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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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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回门之后,奴大欺主还是狗仗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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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样的废人,老道又不是大罗神仙,又能若何呢!”清虚直接摇头。

    “您就想想办法呗!”荣宝儿把盘子往清虚鼻子底下伸了伸,又飞快的收了回来。

    “老道真的是没办法,只能叫他些针灸的法子,让他发作的时候,减缓一下痛苦!”清虚想了又想,才说。“顺便给他个闷香方子,方便他出手!”

    “多谢道爷!”荣宝儿终于满意,把羊肉交给了清虚。她敢这样跟清虚开口,也是因为永喜被清虚诊治的很好,没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

    转眼就到了三日回门,郑嬷嬷早就打点好了一应礼物,天还没亮呢,就把荣宝儿跟袁敏行叫了起来,匆匆吃了早饭,就坐上了马车,去凤翔侯府。马车才拐到铁狮子胡同口,就看到隆福挑着灯笼,在大门口伸着脖子等着了。

    永喜一溜烟跑着进去禀告,门槛早就卸下来了,隆福吩咐赶车的长义,直接把车赶进去,“侯爷和夫人,还有亲家老夫人,都在二门等着呢!”

    看着马车驶进来,荣曜的眼睛都红了,反倒是荣高氏脸上带着笑,走到车前,扶着荣宝儿下了车,一行人就往正院里走,荣宝儿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被荣高氏和荣曜拉着手,夹在中间,笑着走着。

    一进到梢间里,荣宝儿笑着说了一句,“娘,你想我了没?”

    立刻就把荣高氏的眼泪给招了出来,荣曜也跟着哭,荣宝儿也没忍住,一家三口哭做了一团,高卢氏怎么劝,都劝不住,后来索性就甩开了手,让他们哭去,反正现在天才刚刚亮,还有的是时间让他们哭呢!

    袁敏行先是错愕,后来又觉得鼻子酸,就一个人站着,偷偷背过身抹眼泪,高卢氏正左手抱着瑀哥儿,右手哄着珍儿,忙得不可开交呢,抬眼一看,呦呵,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新女婿竟然也陪着掉眼泪!

    哭了大概两刻钟,荣曜先止住了眼泪,就劝着荣高氏和荣宝儿也不要再哭,“都是宝儿不好,非招你娘掉眼泪,又不是远嫁,走两步路的事,怎么就哭的这么厉害,看看敏行不笑话咱们!”

    荣曜和荣高氏,还有荣宝儿一扭头,意外的发现,袁敏行竟然也鼻头红红的,脸上都是泪痕,顿时大家就笑了,高卢氏在一旁说,“看什么看,这可都是一家人,哭的都齐整!”

    寿嬷嬷已经安排了热水帕子送过来,大家就简单洗了脸,才好围坐着说话。荣宝儿始终被荣曜和荣高氏两口子,夹在中间坐着,就像是失散多年未见了似的,袁敏行看着心里都嫉妒了。

    “你们俩过来这么早,吃了早饭没?”荣高氏还是最关心女儿的。

    “简单喝了碗清粥,娘你们吃了么?”荣宝儿一会儿把头靠在荣高氏身上,一会儿又把头歪到荣曜的肩膀上,两边都不偏向。

    “我们也没正经吃早饭,正好,咱们一块儿吃!”荣高氏一声吩咐下去,都没等半盏茶的时间,玉竹就把早饭摆好了,一家人就都起身吃饭。

    吃完了早饭,荣曜就带着袁敏行去书房‘审问’,荣宝儿被荣高氏拉到梢间炕上,娘俩躺着说话,珍儿吃完了早饭,被玉桂带着,在次间炕上玩瑀哥儿,郑嬷嬷和翠衣,则被高卢氏拉到了东厢房,仔细的询问起了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事。

    “敏行他,待你好不好?”尽管看着荣宝儿脸色白里透红,神情轻松愉悦,可荣高氏还是问出了口。

    “好,他对我很好!”荣宝儿笑着回答,怕荣高氏不相信,还说了摘石榴的事,“真是,我都丢脸死了,他还得意洋洋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呢!”

    “他是在告诉大家,你是他在乎的人。想当年,你爹为了替我立威,比你夫婿做的还过分呢!”荣高氏想起当年,脸上都飞起了红晕。

    “娘,爹都做了什么?你给我说说呗!”荣宝儿八卦的心立刻就热切起来了。

    “你爹,成亲当天喝了不少,好不容易走回来,在院子外头听到有人小声议论,说我是跟你爹先有了私情,才嫁过来。你爹当时就把那人给打了个半死,还把她一家子提脚卖了。然后还没上台阶,就在地上跪下了,大声的给我赔不是,说他错了,再不敢有下次了!当时把你祖父母都惊动了!”荣高氏想起来,好笑里还带着些骄傲。

    “真是太浪漫了!”荣宝儿听着都觉得有趣,抱着荣高氏的胳膊有点小羡慕,“那祖父母有没有说什么?”

    “你祖父母当时过来,问清楚了情况,就说了一句,老大做得好!就把想要替被发卖的人求情的人的嘴,都给堵上了!你祖母还说,我就是这府里的当家夫人,以后这府里的大事小情,都由我来做主,要是有谁敢不听话,就按照被发卖的那一家子,同样处置!”荣高氏说着话,两只眼睛亮亮的,脸上都放光。

    “娘,您真是有福气!”所以后来,荣曜和荣高氏,才会把马氏也当做正经的长辈尊敬着,就是因为荣家老太爷和老夫人当时做的太好了,虽然用爱屋及乌来形容不大妥当,可是荣宝儿大概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因为敬爱她祖父母,所以荣曜两口子,连他们身边伺候的人都一并尊敬了。

    “是啊!”荣高氏叹息,“宝儿,虽然没有了正经婆婆,公公也不大靠谱,可是大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娘,我懂!”荣宝儿嘴上答应着,心里想的却是,最好他们受到了教训,以后跟她保持着距离,三节两寿的,荣宝儿也会做足了面子,要不然,荣宝儿可不打算装软柿子。

    书房里,荣曜什么都没说,就先灌了半壶酒下肚,袁敏行只好陪着干杯,荣曜借酒盖脸,红着眼睛只说了一句话,“敏行,我能把宝儿交给你照顾,就能把她带回身边自己照看,你小子要明白这一点!”

    “岳父大人,你放心,我跟宝儿是结发夫妻,我的妻子,我一定会好好护着,绝对不让您老人家操心!”袁敏行也红了眼,他要是有这么个在乎他的爹该多好!

    “我也记着你说的话了,你小子,只要一天是我的女婿,那就是我的儿子,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来跟我商量!”荣曜就差拍着胸脯说,兄弟别怕,哥罩着你了!

    袁敏行顿时就笑了,拿出了跟荣宝儿撒娇的功夫来,对着荣曜使出来,“多谢爹,对了爹,我前段时间收了些画作,你若是得空,来新宅子里,替小婿看看?”

    “都是谁的画作?”荣曜心知袁敏行是在讨好自己,也就接下了他这份心意。

    “谁的都有,不过大多数是徐渭的!”袁敏行心里想着,回去以后得赶紧让人去多搜罗些字画,好讨荣曜的欢心。

    “徐渭的?你小子啊!”荣曜用手指点着袁敏行的鼻尖,“你哪里是要我替你看画,你是想让我给宝儿选画!”

    “不单单是徐渭的,还有别人的!”袁敏行嘿嘿了两声说。

    “行了,该说的都说了,咱们回正院去,看看她们娘俩都在做什么!”荣曜不跟袁敏行计较这种小事,心里还是惦念着两日没见的亲闺女,就不打算跟袁敏行在这里多磨叽了。

    翁婿两个回到正房,除了看见珍儿个瑀哥在那里玩,竟然没听到荣宝儿和荣高氏的声音,荣曜就快步进了梢间,原来荣高氏搂着荣宝儿,母女两个竟然睡了个回笼觉。

    “行了,咱们俩也去躺躺,别惊动了她们娘俩!”荣曜拉着袁敏行,就在次间炕上,歪着看两个小的在那玩儿,没一会儿,也都睡着了。

    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荣曜肚子上骑着珍儿,袁敏行跟还吃奶的小舅子练对眼,荣眺就带着蓬莱和荣瑛到了。荣瑛可是真的不拿自己当外人,看看自己抢不过珍儿,上了炕就往袁敏行肚子上坐。

    “驾,驾!”荣瑛一边在袁敏行肚子上蹦,一边嘴里还喊着。

    “驾!”珍儿也跟着哥哥学。

    “瑛哥儿,你快下来,怎么能这么闹你姐夫!”蓬莱看着荣眺还在那笑,就使劲推他,让他把荣瑛给抱下来。

    “小婶子,没事,我跟瑛哥儿玩一会儿!”袁敏行就当为了将来练手了。

    “你小子,嘴真是甜,脸皮也厚!”荣眺拉着蓬莱取笑袁敏行,“我可跟你说,你二叔我,可没有改口钱给你!”

    “那可不行!”荣宝儿和荣高氏整理好了仪容,才从梢间出来,“二叔,你可不能太抠门,要不然,瑛哥儿和未来的弟弟妹妹们,可要当心,被我这个姐姐打屁股了!”

    “大哥,你看看,都说女生外向,真是没错吧!”荣眺似真似假的跟荣曜抱怨。

    “你怎么不说你抠门,连你亲侄女婿的改口费都不想给!”荣曜现在可是把袁敏行当做儿子一样护着的。

    “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弟!”荣眺装委屈。

    “宝儿是我亲闺女,你说我会向着谁?”荣曜放下珍儿,坐起来,冲荣眺一挑下巴说。

    “行了你们!”荣高氏看不过去了,就插话道,“既然都到齐了,咱们就吃午饭吧!”

    吃了午饭,大家都凑在一起,坐着干唠嗑也无聊,干脆就支起了桌子,打马吊。说说笑笑的,荣宝儿赢了两吊钱,袁敏行却输了四吊钱,寿嬷嬷过来说晚饭好了,荣眺立马把牌一丢,站起身来往外走。

    “你们翁婿也真是,能不能做得更明显?当着我的面,女婿把把给老丈人点炮!”荣眺今天输了一吊半,倒不是心疼钱,而是羡慕起了荣曜和袁敏行的翁婿情,说话就有些反酸。

    “有本事,你也生个姑娘,嫁个好女婿啊!”荣曜笑得十分嘚瑟。

    “我一定会生个好闺女的!”吃着饭,荣眺还带着咬牙切齿的劲儿呢。

    “那也没有我宝儿好!”荣曜笑着怼荣眺。

    “行了,都少说两句,天都要黑了,让宝儿他们赶紧吃了饭,好回家去!”高卢氏发话,老规矩是新人要在太阳落山前,回到家里的。

    “天黑有什么要紧,大不了宝儿两口子在家里住一晚上!又不是没有地方!”荣曜不以为然。

    “等宝儿他们小两口出了一个月,哪怕你把他们都留下不走了,我都不管!”高卢氏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可是今天必须听我的!”

    “娘!”荣高氏也舍不得放荣宝儿走,就想把她们留下来。

    “你闭嘴,今天这件事,没的商量,新房头一个月不能空,这是有讲究的!”高卢氏都敢跟荣曜拍桌子,当然也能当着大家的面吼亲闺女。

    “娘,爹,我虽然得回去住着,可是你们可以带着弟弟妹妹们,过来看我,在我家里住下啊!”荣宝儿赶紧打圆场,“还有二叔和小婶子,也可以住在我那!”

    “那我们明天就过去?”荣高氏立刻征询荣曜的意见,被亲娘一把掐在了腰上。

    “你个没出息的,离开宝儿就活不了了是吗?”

    “明天是有些太紧了,要不就往后拖拖吧!后天怎么样?”荣曜赶忙解救荣高氏,谁知道,高卢氏翻了个白眼给他看。

    “你们俩,也是够了!”高卢氏气的都吃不下饭了,“宝儿才出嫁,家里一应事情都没捋顺呢,你们俩过去给她添什么乱呢?就不能等几天么?”

    “娘说的也是,那就,再往后推推,宝儿,你忙完了,让永安过来给爹知会一声,爹就带着你娘过去看你,啊!”荣曜一脸的期盼。

    “好,我一定尽快把事情都处理好!”荣宝儿又想掉眼泪了。

    “再过七天,就是瑀哥儿的百天,到时候宝儿早点回来!”高卢氏实在是看不得荣曜跟荣高氏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叮嘱荣宝儿道。

    “是啊,宝儿你到时候跟今天一样,早点回来!”荣曜这才想起,他儿子要百天了,到时候又能见到宝儿了,真好!

    “宝儿,你可一定要早点回来!”荣高氏也是忘了这茬,跟着也叮咛起来。

    “一定会的,我一定早早的送她回来!”袁敏行看着荣宝儿有些哽咽,就替她回到。

    终于跟荣曜和荣高氏依依惜别,荣宝儿含着眼泪,被袁敏行扶上了马车,为了让荣宝儿转换心情,袁敏行特意让长义绕道到了兰苑外头,指着那黑漆上闪亮的金色门档,对荣宝儿说闲话。

    “宝儿,你看,兰苑本来是张居直的别院,因为郑德妃的父兄抄家抄的好,陛下就把这个地方给了他们郑家,你看看,里头正在起楼房呢!”

    荣宝儿就顺着袁敏行挑起的车帘缝隙往外看,果然见到了在建的一栋楼,已经快要完工了,上面土黄色门窗,雪白粉壁配上青色的瓦,怎么看着都让人觉得别扭,不协调。

    “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荣宝儿脑海中突然就闪出了这么三句话,顺口就吟诵出来。

    “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袁敏行跟着复述了一遍,笑得都直拍大腿,“宝儿,你形容的真是太贴切了,我也知道这段唱词,可是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上头?”

    “我还我以为你会说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荣宝儿被袁敏行逗得也微笑了起来。

    “宝儿,你是不知道,他们郑家那一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把主意都打到了你我夫妻的身上,等时机到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袁敏行瞪着那让人心里别扭的楼,发誓一样的说。“对了,宝儿,今年是个大丰年,皇后姐姐,想趁着这个好时候,给陛下把选秀正式举办了,你之前调教的那几个官宦家女孩儿,可都能用了么?”

    “我觉得都还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得皇帝的青眼!”荣宝儿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你觉得差不多,那就是成了,像之前的那几个,不都成了事?”袁敏行当时就放了一百二十个心。抓起荣宝儿的手揉搓起来,“嗯,宝儿,你,好了没,今天晚上,咱们”

    好不容易摆脱了袁敏行的纠缠,累坏了的荣宝儿,早上都没能爬起来送袁敏行去兵部点卯,一直睡到辰时正,才爬起来,郑嬷嬷把一直热着的燕窝汤端过来,荣宝儿捧在手里,靠着引枕坐在炕上,慢慢的喝,然后才去梳洗打扮。

    直到翠衣问她戴什么首饰,荣宝儿才算是从神游中缓过神来,“我今天也不出门,就简单些吧,其实不戴首饰也是一样!”

    “那可不行,夫人现在是当家主母,就要有当家主母的样子!”郑嬷嬷首先反对。“翠丫头,你给夫人把那翡翠百蝶穿花步摇给夫人戴着,在配上那对儿翡翠缠丝耳坠子,正配夫人这身吉服!”

    荣宝儿想着,反正就戴这一件,也就罢了,等装扮玩了,就该去处理家事了。因为荣宝儿专门上灶的陪房,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环境,长义已经就不再插手灶上的事情。

    永安这两天也没插手府里的事,就跟着长仁哥五个喝喝酒,联络联络感情,长义因为荣宝儿为他求清虚的事,现在已经彻底把永安当做自己兄弟一样看待,凡事都想着带他一份。

    有五兄弟在,这几天宅子里还算是平静,虽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私下里嘀咕几句,也就过去了。至于郑嬷嬷和翠衣,甘松,白果,按照荣宝儿的吩咐,只是冷眼看着有些人蹦跶,并没有急着插手。

    荣宝儿坐在二进院子的明间里,召集了家里的婆子丫头,小厮们,过来报个名字,说说自己的职位,算是述职,也就是认个脸,然后对大家简单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们都散了,天长日久的,也不在这一时。

    “夫人,不知道您把小人留下了,所为何事?”被单独留下的大厨房采买,低着头问荣宝儿,语气可不算是恭敬。

    “入口的东西,都经你的手采买,我当然要特意请您关照了!”荣宝儿端着茶碗,语气平和,可是用词却不是那个味儿。“往好了说,吃的不对劲,就容易生病,往不好了说,我的身家性命,可是都系在你的身上!”

    听了荣宝儿的话,负责采买的管事,心里更加看不起她了,语气也越发傲然,“我在袁家做事十几二十年,从来都没出过差错,夫人这些担心,就可以免了!”

    “你出没出过差错,我不是不知道,可你竟然出身于袁家,倒是让我更不放心了!谁不知道,袁家那边,看着我们爷都像是眼中钉,肉中刺一般,一点都不盼着我们爷好,你从那里出来,你让我怎么能放心呢?”荣宝儿放下茶碗,直直的看着管事说。

    “我是,我一直都是在袁三爷爷手下做事的,虽然也是在那个袁家,可我是先夫人从钱家带来的陪房,怎么会害二爷?”管事有点急了。

    “婆婆过世都十几年了,时间这么漫长,人心这么善变的东西,怎么就能保证一点都不会变呢!”荣宝儿冷笑,“我也不想难为你,只要你把这几天,进的陈米,烂菜,起痘的肉都给赔偿了,我就不跟你计较!”

    “我冤枉,我没有!”管事的都要冲到荣宝儿面前了。

    “你以为,给主子们的是好东西,下人们吃什么主子们就不在乎了?”荣宝儿也失去了跟他对嘴的耐心,“我今天不怕告诉你,在我这里,这套行不通!还有,我是主子,你是奴才,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跟我你呀,我呀的理论,简直就是在丢三爷爷的脸!三爷爷虽然不在了,可是当年我跟三爷爷也有过一面之缘,他为人恪守本分,谦恭有礼,你都不配在我面前提起他!”

    “我!”管事脸色都变了,嘴里也不利索。

    “谁跟你两个你呀我的!”荣宝儿示意郑嬷嬷,“嬷嬷,你去看看,长仁他们几个谁得闲,请他们过来一趟,这个奴才我用不了,也就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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