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纠结个什么,格格我给你分析一下?”
“不,不用了!”阎德善就跟受了惊吓的耗子一样,转身就跑了出去,这事儿怎么能说出口呢。
祁玉挑眉。心道莫不是她太宽松了,一个下人都敢跑出去。
但是,讲真的,瞧着阎德善这副跳脚的样子,感觉还挺欢乐的。
而且,也喜庆。
挺好的,还是宽松些好。
没一会儿满儿带着鉴真走了过来。
对于鉴真,祁玉就没有那么随意了,虽然说鉴真是跟着她来京城的,不过么……这人依旧是个自由人,头上带着镶宝石的帽子,若是摘下帽子就会发现鉴真并没有剃头。
从头发就能看出这样的人是如何的坚持。
所以……鉴真并没有卖身,整个人的重心也没有放在专门伺候兰芳阁这里。
两人算是合作的关系。这次给兰芳阁以外的人诊治,自然是得好生商量一下。
鉴真听罢,眼神都没有多少变化,嘴唇一掀,吐出三个字:“可以的。”
这么好说话,祁玉眼里露出喜悦,眼睛眯起来,如同夜里的月牙一般,心里也轻快了很多。
给牛喜来回了消息,接头一下,计划好!就带着鉴真往花园走去。
正好这会儿太阳比较好。
大阿哥躺在摇椅上,似乎在睡觉。
院子里除了牛喜来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人了,鉴真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大步流星的走到弘晖身侧。
伸手在捏住弘晖的手腕。
眉头轻轻皱起。
祁玉跟在鉴真身旁,大气都不敢喘,院里一个太监都没有,看来福晋放水放的还真不走心。
枉费她专门给鉴真穿上太监服。
还担心有个意外,可以充当伺候的太监。
有牛喜来里应外合,几乎没有什么大问题。
谁知道她考虑这么细腻,福晋却这么配合……
鉴真收回手,看一眼弘晖的脖颈,手指探了一下对祁玉点点头。
这是有救。
祁玉嘴角弯了起来。
弘晖这么可爱,她也不想这个孩子在这个年纪就没了。
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呢。
{}/ 这死的也太惨烈了。
祁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过,手里的茶碗掉在地上,着实把满儿给吓到了。
满儿瞪了鉴真一下:“不许在格格跟前说什么生生死死的,格格胆子,听不得这个。”
满儿说完扶着祁玉坐在椅子上。
又招呼一个丫头把地面擦拭干净。
祁玉笑笑看向鉴真:“别把满儿说的放在心上,她只是……”
“单纯?”鉴真直接接话。
眼里还有些祁玉看不懂的东西。
鉴真年纪比满儿还要,许是自跟着和尚一起长大的身上多了一些常人没有的稳妥淡然。
但是同样对有些事情一知半解。比如现在,当着满儿的面说满儿单纯。
单纯在外头是个好听的,但是在贝勒府,这词儿的意思跟蠢没啥出入。
满儿再次瞪了鉴真一眼。
祁玉也不管了,反正鉴真也不生气。
吵吵闹闹欢乐多。
,
。
下午之后,金嬷嬷就带着两个丫鬟走到兰芳阁。
正好鉴真也没走。
直接被金嬷嬷带到正院。
鉴真把给大阿哥看病的事儿扒拉到手里,府医跟太医都乐的撒手。
毕竟,大阿哥一直反复,每次换个法子补一下,身体就好上一两天,时间一长又恢复原来的样子,每次换的药都比上一次珍贵……
这么反反复复的,早晚得有一天会油尽灯枯。
那个时候他们的下场,大概只能作为陪葬品。
这会儿有个傻子把烫手的差事抢过去,他们还求之不得呢。
鉴真先给大阿哥施诊,随后开了药。
药是春桃负责煎的,煎药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端着药汤回到正院,福晋亲自尝上一口,确定没毒才一口一口喂到大阿哥嘴里。
草药有多苦,祁玉是知道的。
看见福晋用千金之躯亲自给大阿哥尝药,心里多了一丝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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