,嘴里发出难耐的□□。
该死!这身体又开始发情了!
十四年前,区封建大婚前夕,已经是神位的乐于走了,他要去渡劫。
大婚当日,渡劫成功,飞升上神的乐于,昏迷了三天。醒来后的他,带着一身天劫打下的伤,紧赶慢赶,回了南安城,本来是想喝不上喜酒的,见一眼她回门也好,却只看到了一座血水洗遍的南安城。
乐于在空中看着落花门设下的结界,拼着一口气,打开了一道口,冲了进去。
他在江家婚宅,找到一身血渍干涸,已经断气的区封建,以及婚堂上坐着那具没了头颅的王密。
南安城被屠后,那些妖怪跑了出来,对方圆百里的居民百姓滥砍滥杀,落花门的人及时出现,救了逃难的百姓。
随后将那些妖怪赶进了南安城,用结界稳固防守,将他们困于此处。现在南安城是座妖城,全是妖怪。
天劫重伤未愈的乐于,在冲破结界,元气大伤后,面对此情此景,心中一口郁血喷了出来。
他定了定魂,召来王密的魂魄,得知发生的一切,乐于震怒,南安城上空瞬间乌骤聚,响起了经久不息的雷鸣声,间夹杂着暴怒大地的闪电。
他带走了区封建的魂魄和肉身,离开了南安城,留下王密一介孤魂,面对满城的冤魂和妖怪。
乐于到了庆微提都,找到了区景微,安置了下来。召回了区封建早已分散游离在外的魂魄,而金龙耗尽一身的修为,修复了她的肉身,但即便是修复了肉身,她已经死了,死魂和一具尸体是无法融合的,乐于把她埋在土里养了十四年,每日大耗修为,滋养她的肉身魂魄,才把她救活。
龙天性□□,原本身为神位的乐于,不会被本性控制,可在飞升上神后,重伤未愈,就为了区封建,强行打碎了落花门设下的结界,本就元气大伤的他,直接损耗了元神。
后来金龙舍弃自己的修为,救了区封建的肉身,差点形神俱灭,乐于又为了金龙的元神,费了一半修为,保住了他置于阳朔江中豢养,成了那团黑气。
正好他们进南安城,需要一个妖怪,顺便就把把金龙的元神利用上了。
几个月前,区封建终于被救活,可是她毫无求生的意识,乐于无奈,再次舍去了自己剩下那一半的修为,折断龙角,练就了龙御。
这一切导致他元神受损,沦为散仙,自后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淫性,每到月圆十五,都会发作。
可是明明离十五还有好些日子,为何入城不到两日,却频频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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