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着尽兴的太监瞧见福晋这个姿态,无端的惶恐起来。
“行了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退下吧,牛喜来送一下。”金嬷嬷开口将人撵出去,花厅的门从外头关上,金嬷嬷拿着手帕给福晋擦拭了一下。
“福晋你别哭了,想来这次大阿哥是有救了,您看,葛金那样差点儿没了都能救回来,咱大阿哥也不过是个风寒对不对。
不过这事儿嘛,咱还是按着舒穆禄格格那般说法来,让牛喜来带着大夫给大阿哥瞧上一番,这样舒穆禄格格也放心,这之后能往这边传达好意的不多了,舒穆禄格格是个善良的,要知道老山参百年何首乌金贵的很,这些东西说不得能换多少葛金……”
“是啊,是个善良的。”福晋吱了声,被金嬷嬷一说心情好了些许。
开始思考金嬷嬷的话,那个舒穆禄格格,心善的有些过分了,不过是个丫鬟,就算是大丫鬟又如何,老山参这等东西,用在关键时候能救命呢。
轻易的让个丫鬟给吃了。
是心善的,也是一个倒霉的。
若是不倒霉又怎么会进了四爷府,少年时候的感情最会糊弄人了。
就跟当年的她一般,进了四爷府上就交了整个心。
现在看来……
感情的事儿最为折腾人。
皇家的人心里藏着的时候家国天下,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
福晋恍惚一下,对着金嬷嬷露出浅浅的笑:“无事的,只要弘晖能好,我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金嬷嬷也松了一口气。
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
当初的福晋,还真的伤了身子。
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孩子。
若是这次大阿哥没了……金嬷嬷想都不敢想。
福晋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要遭受这些呢?
福晋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心思还放在兰芳阁上:“舒穆禄氏那边儿,如果弘晖能好起来,我不介意给她制造些机会。”
福晋说着,眼里带着笑,只是……笑着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许是,曾经的爱慕随着成长消散的太多,就算有什么决断也需要一个仪式。
{}/ 突然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光说话了,差点儿忘了正事儿,下次再过来唠嗑。”
“去吧去吧。”洒扫的太监摆摆手。拿着扫把在地上扫了一会儿,突然嘴巴有些干了,这才后知后觉,今儿讲的有些多了。
没办法,平日里没有听众。
今儿遇见一个能说得来的,不容易不容易。
,
。
阎德善知道轻重缓急,格格交代下来的事情是不能耽搁的,早早的回到兰芳阁。
把打听来的事儿跟自家格格说了一下。
祁玉吧,撑着下巴思考着阎德善带来的话,福晋竟然传唤了掌刑的太监,掌刑的太监……
想来是为了判断葛金的伤势,从而猜测鉴真的水平。
这番,心里有了判断。牛喜来果然是个胆子的,这点儿风险都承担不起,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牛喜来是她这里的人。
她也喜欢,这样诚实稳妥的不多了。
人嘛,不怕不聪明,也不怕胆子,就怕自作聪明。
“满儿你去把鉴真请过来。”
“哦。”满儿将手里咬了一般的绿豆糕塞到嘴里,支吾一声就往跑去。
花厅里再次剩下阎德善跟祁玉。
祁玉对着阎德善招招手:“坐吧。”
“奴才不敢。”阎德善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家主子和善,所以并没有因为祁玉的好意就真没规矩。
“那就说说你现在的情况。”
“奴才?奴才挺好的呀。”
“真的挺好?”祁玉盯着阎德善,似乎想要从阎德善眼睛里看出一朵花来,阎德善不说话了。
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两日出去总是能够碰见葛银,葛银的态度还好的不得了。
只是想想阎德善就心虚的不得了。
因此晚上也睡不着了。
生怕葛银什么时候来上一出又亲又抱的戏码。
虽然他现在算不得男人,但是说出去也算半个男人。
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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