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么”。顾晨有了一抹不好的预感。惊恐的后退。
“亲爱的的阿姨。你很快就会知道的”。顾浩伸出有些婴儿肥的小手。紧捏住她的下巴。将药倒入她的口中。
顾晨拳打脚踢却是松动不了半分。药被半呛着吞下。待顾浩松开手。她趴在地上干呕。却是吐不出半分。
“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身上开始有些又痛又痒。你不是说很快会轮到我和娘亲么。如果我俩有任何的损伤。你就等着全身糜烂。直到身上再也沒有一块完整的肌肤。但你仍然活着。却死不去”。顾浩阴冷的说着。敢一次一次的陷害他的娘亲。就要有承受后果的能力。
“你。你这个恶魔。你们俩母子不得好死。我刚刚已经向京府大人说了你们的身份。我就算是全身烂掉。我也要着你们怎么死”。顾晨恶毒的咒骂。
顾浩鄙视的望了她一眼。转身小跑着去追顾琳琅。
顾琳琅安置好顾海天。并且对他发下重誓。就算顾晨再坏。也不会让外人欺负她。永远让她衣食无忧。
这对于顾琳琅來说。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上几分。但她见顾海天脸色苍白。眸中满是祈求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刚关好门。顾浩就将顾琳琅拉着远离顾海天的房门。待走出老远。顾浩这才说道：“娘。恐怕是不安宁了。刚刚那毒女人说她刚向京府大人举报了我们的身份。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顾琳琅蹲下身子。与顾浩平视。笑道：“宝贝。难道你怕了不成”。
“哼。我才不怕”。顾浩酷酷地抬高的脑袋。顾琳琅笑着摇摇头。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就算她说了。我们现在的样子像么。就算他们信了。也不会那么快把魔爪伸到顾府來。京府已经灭了佟家的满门。如果马上把爪子伸到顾府來。只怕会引起民心的恐慌。你说。皇帝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么”。顾琳琅眸中划过一丝忧色。话虽是这样说。但并不代表对方以后不会下手。
“娘的意思是…那个幕后的人有可能是……”。顾琳琅赶紧掩住他的嘴。担心的四处望了一眼。最后点了点头。如果沒猜错的话。就是那个最高权力的人在幕后操纵。要不然谁有这样大的本事。
“娘。爹为他们做了那么多的事。竟然还用这种手段來灭佟家。实在是太过份了”。顾浩为佟瑾抱不平。完全忘了之前他可是不认这个爹的。
“只怕他要对付的并不仅仅是佟家。他要瓦解的是四大家族越來越强大的财力。只要会威协到国家社稷的任何人。做为君主唯一的方法就是毁掉。或者占为已有”。顾琳琅叹息一声。站了起來。牵着顾浩向桃园走去。
待那俩母子走远。蓝优自暗处闪出。顾琳琅的话给了他很大的冲击。安逸的生活早已令他忘了危机。为了顾琳琅。他甚至去求过三王爷。但得到的答复却是他也无能为力。
现在想起來。似乎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他故意投毒嫁祸给佟瑾。那只不过是一条导火线而已。对方要对付的并不只是佟家。下一个可能就轮到蓝家。
他足尖一点向西苑跃去。那个蠢女人。竟敢瞒着他去京府举报。
顾晨心有余悸的回到屋内。刚关好门。发现蓝优正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等着她。她冷冷瞥了他一眼。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怎么大白天的也來了”。
“我再不來。你是不是打算杀了琳琅”。蓝优瞪着愤怒的眸子。一把扯住顾晨的手。恨不得捏碎她。
“是。如果我有那个本事的话。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顾晨强忍住手中的痛意。同样怒瞪回去。为什么他们喜欢的都是顾琳琅。她有什么好。一个离经叛道不守妇道的女人而已。
“好。很好。你明知道我在乎的是琳琅。你竟敢说出这样的话來”。蓝优怒及反笑。修长的身子站了起來。一把扯开顾晨身上的衣衫。她身上的衣衫就像一片片破步掉落在地。顾晨惊恐的哭道：“不要。不要……”。
蓝优顿时也愣住。顾晨的身上又红又肿。有些地方竟然起着一些淡黄色的水泡。他松开了她。不解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顾浩。是顾浩。刚刚不知他逼我喝下一瓶什么东西。全身又痛又痒。我已经极力忍住沒有去抓。还是长成了这样子。那俩母子又怎么叫我不恨。就算是死。我也会先着他们先死”。顾晨狠狠的说着。眸中有着疯狂的恨意。
“那你等着吧。等着自己糜烂而亡”。蓝优淡漠的转开头。眼前的女人对他來说已失去所有的利用价值。顾琳琅的话提醒了他。他要回去重新思考。他绝不能让蓝家步佟家的后尘。
佟父佟母是肖剑安排离开的京城。顾琳琅并沒有亲自去送。她知道暗处还有许多双眼睛在望着。她不敢有一丝一毫轻举妄动。
京城仍是如往昔般的热闹。佟家的灭门就像那天际陨落的流星。慢慢的在人们的脑海中淡忘。当有人提起也只是得一声嘘唏。沒人敢多言。生怕一时不甚被戴上余党的帽子。
顾家的生意在顾琳琅亲自坐镇后显得更加的红火。顾夫人这个名字更是京城的传奇。她一介女子却是经营着三门完全不同的生意。并且经营的有生有色。
除了生意。她的身材也是京城人最爱说的话題。就连她身边的两个侍卫也是高大肥胖。是平常人的三倍。
顾琳琅有了佟瑾的前车可鉴。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把在生意中赚的一部份送给京城一些需要帮助的人。为的也只是安抚那个幕后的人。告诉对方她一介女流并沒有过多的野心。所剩的银两也并不多。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佟瑾在顾琳琅药物的调理下。功力已恢复七成。当年为寻找顾琳琅所建的鸣鹤楼今日倒成了他唯一的产业。白天他的另一个身份就是顾琳琅的侍卫之一（对外的名字顾瑾）。
他越是跟在顾琳琅的身边。对她的经商手腕更是佩服。反而是以前一直跟他抢着顾琳琅的蓝优。与顾琳琅间除了正常的生意來往。沒再提过娶她的事。以前的种种倒像是年少的轻狂。转眼成了过眼烟。
蓝优的变化似乎还不止于此。他整个人就像换了一个人。每天大半的时辰都泡在妓院中。只要听说哪间妓院新來了美人。肯定是能见到他的身影。用他的话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让酒樽空对月。
许多人都以为佟家的事对他刺激太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想要朔造一个浪荡败家子的形象。保护好他的家人。
顾晨仍住在顾府。原本她以为京府很快会派兵來抓走顾琳琅母子。在等待多日后。却发现京府并沒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这让她怎么服气。加上身上的毒。更是令她像疯了似的砸着屋内的东西。
顾海天新派给她的丫头碟儿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着面相丑陋的顾晨。那张脸并未烂掉。只是长着一个个偌大的红胞。一点也不清原來的面貌。
顾晨抓起手里的一个水壶猛的向碟儿砸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你说。你是不是在笑我。你是不是顾琳琅派來着我的。我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
碟儿头一偏。刚躲过顾晨丢过來的水壶。头发已被顾晨扯住。她发出一声尖叫。哭着求道：“小姐。我是老爷叫來服侍您的。我沒有吃里扒外。我沒有……”。
顾晨根本听不进她的话。脑袋里只想着顾琳琅不会就这样放过她。就像她也不会就这样放过顾琳琅一样。
“哼。你去告诉她。我得不到的她也永远得不到。佟瑾是因为她才死的。是她害死佟家的。不是我……”。顾晨将碟儿狠狠甩开。疯狂的说着。也不理碟儿听不听得懂。
碟儿趁着她松了一些手。连滚带爬的爬出门口。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呜呜。她怎么那么倒霉被派來照顾这个疯了二小姐。
“发生什么事”。顾琳琅走进院中。就见到被派來服侍顾琳琅的碟儿头发乱七八糟的站在院中掉泪。脸上还有好些抓痕。耳中仍然听到顾晨疯狂咒骂声。顾琳琅不由皱起了眉头。她就不能安份一点么。
碟儿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哭着求道：“顾夫人。求求你救救奴婢。二小姐又打人了。还把死去的三小姐拿出來骂”。
站在一边的佟瑾脸上掠过一丝杀气腾腾的杀气。手早已紧握成拳。但却无可奈何。沒有人比他活的更窝囊的。明明恨不得杀了那个恶毒的女人。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却碍于顾海天。不得动她分毫。
“碟儿。委屈你了。肖剑。你先带碟儿下去擦药。再带她去库房领十两银子当作汤药费”。顾琳琅安慰了碟儿一句。便把她交给了肖剑。
“顾夫人。奴婢不要银两。只求夫人不要让奴婢留在这里。我会沒命的”。碟儿跪在地上磕头。一个劲的哭着。瘦弱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顾琳琅叹了口气。不再理她。迈步向屋内走去。
屋内能砸的东西早已被砸了个稀烂。满地的瓷片儿。一进门佟瑾赶紧扶住了顾琳琅。生怕她摔倒受伤。
原本处于焦躁中的顾晨。见到门口的一男一女后。一甩掉落的长发。就直接向顾琳琅扑了过來：“我要杀了你这个肥女人。都肥成了这样了还想在勾搭人。你瞎的么。还是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佟瑾一甩衣袖。一股内力随着袖子甩向顾晨。眸中有着浓浓的厌恶与恨。
顾晨倒在那堆碎片中。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她就像受到了更大的刺激。抓起那些碎片不要命的丢向顾琳琅：“我要告诉爹。你们欺负我”。
佟瑾将顾琳琅护怀内。用身体挡住那些碎片：“琳琅。我叫了你不要來这个疯女人。叫人着不就行了。非要自己跑过來”。
顾晨见打又打不到顾琳琅。便从地上爬了起來。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说：“我要去告诉爹。我要叫爹罚你们这对狗奴才”。
顾琳琅望着那抹跑远的身影。叹道：“她就算是疯了。仍然沒有放下对你我的恨”。
“她这辈子最好命的事情就是。投胎在顾家。像她这样的女人就算是死上几百回。也不值得同情”。佟瑾冷冷的说着。对于那个女人。他有的只剩下恨与厌恶。
佟瑾跟着顾琳琅刚走出屋子。面容憔悴不堪的艳娘正好走了过來。见到顾琳琅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她已经从顾晨的口中知道顾夫人就是顾琳琅的事实。此刻她再也沒有求胜好斗的心态。有的只剩下对顾晨的担忧。
“二娘。你这又是怎么了”。顾琳琅对于艳娘是沒有一丝的好感。对于她被顾海天软禁在西苑的事也是沒有一丝同情。
“顾夫人。不。三小姐。求求你救救晨儿吧。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姐。你就救救她吧。我知道你医术高明。你一定有办法的”。艳娘匍匐在地。头用力的磕在地上。咚咚声。不难出她现在焦急。
也许再坏的女人。也会有母性的一面。
“二娘。顾晨是疯了。但是你不觉得这样也好么。救醒她后。她只会整天想着法子害人。那样子对人对已都不是什么好事”。顾琳琅伸手将艳娘扶起。她也是一个母亲。能理解她的想法。
艳娘的眸中有着一抹凄苦。她强势了十几年。也和纳兰争了十几年。算计來算计去又得到了什么。
如果自己的女儿是顾琳琅该多好。聪明能干不说。对父母更是孝顺。有这样的女儿。就算是妾室的身份又如何。她这一刻终于领悟到。能培养出一个聪明的孩子。那才是人生最大的成就。可惜她这一生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艳娘跪在地上不愿意起來。哭着求道：“三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她吧。只要你医好她。我答应你。一定好好着她。再也不给她作恶的机会”。
顾琳琅见她不起來。手松开。脸上的神情也冷了几分：“那你就好好着她吧。哪天我的心情好时再说吧”。
说完。不再作停留。顾晨的恶毒与艳娘也脱不了关系。就算她医好了顾晨的疯病又怎样。能医好她那颗扭曲了的灵魂么。她的执着。她的恨也只有她自己能解开吧。
佟瑾跟在她的身后。眸光冰冷的扫了艳娘一眼。艳娘不由打了个冷战。她对于顾琳琅身边的这个侍卫。她莫名的害怕。虽然只是简单一眼。但他的眸光就像一把剑。有种穿透人心的痛感。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两人。无力的跌坐在地。一下子就像老了十几岁。
她的人生是彻底的完了。顾晨的人生也是一败涂地。想到还有一个嫁去邻县的女儿。似乎许久沒有写过信给她了。
现在只剩下顾香了。家里的事是一定不能让她知道的。她不想另一个女儿也步她的后尘。
她赶紧从地上爬起來。颤动着站起來向屋内走去。
嬷嬷正在收拾屋子。艳娘一进门就喊道：“嬷嬷。快。帮我去大街上找人写封信给香儿。告诉她家里一切安好。无需挂念父母。要她好好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不得做出有违妇德的事來”。
“是”。嬷嬷是跟随艳娘一起嫁过來的人。一生未嫁。对于艳娘更是忠心耿耿。她丢下手中的抹布。马上向外走去。
艳娘坐在屋内叹了口气。这些日子还真多亏了她。
顾琳琅刚走到大门口。却见到原本留在祈鸣的青儿与红儿。俩人正在马车旁搬东西下车。俩人也见到了顾琳琅。赶紧跪在地上：“夫人。小少爷派我们來京城照顾夫人”。说完不安的望了顾琳琅一眼。
“起來吧”。顾琳琅担心佟父佟母在祈鸣胡思乱想瞎担心。便把顾浩也一起送了回去陪他们。好让他们多培养培养感情。沒想到顾浩倒是心眼多。回的去又把青儿与红儿给送來了。
“夫人。你不要怪小少爷。他也是一片孝心”。顾浩这几年都是青儿在照顾。她对于顾浩的感情深的就像亲母子。生怕顾琳琅怪罪顾浩的自作主张。赶紧帮他求情。
“起來吧。我不怪他就是。浩儿与他爷爷奶奶都还好吧”。顾琳琅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她对顾浩虽然是严厉了一些。但她绝对是个讲道理的母亲。
“照着夫人的吩咐。把佟老夫人与夫人老爷安排在南苑住下了。刚到祈鸣的时侯他们整天唉声叹气的。后來小少爷回去后。一切都不同了。特别是当他们知道小少爷也是住在隔壁的另一栋楼。差不多每天都來找他玩儿。恨不得将天下最好的东西捧到他的手里……”。
说到这些青儿与红儿嗤嗤的笑着。还真从沒见过有人这样宠孩子。还好小少爷做任何的事早有自己的主见。要不然还真担心会被她们宠坏了。
顾琳琅笑着望了眼身旁的佟瑾。眸中有着一抹得意。吧。把浩儿送回去是最明智的选择。
佟瑾听了她们的话。知道奶奶与爹娘。还有儿子都安好。冷酷的脸上也有了些许的暖意。顾琳琅眸中的那抹得意他自然是沒有错过。肥胖的脸上轻扯出一抹宠爱的笑。
青儿与红儿着这诡异的一幕。如果他们知道眼前的人是佟瑾的话。就不知还会不会露出奇怪的眼神了。
“好了。你们俩个丫头既然都回來了。那就跟我们去派物品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顾琳琅轻笑一声。对青儿红儿吩咐。
说完就直接坐上马车。今日又是到了派发物品的日子。多两个人帮忙正好。
青儿与红儿交换一个眼神。赶紧跟着顾琳琅坐上车。
马车一路向北城行去。北城是整个京城最贫穷的地方。顾浩到的时侯。整个大街上早已排了很长的队伍。人声顶沸正吵闹不休。
佟瑾扶着顾琳琅走下马车。已经有人认出了顾琳琅：“顾夫人來了”。
顿时吵吵闹闹的队伍一瞬间静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顾琳琅几人的身上。顾琳琅伸出肥胖的手在空中扬了扬算是打了招呼。走向那顾时阻用的铺面前。对站在门口的小厮吩咐一声后。门被人打开。屋内早已堆满各色粮食与布料。
顾琳琅面向长长的队伍。大声说道：“这里所有的物品都是为你们准备的。每人可以在这里选择一样需要的物品。如果这里沒有你们需要的。也可以向我们提出。只要不是太过份。我们下次会为你们准备。记住。每人只能选择一样。大家排好队”。
青儿与红儿吃惊的望着这一幕。人家布饭施粥她们就听说过。像顾琳琅这种平白无故乱派发东西的还真是第一次见。有需要的还可以提出。这又不是什么订购会。
“还不快点干活。青儿快点帮这位大叔拿一斤米。红儿。你快帮这位大娘在那边扯一块布料。她是要帮她孙子做衣服的”。顾琳琅问了每一个人的需求后。命令青儿与红儿动作快一些。后面还很多人呢。
青儿与红儿见七八个小厮早已忙着将屋内的东西找出來递给需要的人。赶紧动手帮顾琳琅找那位大叔与大娘要的米和布料。
现场整齐又混乱着。蓝优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望着那抹忙碌的肥胖身影。舍不得移开眼神。她真是个奇特的女子。他以前总以为自己爱的是那抹绝色容颜。现在才知道真正吸引他的是她那颗玲珑七巧心。
有什么样的女子会有她那样的胆识与才能。就算是像他这样的男子也自叹不如。这辈子能喜欢她这样的女子。已经是三生修來的福气。
他默默转过身。消失在街的另一头。。
顾琳琅与佟瑾等人分派完所有的物品时。天色已暗了下來。她用手捶了捶腰部。望着那些心满意足的贫民。虽然累却不得不说。她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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