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地处大宋西北,紧邻西夏,边境战事焦灼,城内帮派林立。全真私塾却仿佛世外桃源一般,哪怕青竹坊中的四个帮派之间进行火拼,也有意无意的远离全真私塾,不敢惊扰到人瑞。
春去秋来,寒暑往替,光阴似箭催人老,岁月如骏赶少年,六年过去了。
这六年来,大宋以一国之力对抗金夏两国,花葵又是个死战派,不愿割地求和。战事吃紧,国库钱银短缺,只得在各地多次提升赋税,百姓愈发潦倒贫困。
人之一字最是复杂,不患寡患不均。北方地区虽贫苦家庭甚多,收入只能勉强度日,且有兵祸之危,却没有发生丝毫暴乱。
或许,是当年那场大旱让众人体会到人间疾苦,眼前这点困难算不上什么。
可在江南地区,贫富差距过大,朝廷征收的赋税令中下层次的百姓苦不堪言,而富足的家庭却依旧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
杭州城外,明教总舵空地上聚集着上万明教教众,赤血虎王林浮石站在方腊身旁说道:“方教主,教众已经快活不下去了,教众们大多只有当初陛下分发的几亩薄田,这如今赋税一加,大家都吃不饱饭了。
那些杭州城的本地人,有房有铺,顿顿大鱼大肉。咱们都是大宋子民,凭什么就比别人过得差。
今日教众聚集于此,就是想让教主为其主持公道,给大家寻一条活路。”
上万教众聚集在此,却井然有序没有发出丝毫声音,静静等待着教主发话。
方腊望着下面用渴望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教众们,心中陷入天人交战。
当初的康王,如今的陛下将明教托付给自己,就是要让教众安定生活,避免惹事生非。
这么多年过去了,陛下从未传来一丝讯息,恐怕早已忘了明教。而自己也没有丝毫关系可以将此事上达天听。
教众们的生活本就拮据,再加上日益繁重的赋税,更加苦不堪言。身为教主,此事责无旁贷。
平复了思绪,朝着教众们朗声道:“诸位兄弟姐妹,本教主能理解你们如今的处境。朝廷不仁,苛捐杂税,杭州本地人又排斥我等,不愿招收我等兄弟做活计。
(ex){}&/ “没想到,陛下将乾坤大挪移都传授于你,日月帮是你的了。”南远峰嘴角流出一抹血红,有气无力道。
与此同时,明教左右光明使、四大护教法王、五散人等武功高手皆领着教众开始攻打其余帮派。
只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心存原则,在利益和欲望的驱使下,罪恶浮现。
“帮派都给你们了,诸位英雄好汉,这点家底就留给老夫养老可好。”
“这是老夫的小妾,你们这群畜牲,要干什么,还不滚开。林法王,你不是说只要钱财吗!!!”
“啊!放开我女儿!”
“我儿是禁军副指挥使,到时候必定会带兵剿灭你们这些邪教妖孽。”
“你们……不得……好死。”
或许是杭州的帮派成员都太久没有与人争斗,战力不足,气魄已失。短短一夜之间,整个杭州的帮派都被明教占领。
过程中一些肮脏之事也被明教高层隐瞒,方腊丝毫不知。
“这群魔教妖人,真是无法无天,都给本官抓起来,压入大牢。”年事已高的张守斌心中怒火升腾,吩咐下属官吏全力抓捕明教之人。
想了想,又怕不保险,将此事通过杭州六扇门分部上报于开封提刑司。
明教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面对官兵本能的害怕,没有什么抵抗便被一个个抓入大牢。
明教总舵的教主书房内,众明教高层皆聚集于此。
方腊听着教众传来的情报,满脸不敢置信,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帮这些帮派出头,我明教又没有强征保护费,又没有行违法之举。”
“教主,这些帮派根深蒂固,不知道孝敬了官员多少民脂民膏。这些官员一直包庇着黑帮,如今咱们瓦解了这些帮派,等于断了官员们的财路,才会如此疯狂的抓捕我明教教众。”
“奶奶的,教主,咱们反了吧。这些狗官只知道钱,根本不把咱们百姓当人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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